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一个班花的进化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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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讲开始了,濮喻直到上台也没看到宁颂在哪儿。

    他就给宁颂发了个信息过去,宁颂也没回他。

    一直到演讲结束,他将来的几位教授送上车,这才又给宁颂打了个电话。

    电话竟然显示关机了。

    他就给乔侨打了个电话过去。

    乔侨在打游戏:“他不是跟焱哥一起去看演讲了么?”

    “没见人。”濮喻说。

    他去了一趟教室,进去就看到班里同学都神色微妙地看着他。

    然后乔侨的电话过来:“卧槽,出事了,阿宁和秦异在学校打架了!”

    他们联系上盛焱,盛焱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还好么?”濮喻问。

    “他没事。”盛焱说,“我们出去看了看李猷。”

    濮喻也没多问,直接就去了校门口等他们。

    乔侨也跑过来了,着急地说:“卧槽卧槽,早知道我不打游戏了!他怎么会跟秦异打起来,又和猷哥有什么关系……”

    他很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濮喻沉默不言,脸色阴郁得厉害。

    一辆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

    乔侨立马跑了过去,看到盛焱和宁颂从车上下来。

    同他们一起下来的,还有李猷和郑小波。

    李猷右脚脚踝上缠着白色绷带,对郑小波说:“你回去吧。”

    “好好养着,少动。”郑小波说。

    “知道。”

    “猷哥你受伤啦?”乔侨问,“秦异干的?”

    他看李猷鼻子上也有点伤,郑小波胳膊上也有伤,这打的到底有多激烈!

    “别提了,秦异那小子玩阴的。”郑小波啐一口,“不然他哪儿是我们的对手,妈的,他就是给我们下套。”

    “猷哥,你……腿断了?”乔侨问。

    “没有,崴了。”李猷说。

    “倒是给宁颂吓到了。把秦异揍的很惨。”盛焱笑。

    “啊?”乔侨说,“有多惨?”

    “成猪头了。”宁颂闷闷地说。

    他声音还有点怪异,像是哭过,但神情不像哭过的样子,甚至于有点冷漠,他额头有点红肿,鼻孔里好像有血痂。濮喻盯着他看了一会,问盛焱:“秦异呢?”

    “医院呢。”盛焱说。

    他感觉秦异好像被打傻了,后来一直都很安静。

    他们先送李猷回了宿舍,时间已经很晚了,来查寝的沈令思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出去了。

    “你们也都回去吧。”宁颂说,“我留这照顾猷哥。”

    濮喻和盛焱他们都下楼去了,四号楼难得见到他们几个大佬出现在一起,走廊里围了好多人,刘放他们也跑过来了。

    宁颂一直在李猷房间呆到十一点多,李猷说:“崴脚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宁颂说:“你赶紧好起来,我要跟你学散

    打!”

    李猷笑:“行。”

    今天看到秦异那个猪头样儿,他算被宁颂震惊到了,平时都是他替别人出头,难得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人,为他撑起半边天。

    宁颂从他宿舍下来,在楼梯口喘了口气,然后才往自己宿舍走。

    就在走廊里看到了盛焱。

    盛焱看着他,眼下无人了,夜色幽凉,他对宁颂说:“你可把我吓着了。”

    沈令思坐在车上,觉得眼下的情境真的很神奇。

    因为一个目标,他居然和濮少爷坐上了同一辆车。

    他们坐车往医院去,一路上濮喻都没说话,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在医院的半小时,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这个情敌,到底有多紧张宁颂。

    静默的人露出獠牙,他觉得濮喻看秦异的眼神,简直叫他这个情敌都有点害怕。

    感觉濮大少爷以后对情敌也好不到哪里去。

    宁颂一夜睡到天亮,被闹钟吵醒,才从床上坐起来,这一坐就感觉自己浑身疼。

    他身体素质还是有点差。

    尤其头痛的很,额头好像都要肿起来了。

    铁头功以前是他的致胜法宝,也是别人害怕他的原因之一,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被其他人视为疯子,在单凭技巧和力量还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成为他威慑别人的一种手段。

    他缓了一会,慢慢地爬下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出门去接热水,打开宿舍门,看到濮喻靠着栏杆,在看书。

    “喻哥。”

    濮喻回头,将书收了。

    “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

    “怎么没叫我。”

    外头雾蒙蒙的,像是刚下过雨,天色依旧阴霾,如同濮喻的脸,他手里的书似乎都被雾气沾湿了,凉凉的,湿漉漉的。

    他看起来昨夜并没有休息好。

    濮喻说:“怕你在睡觉,没吵你。去打水?”

    宁颂点头:“你先进去坐。”

    濮喻伸手:“给我吧。”

    宁颂笑了一下,说:“受伤的是猷哥,不是我。”

    他看了看濮喻,觉得濮喻看起来那样阴郁。

    他大概知道濮喻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额头都肿了。”濮喻说。

    宁颂说:“那是你没看到秦异那个猪头样,我一点没吃亏!”

    濮喻“嗯”了一声。

    外头雨声逐渐清晰,还有雨丝飘到走廊里来,宁颂说:“你快进去吧。”

    他下去接了热水,回来没回自己宿舍,先去李猷宿舍看了一眼。

    李猷刚起来,在刷牙,打开门看到他,说:“额头怎么肿起来了。”

    宁颂问:“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我只是崴了脚,不是废了。”李猷说。

    可能他带了伤残滤镜,看李猷,觉得李猷憔悴了很多

    ,人也比从前更精瘦了,棱角更加分明,笑起来一口白牙,就是他脖子和手臂上的纹身也无法撑起他的野性。

    “你喝水么,我打了热水。”

    “你昨天接的都没喝完。”

    “你那个不是不保温。”宁颂把自己的水壶放那,“你用这个吧。”

    蓝色的热水壶,不大,也就两升左右的样子:“你早晨要吃什么?”

    李猷说:“宁颂,我能动。”

    “医生说了,你要静养。反正你都请假了,少下楼吧。你要吃什么?”

    李猷没说话,只静静地看他,他的眸子好像依旧不会笑,看起来很贫苦……不是物质上的贫苦,是精神上的,经历上的,宁颂看他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觉得可能很多人都理解不了为什么秦异给他看李猷的照片的时候,他会突然那么生气。

    然后李猷突然笑了,说:“你买什么吃什么,不挑食。”

    宁颂点点头:“那你等我一会。”

    宁颂说着就关上门出去了,李猷漱了口,擦了下嘴巴,心想这是宁颂自己送上门的,不怪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好像也没有必要躲着宁颂走了。不管这事结果如何,他和宁颂都尽力了,他们这样的人在绝对的权力跟前很渺小,有时候再努力,也得随着命运漂,但一起做个伴,漂起来或许也没有那么惨。

    宁颂回到自己宿舍,看到宿舍里又多了个人。

    盛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他和濮喻两个人都干站着。

    “焱哥。”

    盛焱如今再看宁颂,简直心头都在发颤。

    他觉得他昨晚上见证了另一个宁颂,英姿勃发的,非常凶狠的宁颂,和他柔弱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迸发的力量叫他震颤,以至于昨天晚上做梦,都是宁颂爆锤秦异的样子,心来心绪翻滚,要必须马上见到宁颂才行。

    “你这茉莉花开了。”他对宁颂说。

    宁颂回头,看到他窗台上的茉莉花已经盛开,小小的花却是怒放的好颜色。

    濮喻问他:“你水壶呢?”

    “我给猷哥了。”宁颂问:“你们俩都是怎么上来的?跟在别人后头?”

    他感觉他们俩出入4号楼好像很容易,门禁都跟虚设似的。

    濮喻说:“门卫给我开的门。”

    盛焱:“门卫认识我。”

    宁颂:“……”

    低估大少爷们的影响力了。他轻笑了一下,说:“走吧,去吃饭。焱哥也还没吃吧?”

    “没有。”

    他们一起去了食堂,濮喻没什么话,宁颂和盛焱也是难得沉默,宁颂还沉在昨天的情绪里没完全出来,盛焱则看着宁颂细瘦笔直的身形,脑子里都是他昨天那个失控的样子,心突然细细地颤抖,一种莫名的酸楚和爱恋漫过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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