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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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痛苦、难耐、嘶哑,又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

    就是这里了!

    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虞藻担心机遇被抢,忙不迭敲了敲门——但门是虚掩着的,竟直接打开了!

    很好,完美符合要求。

    燕清远不慎中药,跌跌撞撞进入一个包间,因体力不支、意识不清,所以才连门都忘了关严实!

    怀揣着激动雀跃的心情,虞藻小心谨慎地迈进门槛,进入屋内。

    屋子内黑黢黢的,又因位于角落,他像进入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眼前视野一片漆黑,看不见脚下的路。

    虽然瞧不见,但他能感受到四周空旷,似乎还点了熏香,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带着中药特有的苦涩气息。

    虞藻下意识嗅了嗅,不难闻,反而有一种清冽的味道。

    虞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想要营造一种自然路过、不经意救人的状态,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但他

    十分紧张,步伐错乱、身体紧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碰见燕清远。

    也许是屋子太黑的缘故。

    虞藻摸向窗子的方向,准备拉开窗帘,指尖刚触碰到绸布,“啪嗒”一声,卧室大门关闭。

    伴随清脆上锁的声响。

    虞藻惊慌失措偏头,恰好窗帘被拉开许些。

    透过许些的光亮,他看到一具如同庞然大物般的高大身躯,如一只蛰伏在黑暗深处的凶兽,就在他面前不远处。

    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对方气场强势与霸道。

    虞藻似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双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虞藻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沉闷、急促、灼热。

    他试探性往前走了走,却往前太多,迎面撞上对方的胸膛。

    帷帽掉落在地,虞藻眼冒泪光,疼得直抽泣。

    不是说燕清远是文弱书生吗?怎么……怎么邦邦硬?

    虞藻晕乎乎地想。

    长久的沉默气氛,唯有野兽般的喘息声。虞藻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你、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喊大夫?”

    又多此一举般,急匆匆开口,忙着撇清什么似的,“你放心,我只是路过。”

    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沉甸甸落在虞藻的身上,许久,他才听见对方哑声说:“你怎知我身体不舒服?”

    “我略懂医术。”虞藻绞尽脑汁,道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你呼吸急促、体温发热,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中了情/毒。”

    一瞬间,压迫感更加强烈。

    似一阵无形的飓风席卷,让虞藻背后冷汗直冒。

    男人似乎活动了下筋骨,虞藻能清晰听见骨骼错位的声音。他道:“不把脉,也能瞧得出我中了情/毒?”

    事已至此,虞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理直气壮道:“我医术精湛,自然能瞧得出来。”

    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不过能把脉的话,会更准。”

    厚重的帘子被风吹得飞扬,光亮落进屋内,照清一张明亮漂亮的眼眸。

    眼前少年戴着面纱、微微仰头,眼珠乌黑澄澈,似含了一汪剔透的春水,也许因为害怕,眼尾浮着一抹红晕,瞧人也是怯生生的。

    像一只警惕又胆小的小动物。

    浓烈涌动的杀意,在与这双眼睛对视上后,诡异地消失,顷刻无影无踪。

    男人静默片刻后,道:“那小大夫,你可要好生给……我把脉。”

    屋内光线依然昏暗,虞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情发展怎么和他想得不一样?燕清远不是意识不清吗?怎么还让他把脉呢?

    那是他胡诌的言语,他哪儿会把脉!

    可男人已经气闲神定地躺在榻上,伸出一只手,除却耳廓与脖颈微微发红,他瞧起来神态自若,看不出中药的痕迹。

    虞藻准备硬着头皮上,可刚坐在床沿,又抬

    起俏生生的小脸,打着商量道:“能不能点个蜡烛呀?我瞧不见。”

    男人沉默片刻。

    随后,还是起身点蜡,又执着烛台放在一边,让火焰照明床边视线。

    橘黄烛火火舌摇曳,将面纱后的容颜照得若隐若现。

    冒充小大夫的虞藻故作高深,细细白白的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惹来男人的视线驻足。

    眉尖微皱、又一脸苦大仇深,仿佛遇到一个极其棘手的难题。

    倒真挺像一回事儿的。

    最终,虞藻欲言难止地看了男人一眼,叹了口气。

    男人虚心请教:“小大夫叹气是何意?”

    虞藻睁着眼说瞎话:“你这情毒中得深,我才疏学浅,我还是找我师傅来为你瞧瞧吧。”

    说罢,他准备起身。

    他哪儿会什么医术?不过是想送主角人情,好日后挟恩图报,真要解药性,还得找大夫。

    终于藏不住心思了么?

    确定他的状态,便准备去找外援,好来个里应外合?男人冷硬地扯了扯唇角,腕骨蓦地被柔软指腹蹭过,带来酥麻过电般的战栗。

    男人瞳孔放大,脊背猛地弓起、下颌线绷紧,难耐地溢出一声闷哼。

    虞藻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虞藻靠近时,一股奇异的香气绵密传来,又因距离不够近,香气始终隔着一层纱雾,显得缥缈神秘、难以捕捉。

    男人急促地喘气,抬起凶恶发狠的眼睛,却撞进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

    这双眼睛极其干净漂亮,无辜且纯然地看向他,缓慢眨眼时,睫毛小幅度扇动。

    掀起的风微小,却让他的体温极速升温。

    他喉结滑动,还有这香……

    男人哑声问:“你身上藏了什么?”

    “什么?”虞藻迷茫歪头。

    “谁派你来的?”近乎严苛的质问。

    虞藻担心他的目的被发现,忙摇摇脑袋,一脸心虚道:“无人派我来,我只是路过!”

    撒谎。

    又好像没撒谎。

    男人原以为这是哪个党/派来的,想趁他发病时取他性命,又或是要挟他,总之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可谁知,对方只知道睁着双漂亮的眼睛,所有坏心思都写在眉眼间。

    不需要猜,也能瞧见脑瓜里翻涌的坏水。

    若有人想夺他性命、又或是布下天罗地网,找这样一个不太聪明的笨蛋,岂不是会坏了大计?

    由此可见,此人应当不是谁派来的细作,而是自发地来寻他。

    也许是为了荣华富贵,准备使一番美人计,没想到歪打正着,正好遇到怪病发作的他,便编造谎言,准备挟恩图报。

    大脑高速运转,身体却疲乏难耐,皮肤下宛若有万千虫蚁啃噬,带来钻心的瘙痒。

    他并非没有定力之人。以往也有人想给他送人,但他送一个杀一个,此后

    无人再敢送。

    可这个人……

    人笨,身上香,一双眼睛更是漂亮。

    对对方的靠近,他没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既只求荣华富贵,那他也不是给不起。

    男人遽然抓住虞藻的手腕,细腻顺滑的触感,让男人的喘息更重:“小大夫,我可能等不到你师傅来了。”

    虞藻呆了,那怎么办?

    细瘦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他挣脱不得,更不敢轻举妄动,只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语气讷讷,“我、我还是去找我师傅,让他帮你医治吧……”

    “我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小大夫你能将我治好,我必会还你恩情。”

    湿热灼人的指腹,若有若无地蹭了蹭细腻的手腕,见少年眼睛发亮、似被打动,男人才哑声说完后半句话,“小大夫,你救救我吧。”

    虞藻一口答应:“那、那好吧!”

    燕清远可是主角团中重要一员,他有惊世才能,有他相助,虞藻之后造反必定如虎添翼。

    虞藻忙不迭伸着明媚灿烂的脸:“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面纱后的唇瓣张张合合,溢出丝丝缕缕的浓香。

    男人血液沸腾涌动,眼尾燃起一抹猩红。再度睁开眼时候,眼底翻滚着漆黑的潮欲。

    虞藻刚要问0926能不能用积分兑换点药品,就见床榻上的男人,不轻不重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又道。

    “那就劳烦小大夫,先坐上来吧。”

    坐上来?

    虞藻迷茫了一瞬。

    昏黄烛火下,躺在榻上的男人面容邪肆俊美,发冠微微散乱,显得狂放不羁。

    猩红直白的眼睛如兽类般,直直攫住虞藻的脸。

    虞藻被看得瑟缩了一瞬。

    得意高涨的情绪稍稍减退,他低头小小声说:“那、那公子,你等我片刻。”

    虞藻暂时将手抽走,掌心中的绵软触感消失,男人情绪躁动不安、胸腔更似困了一匹横冲直撞的凶兽,叫嚣此刻不满。

    虞藻背对床榻、弯下腰身,绫罗锦袍贴身勾勒出曼妙曲线,腰身纤细、好似一掌可握,将下方弧度对比得愈发惹眼。

    男人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不管这是谁派来的人,又是何目的,图他的财或是权,他都不在乎了。

    虞藻极爱干净,上榻定要褪去鞋袜,不过这不是自己的床,他只褪了鞋。

    他一偏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他道:“小大夫,坐过来罢。”

    虞藻点点头,慢吞吞地屈膝上床,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一双腿曲折跪坐,白足被罗袜包裹,脚型精致可人,比寻常男子的都要小。

    看起来很适合放在掌心把玩。

    虞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稍微错开目光,无意识地扭了扭屁股,缓解此刻的窘迫。

    他在北凉的人际交往简单,

    除了兄长,鲜少同人亲近。

    上次这个姿势,还是在骑马。

    可这是骑的是人……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不免感到怪异。

    因虞藻方才的举动,男人喉间发出一道类似餍足的喟叹。

    大掌缓缓扶上纤细的腰身,声线嘶哑:“怎么不继续了?”

    “什、什么?”虞藻忽的感受到一阵烙铁般的触感,正对他蓄势勃发。他略有错愕,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

    男人神色平静,仿佛拥有这般亢奋热度的不是他。

    他缓缓坐起身,转为靠在软垫上,这也让虞藻坐得更上,二人的距离也更加相近。

    方才动作间,虞藻的领口不小心散开许些,男人便抬起手臂,养尊处优的手直接挑开了交叠的领口。

    部分锁骨与雪白肌肤直往眼底撞,如一抹火焰点燃了他的视线。

    少年身段窈窕,软绵绵一片,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而来,似乎染着少年身上的体温,与浓稠的香气。

    “小大夫不是要帮我治病吗?”

    男人沉醉地嗅着小大夫身上的香,“既我中了情毒,那么情毒发作后,又该如何医治?”

    虞藻刚要回话,腰身忽的被轻轻掐了一把,他皮肤细嫩,又敏感怕痒,被这么一掐,当即呜咽一声、软了骨头。

    身子软趴趴地伏在男人胸膛,双手也不自觉攀上男人的脖颈。

    温热的面颊贴上滚烫的脖颈,过于炙热的温度,让虞藻怔了一瞬。

    肌肤相亲带来的美妙体验,让男人的喘息声更重,他扶着少年的腰身,哑声问:“有什么喜欢的吗?”

    虞藻呆呆愣愣抬起面庞:“什么?”

    男人无声叹了口气,怎生得如此迟钝?

    都这时候了,也不知道提些要求,为自己寻得一些利益好处。

    罢了,该给的,他一项不会缺。他的人,就该拥有最好的。

    随着抬头的举动,面纱自然撩起一些,下摆似云端更似轻羽拂过男人的眉眼,落在他的鼻梁。

    他们的下半张脸一起掩于面纱之下。

    虞藻后知后觉地回答:“情毒,是、是要用药的……”

    “可这里没有药。”

    “那我去找大夫……”

    虞藻匆忙要起身,却被极轻地揉了揉腰身。

    他再度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水,趴在男人的身上,水灵灵的眼眸愈发湿润,濡湿的睫毛胡乱翘起,眼神分明是控诉与委屈的。

    男人若有若无地摩挲虞藻的腰侧,见他面庞浮起大片红潮,轻轻地笑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就是大夫?”

    “小大夫,你帮帮我吧。”

    手掌抚至细嫩的后颈,轻轻往下一压。男人仰起头,似是要接他的唇,然而他们的唇瓣始终隔了毫厘之差。

    轻盈透明的薄纱下,彼此的吐息热气交缠,少年还是呆呆愣愣的、一动也不敢动,只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

    “嗯?”

    虞藻哪敢说话。

    他努力运转小脑瓜,讷讷地想——没人说过还有这样的剧情呀?

    帮燕清远解药,也不是不行。

    若是用他本人帮忙解药,恩情是否会更深?

    但、但这牺牲会不会太大了呀……

    小脸苦恼又纠结,虞藻正摇摆不定,后颈的大掌忽的一用劲,将他往下轻轻摁了摁。

    面纱之上,少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睁圆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与凶光毕露、宛若饿狼的眼睛对上。面纱之下,他们唇瓣火热相磨、唇齿交融。

    唇肉被叼着磨含,湿滑的粗舌卷着舌根吸吮,牵出黏腻缠绵的水声。

    这个吻又急又深,带着青涩的莽撞意味。

    虞藻的口腔被横冲直撞、捣得不断喷出甜水,他伏趴在男人身上,呜呜哼哼乱叫一气,面颊浮起难耐的红晕,又被叼住舌尖送入一个极深的吻。

    晶亮涎水不断从唇角溢出,唇周与鼻尖皆被吃得湿淋淋,舌根发酸发麻、涨得有些发涩。

    好几下,他被亲得从男人身上滑落下去,又被掐着腰身抱回胸膛,继续被含着嘴巴吃。

    “呜呜……”

    能溢出来的只有破碎哭吟,虞藻被亲得意乱情迷,浑身像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水,任由男人卷着他的舌头吃。大片薄粉飘上肌肤,浮在雪白的皮肉上,宛若朵朵艳丽绮丽的海棠花。

    面纱被顶得不断晃动、洇湿,虞藻无助地呜咽,受不住剧烈索吻而不断大张想要呼吸的唇,却被用力含住堵住,搅得汁水飞溅。

    虞藻崩溃地哭叫,像一只弱小的小动物,拼命蜷缩着自己。

    双腿在男人的腿上乱蹬,双手抵在精壮胸膛、努力往外推,却怎么都推不开,最终只能在男人脖颈间乱挠,抓出道道鲜红刺目的指甲印。

    一张绮丽明艳的小脸挂着泪,可怜又惹人爱,锦袍下摆上卷,露出落雪一般的纤细小腿。

    小腿肚绷紧了颤颤,连后膝弯都是透着春色的红。

    男人见到这一幕,竟愈发燥热。

    软绵绵的手不断推着他、挠着他,却根本没有作用,反而让他愈发亢奋,屡次失控没控制住力道,不住地往舌根处吸舔。

    双手捧着这张脸蛋,男人仰着头继续吻他,跟怎么都吻不够似的,吃他嘴里源源分泌的甜水。

    “停……停!”

    “啪——!”十足响亮的一耳光。

    虞藻狠狠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使出了浑身力气。

    待他嘴巴终于得了自由,他抓住间隙,一路连滚带爬、连口水都来不及擦,赶紧翻身下床,逃之夭夭。

    鞋子都忘了穿,径直朝门外跑!

    还真让他跑走了。

    男人胸腔涌动、气息复杂,唇齿间的美妙滋味残存,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少年的唇齿鲜嫩可口,好似上好的琼浆玉露,只是一口,便无法停止,只求渴望更多。

    男人抬手蒙住自己的眼,调整呼吸。

    脸上仍旧火辣辣得烧,那是少年拼劲全力的一耳光,他挨得不冤枉。

    那般狼吞虎咽、风度全无,好似街头没开过荤的疯狗。

    的确该打。

    须臾过后,男人缓缓坐起身。

    一阵风过,烛火猛地旺盛起来,熊熊火焰摇曳不定,照得他俊容阴郁邪肆,如同索命罗刹。

    男人抬起指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面庞犹存病态的潮红,不过呼吸已然恢复如初。

    再次睁开眼,深邃眉骨下的眼眸似化不开的墨深沉幽远。

    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几声,节奏诡谲。

    不多时,一个黑影如鬼魅掠过,继而单膝点地,俯首跪在地上。

    一袭黑衣,腰佩银剑。

    他恭敬且铿锵,掷地有声地喊:“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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