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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盛呢？”
林泉没理他，在那自问自答。
“好像是六天。”
“不回来又怎么样，他们忙着谈生意呢。”
林南栀不屑地笑道，“怎么？你羡慕了？”
“我羡慕你什么？”
林泉看着杯子浮沉的柠檬片，笑声清澈。
“羡慕你妈丢下你跑掉了？”
林南栀一愣。
“跑掉？你做梦呢？”
赵娟经常和贵太太们一起打牌玩乐，林盛也是常年出差，这两人十天半个月不在家都是很寻常的事。
所以他只当林泉诈他。
“你不会是玩不过我，开始在这胡言乱语了吧？”
“这里的佣人没告诉你么？”
林泉挑眉看着他，眼里满是怜悯。
“赵娟欠了几千万赌债，已经跑路啦。”
“……你唬我呢？”
林南栀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手微微颤抖起来。
“我妈怎么可能赌博......你说假话也说得像一点......”
“你不是有手机么？”
林泉提醒他。
“打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林南栀握紧了手，却没敢动。
“顺便说一下，那个赌博平台是我安排朋友‘不小心’让刘姐接触到，再通过她的手介绍给赵娟的。”
林泉叹了口气。
“啧啧，没想到她会这么上瘾，不仅将存款输得一干二净，还借了很多外债......”
“你胡说！！！”
林南栀冲他大吼，拿出了手机。
忙音。
忙音。
“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可能......”
林南栀坐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我妈妈不可能丢下我......”
“你说得对，正常情况是该带着你一起跑。”
林泉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他的腿。
“可是你......跑不动啊？”
“闭嘴！！！”
林南栀面色疯狂。
几千万赌债？？？跑路？？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啊啊！！！
林南栀不由得指着林泉开始咒骂。
“无耻小人！！！就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林泉将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林南栀吓了一跳。
“还记得那个楼梯么？”
林泉望着不远处的楼梯，突然说道。
这话题转得毫无逻辑，林南栀的脑子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楼梯？”
“我母亲摔下去的楼梯啊。”
林泉拿起手机回了一条消息。
“还有......”
“我把你推下去的那个楼梯。”
“呵，你那个死妈......”
林南栀说到一半忽然卡住了。
什么？
谁推谁？
“我推你。”
林泉收回目光，那眼神昏暗，如同夜色里的蔓草。
“你恨我倒也没恨错人，因为你的腿......”
“就是我弄断的呀。”
不知哪里窜出了穿堂风，将桌上的几支蜡烛吹灭了。
明亮的房间暗了几分。
林南栀呆呆地坐在轮椅上。
明明只有几句话，那信息却如海浪一般，将他的大脑填满了。
怎么回事？
这件事不是他污蔑林泉的吗？怎么又成林泉做的了？？？
“不记得了？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林泉向后靠在椅子上，端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