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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元子一听这话,顿时止住眼泪,懵头懵脑地看向太史筝。
太史筝也不明所以地看她。
浮元子憨憨地答:“啊?那倒不至于,褚家那头确实派了人偷跟着,但不是去追杀。再说,兴仁府那边还敢对我们用刑?若不是我拦着,老爷都快把他那衙门都给砸了……”
“那你这动静是为何故?”筝更加疑惑起来。
哪知,浮元子又恢复了方才那哭哭啼啼的模样,抱怨道:“娘子,我要控告!老爷他根本就不会驾马车!他只会骑马!但他一点也不听劝,你都不知我这一路,有多心惊胆颤,五脏六腑都快拧成一团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坐老爷驾的马车了。真是太吓人了——”
“老爷他自己都因为回来的路上被马抻到了腰,跑保和坊看病去了。”
“……”
筝无言沉默,原就为这?
要不说把事情交给家里这两奇葩办,她是一百个不放心。
崔渐春却被浮元子的滑稽相逗笑,紧张已久的心绪,在此间得到纾解。浮元子又抱着筝叫屈,筝捏了捏她的脸蛋相问:“圆子,先说正事,东西可有顺利拿到?你们可有照我吩咐地办?”
浮元子点点头,如实说起,“拿到了。我和老爷按照娘子的吩咐,护送宝念娘子到了兴仁府后,就假装分道扬镳。我们本想着那边好歹第二天才会动手,谁想到,我跟老爷刚在街口买了两碗馄饨坐下,那边居然急不可耐地捉了宝念就往衙门去,真是太胡作非为了!我跟老爷是馄饨也不吃了,撂下银子,就往衙门奔。”
“你说这去得早,不去去的巧,那边刚打点好衙门,准备逼着宝念在签有柳愈庚名字的休书上画押,老爷抄着家伙就闯了进去。那人见势头不妙,竟还想销毁休书,叫我们‘死无对证’。”
“老爷便大闹公堂,将人擒住,把休书完好无损的抢了过来。就兴仁府那衙门里的狗官,还想治咱们老爷的罪,结果咱们老爷一亮腰牌——那狗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叫老爷高抬贵手呢!”
“现在想想,老爷真是宝刀不老,威风不减呐!”
浮元子描述地绘声绘色,简直比那桑家瓦子里那说书的还要精彩。
筝搞清楚来龙去脉,开口追问:“你们说捉到了人?那人呢?”
浮元子答曰:“老爷觉得我们带着他和宝念一起不方便,便在兴仁府找了个镖局,请了两个镖师,把人给押回来。人在兴国寺外头呢,娘子要见见?”
筝摇摇头,“不必了,一会儿直接送人进去面圣。”
“面圣?”
“面圣!”
话音落去,浮元子与崔渐春,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崔渐春恍然,难不成这就是她那日说要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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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府衙门的惊堂木,就是响亮。
陆简原那边带着状告之人觐见,宝念跪在堂前叩拜,齐鲤元见状落木拍案,大呼:“堂下何人?”
宝念应声道:“民妇兴仁府人士,名唤宝念。”
齐鲤元当起判官来有板有眼,“你这妇人,要告何状——”
来来回回宝念已将状词念了三遍,可面对起圣上这一遍,她是格外认真。齐鲤元虽已知全貌,却还是需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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