第 5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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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会笑?

    他愤愤地想:自从那个破王妃进了府,王爷身上的血性都少了几分,今日若是王妃不在,王爷指不定都要大开杀戒了,不见点血,怎么威慑群臣?怎么让太子知道西帐营的厉害?

    都怪那个破王妃。

    古有妖妃,今有破妃。

    赫连洲望向他:“闷不做声的,在想什么?”

    乌力罕吓了一跳,小声说:“没。”

    “走过来些。”

    乌力罕愣住,往前挪了几步。他日夜兼程从西帐营赶来,风尘仆仆,连头发丝里都藏了砂砾,只有一双眸子黑亮如晶石,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赫连洲这才意识到,那个缠着他说要跟随他练武打仗的小不点,已经长大了,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将军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都会很忙,回屋好好睡一觉,晚上一起吃饭。”

    乌力罕呆在原地。

    王爷这是被人摄了心魄吗?他何曾在王爷那里听过这般的关怀话语。

    他讷讷地点头,跨出门槛时,他想:这个破妃……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处理完手上的事,赫连洲起身往后院走,林羡玉正窝在躺椅里,一边喝茶一边和兰殊聊天。

    “兰先生,我实在想不明白,太子已经贵为太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这天下的财富都属于他,他为什么还要搜刮民财呢?他到底想要什么?现在官怒民怨,难道这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吗?”

    “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局面了。”

    “皇上尚未染病时行事作风十分专横,享受大权独揽,对立储之事一直避而不谈,所以太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能暗中集结势力,为自己的立储增加筹码,起初他结党并不是为了营私,只是为了拉拢官员进入他的太子党,代价是让渡百姓的利益,久而久之,他的太子党逐渐渗透进枢密院和各州郡的首府,然而有人占山为王拥兵自重,有人暴敛民财无法自拔……到现在这个局面,早就失控了。”

    林羡玉哼了一声:“用利益连接起来的关系,如此易碎。”

    兰殊笑着问:“那殿下觉得,用什么连接关系才坚不可摧?”

    “当然是用心!你对我好,我就会对你好,你要是帮了我,我就会十倍奉还,我娘亲常说,向旁人施以关心和善意,也是为自己积德修福,来世才会生在一个好人家,过好日子。”

    “玉儿想生在怎样的好人家?”

    赫连洲闻言走过来。

    林羡玉并不回头看他,而是歪着头想了想:“我爹

    娘就很好,希望我来世还做我爹娘的孩子。”

    兰殊见赫连洲走过来,便准备起身离开,可是赫连洲喊住他,说:“烦请兰先生为我写一封改立储君的诏书。”

    兰殊愕然,连林羡玉都吓得从躺椅上滑下来,差点一屁股坐在兔子身上。

    “改、改立储君?”

    “虽是夺位,但也要夺得名正言顺,我明日去一趟宫里,面见圣上。”赫连洲神色轻松,仿佛说的不是改立储君这样天大的事,而是在说今晚吃什么。”

    他走过来,把林羡玉抱回到躺椅上,林羡玉却敛声屏息,呆呆看着他。

    兰殊思忖片刻,说:“是,我这就回去写,明早之前交与王爷。”

    兰殊走后,阿南也跟着他离开了,院子里只剩林羡玉和赫连洲两个人。

    赫连洲把正在地上乱跳的两只小兔拎回兔舍,折返时林羡玉还抓着躺椅扶手,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

    林羡玉小声问:“你……你要逼宫吗?”

    “玉儿怕我受千夫所指吗?”

    林羡玉担忧道:“皇上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会不会一气之下……”

    万一皇帝一气之下气死了,赫连洲岂不是要背负一个弑父的骂名?

    “我尽量赶在他一气之下前,让他在我的诏书上盖上他的传国玉玺。”

    林羡玉急得要哭:“都这时候了,你还逗我!”

    “别担心,玉儿。我了解皇帝,他是气不死的,太子以为皇帝垂危,就肆无忌惮,其实皇帝的耳目一直遍布各地,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他都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太子是怎么样的人,他有他的决断。”

    赫连洲连着毯子一起把林羡玉抱起来,坐进躺椅里,把林羡玉放在他的腿上,林羡玉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但他很快发现躺在赫连洲身上也挺舒服的,于是妥协,伸展了四肢,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还命令赫连洲轻拍他的后背。

    赫连洲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拍他的后背。

    两个人一同看着天色近晚。

    只是赫连洲的手拍着拍着就不老实了,慢慢往下滑到林羡玉的腰。

    林羡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赫连洲毫无羞惭之意。

    “我还没原谅你呢!”

    赫连洲在他耳边问:“玉儿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林羡玉闷声说:“你成功夺位,平安归来的那天,我才会原谅你。”

    赫连洲听出他话语里的担忧,轻声说:“玉儿,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林羡玉趴在赫连洲的胸口,看赫连洲的脸,赫连洲今日出席寿宴,特意理了发髻,带了玉冠,穿了一身绣银的藏青色锦袍,显得格外英俊,他咽了下口水,凶巴巴地说:“闭上眼,不许动,不许说话。”

    赫连洲于是闭上眼。

    林羡玉靠近了,将吻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是鼻尖,再是唇瓣。

    他害羞又青涩,动作小心翼翼,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翅翩跹。

    他还不太会亲。

    之前都是赫连洲主动,赫连洲的吻汹涌激烈,他总是被亲得七荤八素。

    他尝试着各种方法。

    先是覆住赫连洲的唇瓣,觉得不对,于是咬住,还是不对。

    好像怎么都不是赫连洲给他的那种感觉,那种亲密到极点的,指尖酥麻,身心都微微发颤的感觉。

    他觉得有些难堪,全然忘了刚才亲口说的“不许动不许说话”,开始毫无道理地把火气往赫连洲身上撒,他一拳锤在赫连洲的肩头,怒道:“你为什么不张嘴?讨厌死了!再也不亲你了。”

    赫连洲也不恼,忍着笑睁开眼。

    林羡玉只觉得羞赧,挣扎着准备起身,可赫连洲按住他的后背,将他轻轻往下压,纠正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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