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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人还挺机灵。”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方才在宫门口他腿脚发软,登不上马车时,乔嘉年俯下身子,以自己做脚踏,托了他一把。

    “原是我府中的府役,年纪不大,性子虽冒失了些,但胜在忠心伶俐,又会些拳脚功夫,接到调令后,我便做主将他带了回来,留在身边看顾着,免得傻愣愣的,一时不察,着了有心之人的道儿。”谢见君温声解释,见季宴礼饶有兴致地竖着耳朵听他说话,当即眸光一沉,“你还有心思打听这个?”

    “这说的是什么话?”稍稍缓过劲儿来的季宴礼咧嘴直笑,哪还有方才在殿前,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的犟种模样。

    谢见君懒得再搭理他,犹自坐正了身子闭目假寐。

    马车在长街上拐了几个弯,又径直地跑了一段距离,才停在府门前。

    乔嘉年扯紧手中的缰绳,勒令马车停下,“老大,咱们到家了。”

    他闻声睁开眼,身旁的季宴礼一整个歪倒在马车的内壁,双眸紧闭,面色潮红,单是瞧着,就觉得他难受极了。

    “醒醒..”他上手探了探,意料之中额前一片滚烫。

    “嘉年。”他掀开帷帘,对着车外的小少年吩咐道:“你去南宁街上的益元堂,请大夫过来府中一趟。”

    “好。”乔嘉年接了差事儿,也没着急走,彼时见雨停了,他帮着把季宴礼背下马车,交给闻讯而来的陆正明后才调转车头,嘚嘚地往南宁街方向去。

    *

    “怎么回事?主君不过去宫中述职,如何还被晕着送回来了?”

    谢见君刚把季宴礼安顿进客房,便听着云胡急匆匆小跑过来的声音。

    他赶忙起身,将小夫郎拦在门外,“这是听了谁传的胡话?不是我,我没事,没被晕着送回来。”

    一见自家夫君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云胡正要松口气,就听着谢见君继续道:“是宴礼,他今日在殿前淋了些雨,想来在家中借宿一日,我见他有些发热,方才让嘉年去请大夫了。”

    “那他现下如何?”虽不是自家夫君,但好歹同季宴礼相识数年,也算是旧友,云胡很自然地关切问道。

    谢见君透过虚掩着的门缝朝里面望了一眼,“这会儿正昏睡着呢,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云胡跟着叹了口气,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瞧着现下光景不是发问的好时候,便说要去灶房让婆子们熬些姜汤来,再给季宴礼找一身干爽的衣裳。

    不多时,婆子送来了几身宽松些的里衣和外衫。

    跟着一同进门的还有乔嘉年和请来的大夫。

    谢见君将焐热的手巾丢回到水盆中,主动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片刻,大夫给季宴礼把完脉,不紧不慢地拱手做了个礼,“大人莫要担心,只是受了点风寒,不打紧,待老夫开两帖药,退了热便可复元。”

    “有劳了。”谢见君一听人无碍,当即舒了口气,唤来府里人随着去医馆取药。

    ————

    季宴礼醒来时,已是第二日起早。

    他揭掉额前被浸得微凉的帕子,挣扎着坐起身来。

    谢见君本是阖眼斜靠在软榻上,听着奚奚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转瞬睁开眼睛,“醒了?”

    “我这是何等的殊荣,还劳师弟亲自给守夜?”季宴礼懒散地撑着手,说起话来没个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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