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三十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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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指数+20】

    突如其来的播报提醒,让虞藻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他非要吃我手,这也算我恶毒?”

    他气坏了,不过,神色逐渐平缓下来。

    不管怎么样,进度涨了,那便是好事。

    有魏黎安出手相助,剩余学子纷纷回神,争先恐后去拽狂性大发的林观遇。

    虞藻也坏脾气地抬腿踹着林观遇。

    可不知怎么地,他越踹,林观遇越兴奋,竟一脸食髓知味,几乎要趴在他胸口了。

    等林观遇好不容易被拽开,虞藻的手指终于重获自由。

    被吃得湿红斑驳的手指悬在半空,哆哆嗦嗦,往下淌着水汁,甚至还在飘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次凌北抢了先。

    他找侍从要了帕子,接过小世子的手,一脸阴沉地擦拭。

    魏黎安靠得最近,眼睁睁看着机会从眼前流失,他忍无可忍,大掌用力拍向桌案:“林观遇,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在膳堂里、里……你当真不要脸!”

    “毫无男德可言!”

    林观遇衣衫发丝凌乱,皆是方才被扯的。

    一抬头,左颊还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回味十足地舔了舔唇,摆出一副十分委屈幽怨的神色:“殿下,你瞧瞧魏小将军那嘴脸,当真是个肚量小的妒夫。”

    他虽说怕,神色与言语确实挑衅的。

    凌北刚为小世子擦拭完手指,又被林观遇见缝插针地挤开。

    “魏小将军块头那么大,又精通武术,不会动手打我吧?我好怕啊,殿下。”

    林观遇得了甜头,挨近小世子时,言语跟含了蜜糖似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动听。

    他盯着那截如玉般的纤白脖颈,凑近深吸一口气,“殿下,你好香……”

    虞藻面无表情地将林观遇的脑袋拍开。

    不远处的倪师,将一切纳入眼底。

    他眉头紧皱。

    难怪小世子动辄用亲吻的方式奖励人,原来都是被这群不知廉耻的货色带坏的。

    ……

    傍晚,散学。

    裴雪重今日公务繁忙,无法来接幼弟散学,故而马车上,只有裴忌一人。

    北凉王府的马车在一众世家马车间,显得十分出挑。

    更别提前方站着一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光是瞧着,便气势不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有了午息的茬子,虞藻一天都不开心。

    他绷着张脸蛋,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一路走到门口、见到兄长时,神色也没有缓和多少。

    裴忌见到幼弟的身影,大步流星上前,为幼弟撑伞,掩去傍晚时分有些浓烈的日光。

    “脸怎这般红?”他道,“被欺负了?”

    也不应该。

    按幼弟这骄纵性子,就算欺负,也该是他欺负别人才对。

    虞藻站在马车边上,一声不吭。

    裴忌自觉地将他抱上马车,待帘子落下,裴忌也没将他放开,而是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大掌轻轻抚着那截细腰,裴忌低下头,轻轻蹭了蹭虞藻的鼻尖。

    “谁惹你不开心了?”

    虞藻又不能说是倪师。

    罚抄一事,他是万万不能和兄长们说的,若是被兄长知道他找人代笔,指不定要怎么罚他。

    多半会禁掉一半的点心分量,又或是,也罚抄。

    虞藻冷着张小脸,故意哼哼两声,不说话。

    太学距离北凉王府有一段时日,裴忌想了想,伸手解开幼弟的腰带,将幼弟的外袍褪下。

    很快,坐在腿上的幼弟身上仅余单薄里衣。

    他挑开领口往里面瞧了瞧,没有体罚过的伤口,也没有同人争执打架的痕迹。

    虞藻没好气道:“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不让脱?”裴忌将剥下的中衣与外袍一一穿回去。

    虞藻闷闷不乐道:“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知道脱我衣服。”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受了委屈、生了闷气,现在竟开始胡言乱语,拿兄长撒脾气了。

    “真受欺负了?”

    裴忌看虞藻这样,就知晓应当不是受欺负。

    他想了想,道,“若你真受了欺负,便唤暗卫出来。”

    虞藻:“暗卫?”

    他一直知晓他有暗卫,但从来没有见过。

    “嗯,你的暗卫代号影,你直接唤他代号便可。”裴忌将虞藻的腰带系好,道,“他年幼时,便被收入北凉王府,作为你的暗卫培养,对你绝对忠诚。”

    虞藻更惊讶了:“他年幼时就在王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与你年岁相仿,也是这一批暗卫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裴忌抚着虞藻的脑袋,“有何需求,喊他就是。不过,要在无人时喊。”

    暗卫重在“暗”字。

    若是被人瞧见真容,暗卫也就失去了本身意义。

    保护小世子的暗卫皆是自小培养的死士,由于暗卫这一职位特殊、太过危险,裴忌兄弟俩也没有想过让幼弟与他们见面。

    他们担心若是幼弟与暗卫相识相熟,若是暗卫之后为保护幼弟而受伤或身亡,幼弟定会伤心。

    幼弟向来心软。

    虞藻长这么大,才第一次注意到,原来跟着他一起长大的,除却亲近的兄长,还有生活在暗处的暗卫。

    没有名字,只有单字代号“影”。

    北凉王府内有人工汤池,地板下是不间断燃烧的火道,故而池水内的水总是热气腾腾。

    人工开凿出来的汤池周围环抱不规则的假山,由各种名贵材料制成,泉水内还撒了许多宝珠玉石作为装饰。

    屋内烟雾缭绕,一个纤白的身影,逐渐被抱着入了水。

    “你先泡一会,我去拿水果与糕点。”

    裴忌看着眼前的幼弟,喉结滚动,低下头,含住那鲜红欲滴的唇瓣,搅/动片刻,才呼吸沉重地离开,“等我。”

    不怪裴忌如此急色。

    泡澡时,他不曾将幼弟的衣裳褪完,而是剩了一件贴身肚兜。

    自浮玉山之行,裴忌格外热衷于让虞藻穿肚兜,他拆人为幼弟量身定做了各种款式的肚兜,图纸由他与裴雪重亲手绘制。

    今日,虞藻身上的肚兜由不同质地的蚕丝混制而成,名轻容纱,细薄如蝉翼、轻若烟雾。

    穿在身上时,根本遮挡不住什么,反倒为这具雪白身躯增添几分朦朦胧胧的风采,被水浸泡过后,更是湿粘粘贴在身躯、勾勒出曼妙曲线。

    虞藻懒洋洋地趴在石壁上。

    一双手臂交叠,如墨青丝披散在身后,手背将面颊挤出一团柔软粉白的弧度。

    “唔。”温泉的温度十分舒适,虞藻随口应了一声,又嘱咐道,“我还想吃酪樱桃。”

    他在水中小幅度动了动,四周漾开阵阵涟漪。

    水面波纹晃荡,雪中透粉的身躯若隐若现。

    裴忌凝视片刻,道:“好。”

    一方屏风前,是新鲜采摘的药材与花瓣,与换下来的衣裳。

    虞藻东张西望片刻,瞧了半晌,都没有瞧见能藏人的地方。

    暗卫都在什么位置?

    最终,虞藻仰起粉润面庞,水灵灵的眼睛在氤氲的白气间,落在天花板。

    会在上面吗?

    他观察一圈,暗卫能够藏身的地方,好像只有屋顶。

    虞藻试着喊了一声:“影,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

    虞藻又试着唤了一声:“哥哥不在,你帮我擦擦背好不好?还有花瓣和药材都没有放。”

    “我不想动,好累。你来帮帮我吧?”

    依然没有声响。

    莫非暗卫藏身的位置较远,听不见他说话吗?

    乌泱泱的黑睫困惑翘起,下方是一双湿润的眼睛。

    这个姿势靠久了、有些酸,虞藻正准备伸个懒腰时,不知从何处掀起一阵凉风,将花篮内的花瓣吹得翻飞升起。

    落英缤纷下,白气围绕间。

    虞藻呆呆地看向前方突兀出现的黑影。

    男子身着黑袍,面容皆被挡了个掩饰。

    他单膝点地,姿态恭敬又端正:“见过世子殿下。”

    双手撑着石壁起身,虞藻一脸新奇:“你便是影?”

    “是。”影干脆利落地回答。

    “你裹了一身衣服,不热吗?”尤其是那个面罩,看起来就闷得慌。虞藻道,“你把面罩取下,然后来帮我擦背吧。”

    小世子是暗卫唯一的主子,主子下达命令,影快速完成任务。

    面罩被取下,影跪至汤泉边上,取过一旁的帕子,帮小世子擦背。

    训练有素的影,在看到眼前白玉般的后背,握着软帕的手指

    还是不由自主一紧。

    以往,他只能在暗处保护小主子。

    他看着小主子长大,看着小主子从粉雕玉琢的玉面,长成精致粉艳的面庞。

    与此同时,他也在一点点成长。

    “你看起来好年轻。”

    虞藻是真的很惊讶,纤白手指勾着发尾,稍稍侧过脑袋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哥哥他们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影恭敬道:“也许裴公子有他们的考量。”

    虞藻撇撇嘴:“他们能有什么考量。”

    无非是怕他贪玩,让暗卫带着他溜出去玩,耽误功课罢了。

    影从一旁取来花瓣与药材,新鲜采摘的花瓣漂浮在乳白色的水面,环绕在纤白的身躯周围。

    热气笼罩着肤肉,将白皙软肤蒸得粉润剔透。

    虞藻被泡得浑身酥软,他抬起一条手臂,掌心恰好躺了一片花瓣,衬得面庞愈发粉艳。

    水流顺着指缝簌簌向下流淌,形成一道蜿蜒水痕。

    影看着这一幕,喉间莫名有些干渴。

    “如若我早些时日知道有你,那该多好。”虞藻拨弄着泉水,轻哼一声,“这样我便能经常溜出府……影,你的身手一定很好吧?是不是能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带出去?”

    影思索片刻,道:“卑职身手尚可,若无意外,应当是能的。”

    这是他的谦辞。

    影之所以能够成为小世子的暗卫,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的身手与谋略皆是一众死士中最出挑的。

    他打败了成百数千的死士,才获得留在小世子身边的机会。

    影看起来很年轻,但说话实在无趣。

    太过恭敬。

    若虞藻没有主动开口,影便一直沉默寡言,专心伺候着他,为他擦背。

    他掬过一捧水,忽的朝身后泼。

    晶莹剔透的水光在眼前炸开,虞藻偏过身,定定地看向前方。

    跪在石壁上的暗卫纹丝不动,任由他泼,汤泉水进了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眼皮。

    端正的跪姿与恭敬的神色,倒真像一只忠心耿耿的家养犬。

    虞藻来了兴趣,他拂开水面,双手搭在石壁上,雪中透粉的身躯就这么近距离挨着影。

    绵绵软香被热度蒸得扩散开来,定力十足的影,头一回出现类似无措的焦灼感。

    “影。”他见小世子红唇微张,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你是不是只听我的话?”

    影:“殿下是卑职唯一的主子,卑职只会听从您的命令。”

    “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虞藻翘着被濡湿的睫毛,明知故问。

    影不假思索:“是。”

    虞藻彻底转过身来,缥缈仙境一般的池水间,他的面庞清丽粉艳,如坠落凡间的仙子。

    粉润的肩头,被热水泡得嫣红的尖儿,一起暴露在影的眼前。

    虞藻定定地看着影的脸,语气天真又随意:“我让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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