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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四十分。
霍乘准时从军工大开车到达沈秀竹学校门口。
这个时候距离沈秀竹放学还有半个小时，校门口停放的车还不是太多，他可以选个最佳的位置，以便于沈秀竹出校门的时候他可以第一眼就发现。
车子刚熄火，霍乘看了眼时间，随后从副驾驶上拿来刚看了一半的文献继续看。
刚扫了两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
在看到沈秀竹的名字后霍乘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只是这次没有和前几次一样快速被挂断，铃声一直响着。
霍乘另一只握着文献资料的手下意识在纸张的一角搓了搓，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轻声道：“秀秀？”
很快，霍乘就听到了对面沈秀竹的声音，似乎有些为难：“喂，哥哥。”
霍乘心下一动，以为沈秀竹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忙道：“嗯秀秀，是我，怎么了？现在你不应该还在上课吗？怎么……”
沈秀竹握着电话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许延，在对方肯定的眼神下接着说：“哥哥，你能来学校一趟吗？”
霍乘一时没理解：“什么？”
沈秀竹顿了顿，委婉道：“有点事情……陈伯最近不在家，班主任有些事情需要和家长聊一聊……”
“时间有些急，班主任要在放学之前见到家长。”
霍乘后知后觉地了悟，有些不可思议问：“秀秀，你是被叫家长了吗？”
沈秀竹：“……嗯。”
霍乘破天荒沉默了片刻，还没等他思考现在应该说什么话好时，就听沈秀竹道：“如果哥哥没有时间的话，我再找其他人吧。”
“没有，有时间。”霍乘一边下车一边说，“秀秀，我很快就去找你。”
“那就好，哥哥应该知道我们学校的地址吧？”沈秀竹问，隐隐约约听到对面霍乘的动静，似乎是……开门声？
他想了想问：“哥哥现在在外面吗？是有事情要忙吗？如果来学校的话会不会打扰到你？”
“知道地址。”霍乘正打算往学校门口走，忽然脚步一顿，又回了车上，“嗯，有点事，恰好要路过你们学校，没事……不是急事。秀秀的事情比较重要。”
“放心，等我十分钟就好，我很快就到你们学校了，不要着急……”
霍乘挂断电话，靠在车椅上呼了口气，好险，差点就露馅了。
然而刚断了电话，他才想起来还没有问秀秀他在学校犯了什么事要被叫家长。
不过秀秀平时乖乖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文献是看不下去了，霍乘手指颇有规律地敲着方向盘，以平均每分钟三次的速度就要看一眼时间。
十分钟的时间，需要让他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面对秀秀。
送去干洗店的裙子早就被打包好送来了，然而他却再也不敢打开来看一眼。
一闭眼就是那天晚上他闻着沈秀竹的味道导致信息素第一次那么不受控制跑出来的画面。
他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霍乘掐了掐眉心，从通信录中翻出来一个人拨通。
“魏观明，是我。”霍乘听着对面混乱的被褥摩挲的声音，“……你现在酒店？”
魏观明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喘了口气说：“不是，霍乘你会找时间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