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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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这样骨子里傲慢无比的男人,被前女友这般出言挑衅到尊严,应该把她立刻赶出这里的。

    容伽礼却没有如她所想,而是语调冷淡地仿佛居高临下宣判着她的下场:“你恨吧

    ()    ,恨得深一点。”

    *

    *

    一旦伪装着不耿耿于怀过往感情恩怨,能和平相处的那面被彻底撕破。

    谁都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容伽礼将一身湿漉漉的路汐扔进了宽大的白色浴缸里,开启的热水重复地循环着,他则是面无表情地撕了那碍眼的胭脂色睡衣裙,连带薄薄小小的一层蕾丝裤也从她脚踝拽了下来。

    路汐感到头晕目眩,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泼了满脸的水,掺和着她先前留下的泪痕。

    等脸干净了,容伽礼就开始给她洗身体,惊得她有种会溺水的错觉,只能无助地攀附在他青筋展露的腕骨,却又忍不下一丝都不挂的状态,想往浴缸角落里躲。

    可相对外面宽敞清冷的客厅,这里就更不好躲,很快雪白匀净的后背,叫他手掌轻而易举就压在了边缘。

    路汐颤着那双蝴蝶骨,回头看,眼睫下的视线清晰看到容伽礼的黑衬衫长裤除了被雨水淋得更黑沉之外,非常整洁地穿在身上,衬得他不笑时的脸部轮廓和下颚线格外锋利冷漠。

    忽然,失神间路汐的眉心皱了一下。

    差点儿叫出来。

    她终于意识到容伽礼那修长到天生适合弹奏钢琴的手指往哪儿洗的时候,开始忍不住地手脚挣扎起来,水声四溅,伴着她的细碎声音:“不要——”

    容伽礼态度强势不仅要她的痕迹留在这里,还要将他的痕迹也留在她这副洁白皮囊上。

    这个澡从头到尾洗下来,路汐哪儿都被他捏过,就算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泥人性格,被狠狠欺负到这份上也气到去咬他那只趁人之危的无名指,唇齿用尽了力气,势必要见血才肯罢休。

    容伽礼却没有躲,冰冷指骨节碰到了路汐嫩滑的舌尖,继而往里伸。

    路汐忽然反应过来这招对他没用,喉咙下意识地咽了下,又立刻吐了出来。

    容伽礼的修长无名指在极亮的灯光下已经血迹斑斑,他好似不知疼是什么感觉,一把将想往浴缸另一端跑的路汐给拽了过来,以亲密的姿势低声落下:“让你咬了又要生气?”

    路汐是很生气。

    也很少这般毫不掩饰自己生气的模样,那双眼都憋得通红,瞪人带着情绪。而今晚的容伽礼没了顺着她意的心思,把人光溜溜的抱出浴缸后,就往卧室那张极宽的黑色大床扔。

    路汐身子陷在里面,白到几乎都会发光。

    她的睡裙早就被撕毁了,连一条浴巾都没有裹着,就被随后上床的容伽礼姿态强势而紧密抱在怀里,动弹不了,也不敢乱动了。

    路汐瞬间安静下来。

    她到此刻才真真切切地感知到,从头发丝到脚踝都让容伽礼的滚烫温度和气息沾了个彻底。

    越是有避的意图,就越是激发了他身为男人坏到骨子里的恶性。

    卧室没开灯,在黑暗中容伽礼低眸,注视着她白皙颈侧的几根细细血管,最后才温柔一些:“放轻松睡觉,别太敏感。”

    他明明做尽了恶事,如今却演起了恪守本分的正人君子。

    路汐猛然咬紧唇肉,说服自己就当个人形抱枕,不要有情绪,忍下了。

    落地窗外的雨势渐小,却下足了一夜。

    清晨两人睡醒时,路汐还蜷缩在容伽礼的怀里,先微小幅度地翻了个身,将脸蛋贴在柔软枕头上不动,过会儿,隐约地细微察觉到被子掀起一下,很快有人无声地下床了。

    容伽礼去洗漱,换身整洁的西装出来时。

    路汐还赖在被子里不肯醒来,睫毛静垂下来遮挡住了情绪。

    容伽礼身影立了在床沿,仔细地端详她被日光衬得肌肤白到毫无瑕疵的脸数秒后,才风轻云淡地开口:“从今往后拍完戏就来这里住着,周境川会派人为你二十四小时服务。”

    时间过去一两分钟。

    无人回应。

    直到容伽礼缓步离开,主卧归于安静后。

    路汐才悄然地睁开眼,视线很淡落在窗外的浅蓝色高空很久。

    她故意等到容伽礼应该已经不在这座岛上,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身子裹着浴袍,一出去,便看到面生的女秘书将中餐和要穿的衣物都备好了。

    说是容伽礼上私人飞机前,亲自挑选的。

    从入口的食物到裙子的款式颜色,都完美合他的心。

    路汐走近,触碰到那柔软如一滩水的面料,随即嗅觉敏感地闻到熟悉的高级香味,也是容伽礼身上的那种,昨晚才伴着她入睡。

    女秘书说:“路小姐,您出门前请换上。”

    路汐其实别无选择,又没其他衣服,总不能裹着浴袍去剧组示人。

    可见女秘书这般强调,像是话里藏着深意。

    她侧过身,轻了声问:“不换会怎样?”

    女秘书颇为诚实道:“容总命令我要拍一百张照片给他过目。”

    一百张啊?

    路汐还真是被气笑。

    她干脆别去拍戏,就在这里玩换装游戏好了。

    …

    …

    容氏集团的会议室。

    等开完会,容伽礼正在看容圣心的竞标项目新方案。

    他这一身完美的皮相是不容玷污,哪怕是屈尊来公司开会,高层的股东们都自觉夸张到三日前就沐浴焚香,没把自己里外弄个干净清爽,都不敢往容伽礼面前凑。

    以至于,当容圣心看到他右手的无名指有齿痕时,震惊地瞪大了月牙眼。

    她刚在竞标这事上犯了蠢,没敢在容伽礼面前嚣张询问。

    于是趁着空闲时间,悄然地退到门外,问起另一位肯定知道内情的周境川:“什么情况?”

    周境川面无表情学她舌:“什么情况?”

    “手指!”容圣心急道:“我哥无名指怎么有伤?”

    周境川:“五小姐,少关心容总私人生活,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竞标的项目。”

    容圣心倒是没有往风月

    事去想,毕竟自家哥哥这种身份地位,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在外面跟人上床的,她是感到吃惊,哪位能有本事伤的了他?

    周境川被她缠得没辙,继续面无表情地透露出名字:“路汐。”

    “啊?”容圣心听懵了瞬,就在周境川以为她脑子空空,终于能发挥点儿智商时,却不料她精致的脸蛋板起说,“那一定是我哥的错!”

    “……”

    容圣心愤怒了一下。

    很快她又揣着不安问:“我哥不会封杀汐汐吧?”

    周境川面无表情不下去:“会的。”

    “啊啊啊——”

    容圣心转身就想往会议室冲,却叫周境川拽了回来:“你真是活祖宗,这次商酌竞标能碰上你,不怪他要下套。”

    真是好骗。

    一门之隔内,容伽礼将竞标项目新方案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同时打开了手机邮件,前半分钟进来了几条新消息,他神色淡定打开。

    路汐从卧室出来,裹着酒店浴袍坐在桌前细嚼慢咽地吃着食物,许是这副骨架清瘦的厉害,男士浴袍于她而言过于宽大,抬手时,不经意间被镜头捕捉到了腕内的一片雪白肌肤。

    路汐站在岛台喝水,低头露着半张小脸,玻璃窗外璀璨的日光将她轮廓照得像是沾金粉的素描画。

    路汐准备出门,换上了备好的干净衣物,一身墨绿色的绸质长裙衬得身段很细,好似与这宜林岛景色完美相融,她穿了衣,却拒绝了他给予的珠宝定制首饰。

    那白白净净的细腕间,什么都没有。

    容伽礼盯着几秒,才退出邮件。

    又过半响。

    容圣心被周境川难得话多,苦口婆心地劝下来。

    就听见了容伽礼在里面唤她。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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