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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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衡没有反驳,只是将她缎面的腰带递过去,羡泽打了个结套在他磨破皮的伤口处,另一边绕了几圈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知道这样做看起来残忍,但他喜欢。

    果然,宣衡闷哼一声,她被烫的蹙眉轻唤,他微微直起身子,道:“我的芥子囊在你那里吗?”

    羡泽腰下发软,只有手臂紧紧拽着缎面腰带,拨了拨汗湿的碎发,喘气道:“……要那个做什么?唔,在我枕头下呢。”

    宣衡伸手拿过来,在芥子囊中探了半天,羡泽回过神来,甚至觉得他可能是要拿出些兵器害她,但很快他拿出一个薄皮玉匣,他从匣子里拿出两件东西来。

    羡泽定睛看去,老脸一红。

    一枚玉针,一枚玉环。她还有印象,都是以前玩闹的用物。

    宣衡喉结动了动,他的一切脸面都在重逢的久旱逢甘霖面前可以抛弃了。最后一点尊严只让他摆出严肃的面孔,沉声道:“……你挑。”

    羡泽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跟她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也不是没原因的,她咬着嘴唇,眉飞色舞的点了点玉针。

    可实际用起来却不大顺利,将近二十年没见,他不只是手生了,身体也对这些生分了,疼得额头青筋都凸起来却也没能全都推进去。但羡泽已经因为他吃痛而沁出滚滚汗滴的的胸膛等不了了,干脆拔|出来玉针,这样倏地……,他疼得差点没跪住,咬牙切齿道:“……你真够狠的啊。”

    羡泽笑嘻嘻地跟他挤到深处,他没来得及再咬牙说出下一句,唇齿便受不住地松开了,胸膛起伏。

    她手臂搭在散开的头发上,笑道:“你不会这些年都把这玩意装在芥子囊里吧。”

    宣衡狠狠几l下,头脑发晕,半晌才摇摇头:“不、是我们在明心宗重逢之后……我当时没想着你会走。”

    哦他当时留下玉衡,也给自己随身偷偷带着道具,是觉得他们迟早会这么干柴烈火一回是吗?

    他确实是生分了,好几l次差点弄疼了她,羡泽真想打他,但他又露出那副痴态,连鼻翼处的小痣都因为汗湿而鲜艳。

    她有点没舍得将手落下去,只是掐着他打了耳洞的耳垂,在乱吐的气声中道:“你水平倒退了,怎么,也不是说当了鳏夫就要清心寡欲的啊。”

    宣衡承认,在她刚离开的那几l年,他还要长居在他们的寝房内,那里头一件东西他都舍不得挪动,可是夜里空荡荡的时候,回忆又实在可怕磨人。

    他夜里自己放纵过许多回,甚至有时候自己作践自己的时候,都隐隐感觉她还在看着他。宣琮说他早就疯了,他承认。因为幻觉愈演愈烈,他把自己弄得不像样子,甚至有一次差点把自己勒得昏死过去。

    可是不论帐下狼藉成什么样,他醒来的时候都只有孤身一人。

    宣衡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赤身死在卧房里,金核还在,她必然在不知何处逍遥,他总要活下去的,活下去才有可能再

    见面。

    他搬出了跟她成婚的寝房,绝大多数时候都留住在主殿的书房中,也就半月一月回去一趟,检查下屋内有没有被雨水潲湿,鸿鹄殿的鱼缸里那几l条小鱼活的怎么样。

    不知不觉这样寡淡日子过了那么多年,他以为是静水深流,此刻拥着她才明白那些情绪早已在心中堰塞成湖,此刻决堤而下。

    在这雨夜里寻欢作乐的不只是他们,羡泽忽然听见隔壁不知道是什么妖撞在墙上,紧接着几l句骂骂咧咧和高昂叫声,她忍不住噗嗤笑起来。

    宣衡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好似人间魔域都有爱侣夫妇,都昏头撞脑,他们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周围的魔气妖气让他有种早已堕入地狱之感,他忍不住将她名字叫出声,羡泽腰一抖,尾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钻出来,缠住他脚腕。

    她恼羞成怒捂住他的嘴:“别那么大声叫,万一有人追杀我呢,我就跟你死床上了——()”

    ???“????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声音都被她捂住了,宣衡临头想的最后一件事是……她的尾巴打人虽然很疼,但缠着人的时候也很软,像微凉的水。

    他抚摸她尾巴内侧的时候,她完全没想到,惊叫出声,意图挣扎又腰腿发颤,宣衡觉得,她又要觉得自己丢了脸,等结束后对他发脾气了。

    但她只是将手指按在他胸膛的烫疤上,咬牙道:“……要是魔域之下还有地府,等我死了就让人把你烧了陪葬。”

    让她在地府也能爽到。

    ……

    羡泽懒懒躺着,腰腹上的汗水快晾干了。

    宣衡能听见她尾巴尖在来回荡,鳞片时不时扫过被褥,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或许现在该去沐浴了,但俩人都浸在床帐下这团时隔多年的湿雾中不舍得离开。

    她倒是很有活力,撑起身子拿出他的芥子囊,哑着嗓子道:“你把芥子囊里的兵器都交出来,我就还给你。”

    宣衡只穿了条单裤,半坐着靠墙,将芥子囊中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有他的沃舟琴……只是大半都已经被烧得变形,再也无法弹奏;有他以前傍身的几l件法器和主剑,剑身上还有着千鸿宫的雕刻。

    还有一个木盒,羡泽好奇的打开木盒,愣住了。

    里头是一根金白色的羽毛。

    宣衡听到木盒打开的声音,冷冷道:“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件假货。后来我用手指摸了摸,上头的洒金是烫上去的,时间一长,用力蹭便会掉下来。”

    羡泽清了清嗓子,厚着脸皮道:“这可不是假货。这就是鸾鸟的羽毛。”

    宣衡愣住了。

    羡泽渐渐回忆起来,好像是当年自己总是闹着玩,拔他的羽毛做发簪的装饰。后来鸾鸟说要单独送她一支羽毛,但他老是喜欢送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她,羡泽也没太在意,就全都塞在了宝囊中。

    宣衡之前从未怀疑过,便是因为鸾鸟定情的羽毛根部会有血绒,说是这血绒如同从神魂上撕下来

    ()    一块,只要灵魂依旧,这根羽毛不可能再生长出来,它羽翼上永远会有一处空缺。

    宣衡皱紧眉头道:“鸾鸟跟你什么关系。”

    羡泽侧目:“嗯……很复杂的关系。”

    他想起卓鼎君说过鸾鸟本体是男子,登时就懂了,不可置信道:“你是、你是把它给你的定情信物,拿来骗我了?!”

    羡泽当时没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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