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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该死的是他。
周重行也来了,代表渝州塔来慰问的。
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那两个人。
我时常在想,霍临深当年收养齐汶迟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齐汶迟看起来快碎了。
物理意义上的。
D组织是块坏掉的肉,长在皮肤里,用力拔会疼,不拔掉整个人都会烂掉。
双塔的队伍前去执行清剿任务后的第五个小时,D组织找上家门了。
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卧底和炸药,爆炸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以为他们炸掉了我的脑子。
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联盟刚成立的日子,也是这样危险且不稳定,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窜出来一个反联盟组织大吼你们都去死好啦!
沈知忱问,你脑子被他们的烟雾弹熏坏了吗?
你说话真不礼貌,我使劲眨了眨眼,烟雾弹只能熏坏眼睛。
所以,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神色复杂,你是在哭吗?
哭?笑死我怎么会哭。
好吧我就是在哭。
也许是我面无表情流泪的样子太诡异,也许是身上的伤口太吓人,护士帮我上药的手都在抖。
其实不疼。
你压着我的输液管了。
哦,沈知忱抬起那只手。
这场战斗是有点惨烈的。
渝州塔第五分队那俩小男生,精神体吵得要死,一个吱哇乱叫一个低空飞行,差点比子弹先抓破我的脸。
年轻人嘛,我能理解,一直依赖的主心骨突然消失,是个正常人都会惊慌失措。
但他们比我想的要冷静,特别是那个叫齐煦的。
听沈知忱说齐煦之所以叫齐煦不叫霍煦沈煦周煦,纯粹是因为齐汶迟姓齐。
他本来是没有名字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齐汶迟带他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
或许又不正常,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的十七岁是抄家伙给人一枪托,一边骂一边用精神力切断其他向导和哨兵的触梢,顺带从坍塌的墙壁里把查西挖出来。
差点忘了还有查西。
他的秃鹫比齐煦的鹦鹉还吵。
被齐煦从石块里拉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哇一下吐了两口血,差点被齐煦扔上担架抬走。
他抹掉嘴边的血,咳的像台坏发电机,还硬撑着说自己没事。
齐煦就盯着他看,说他要是死了自己不会帮他把尸体搬回去的。
我都要给他鼓掌说有骨气,结果被齐煦扶着血吐了半边身子看上去下一秒就会咽气的人突然笑了,然后我就看见查西转头去看齐煦。
你才不会这样做,我们可是同伴啊。
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被炸坏了,我居然从这臭小子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得意。
你们渝州塔管这叫同伴啊?
我都不想说你们。
哦还有,霍临深放进联盟的那些类人形异变体。
他哪里来的权限从海上研究所调异变体过来?复职了?
猜对了。
电话那头的霍临深语气真挚,你终于聪明一回了吗?作为朋友我很欣慰啊。
我问他,所以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坑爹的玩意儿放进来?
他说我脑子有问题。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承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