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囍(本章高高能)(1/2)
这是谁的地界?
这不是秋落叶的地界麽?
单成军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秋落叶和你有什麽相干?」
阿依严肃的说道:「那是我媳妇儿!」
单成军认真问道:「你知道媳妇儿是做什麽用的麽?」
阿依流畅的回答道:「一块过日子,一起生孩子呀!」
单成军看着阿依,叹口气道:「疯婆子,你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不易。」
阿依也看着单成军:「你骂了我两次疯婆子。」
单成军点头道:「是,两次了,你打算怎麽样?」
阿依挽了挽袖子,单成军知道她要掏家伙。
从她手上出了什麽家伙都不用意外,她就算从袖子里掏出一辆坦克,单成军都觉得合情合理,和阿依交手,就得做好这样的准备—
轰隆!
单成军脚下炸了。
虽说没受重伤,但单成军的鞋被炸烂了,脚趾头漏出来了。
单成军问阿依:「这是个地雷?」
阿依点点头:「我刚刚埋下的,你没看出来吧?
单成军想不明白:「你用的是地雷,为什麽要挽袖子?」
阿依觉得这事儿问的莫名其妙:「埋地雷不用手麽?用手干活不挽袖子麽?」
说完,她从袖子里拿出了绢帕擦了擦手。
单成军面带不屑,可却认真的盯着阿依的一举一动,阿依这套打法,难说什麽时候会给他一个惊喜。
擦完了手,阿依把手帕丢在了单成军头上。
单成军单手接过手帕,手帕当场炸了,里边藏着一颗手雷。
无妨,手雷也是情理之中。
单成军的手上擦破了点皮,他把碎裂的弹片捏在一起,扔回给了阿依。
这个是单成军最擅长的战法之一,不管对方用什麽武器,直接原物奉还,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次弹片没还回去,因为手榴弹上的工法只用了一部分,这些弹片飞到一半,突然变成了一把机枪,对着单成军疯狂扫射。
单成军脱下外衫,把所有弹头都接住,冲着阿依笑道:「我看看你还有多少花样。」
轰隆!
衣服里的弹头全都爆炸了,炸的单成军满身焦糊。
每次和阿依交手,单成军都在怀疑一件事,这里到底是不是普罗州?
阿依的工法确实很强,这点单成军承认,被她工法打伤了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情,就算货郎站在这,也未必能保证毫发无伤。
可在普罗州,火药能成功引爆的机率不超过三成,在阿依这里,每次都有十成的把握。
单成军也怀疑她用的到底是不是火药,他还想着把一些火药拿回去研究,看看这火药里到底是有工修手段还是疯修手段。
但现在不是考虑火药的问题,单成军对阿依还算熟悉,肯定不能一直让她压着打,现在该还手了。
他勾勾手指,一棵杨树连根而起:「疯婆子,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留你一命,你走吧。」
阿依东张西望找了半天:「你看见我爹了?他在什麽地方?」
单成军皱眉道:「你能听懂人话麽?我说看你爹的面子,不是看你爹!」
阿依怒道:「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敢骂人?你都没看见我爹,还说看见他面子了?你当我那麽好骗?」
「我跟你一句话都不该多说。」单成军抓起杨树,扔向了阿依。
轰隆!
没等离手,杨树也炸了。
木屑飞溅,单成军看了看手上的血迹,意识到状况不对。
状况不对的地方主要有三点,第一点,炸药数量不对。
这麽多炸药,阿依肯定不是临时放置的,她提前有准备。
可单成军刚刚才到七秋城,阿依是什麽时间做的准备,她怎麽知道单成军会来这片树林?
第二点,爆炸时机不对。
这是最反常的一点。
刚才那棵杨树是单成军随手选的,就地取材是他战斗的习惯,阿依为什麽会提前知道单成军选了哪棵树,而且还在那棵树里布置了炸药?
难道是那棵树有灵性,又或是里边的炸药有灵性?
第三点,单成军发现自己的应对有问题。
他只要抬抬手,什麽东西在他手里都是兵刃,他能使用的战术何计千百,可今天偏偏使用了最整脚的战术,他和阿依互相扔东西。
阿依擅长用外州的武器,跟她远距离斯杀,能占到什麽便宜?
哪怕拿根树枝上去和她打,也比互相扔东西要强得多。
这场战斗太反常了。
单成军怀疑自己中了技法。
是不是中了疯修技,脑子不灵光了?
可什麽时候中的技法呢?
难道是那泡尿?
那泡尿里有东西?
是不是应该再尝尝?
尝这东西做什麽?看来是真的中了疯修技!
单成军一甩袍袖,周遭风沙四起,用沙子进攻相对安全。
他判断的没错,沙子里没炸药,风沙吹向阿依,留下了一片窟窿。
这些窟窿不光出现在了阿依身上,也出现在她身边的景物上。
沙子打在画上了!
这画肯定是穆月娟画的,她和阿依之间有配合!
单成军迅速挥舞袍袖,制造了一个漩涡,他要用风沙把周围的机关清理乾净爆炸声四起,这招果然奏效,阿依埋放的许多炸药,都被单成军提前引爆了。
这还不算清理乾净,风沙越来越猛,单成军准备深挖地下,把地雷全都挖出来。
孔方先生猛然近身,一把铜钱拍在了单成军脸上。
铜钱随着沙土一并坠落,单成军毫发无伤,他用沙土在面门做了一面盾牌,
挡住了铜钱。
单成军一挥袍袖,要用衣衫直接绞杀孔方先生。
刺啦!
衣衫绞住了画纸,画纸当场碎烂。
孔方先借着穆月娟的画逃了!
碎烂的画纸集中在一处,再度爆炸,单成军护住身躯,却被炸得一阵耳鸣。
四周还是树林,可单成军分不清哪棵树是真的。
阿依丶孔方和穆月娟都在眼前,单成军分不出哪个是画,哪个是人。
他走到一棵杨树旁边,轻轻推了一下树干。
树叶纷纷坠落,形如一条游龙,四下翻飞。
单成军动了真功夫,这条游龙能扛能打,面对敌人的技法,能做出应对,能躲避水火,能识破幻术,能抵挡兵刃,还能抓敌人出手之后的破绽。
刺啦!
画卷破碎之声不绝于耳,穆月娟提前准备的画卷,被游龙撕碎了七八十张。
她什麽时候做的准备?
这件事倒是可以推算,刚才穆月娟钻进了画中,但她并没有走远,她一直在周围布置画卷。
之前打的这麽被动,除了因为自己中了疯修技,也有一部分因素来自于穆月娟,她用画把战场上很多东西都调换了。
先收了穆月娟,仗就好打了,这三个人当中,穆月娟战力最低,而且身上有记号,杀了她并不难。
单成军迅速锁定了穆月娟的位置,她躲在一棵槐树下边。
这是靠记号确认出来的位置,单成军并不担心被画卷迷惑,他随手抓起一把铜钱,扔向了槐树。
这铜钱是孔方先生的,但单成军却能操控自如,两枚铜钱打中了穆月娟,一枚在肩膀,一枚在腿上。
穆月娟受了伤,其馀铜钱还在追打,一声锐鸣响起,飞舞的铜钱突然乱了方向。
锐鸣声中,铜钱上下颤动纷纷落地,单成军暗自恼恨,这个声修又来捣乱。
他目前还没确定声修的位置,又见周围的景色扭曲旋转。
穆月娟还手了,她在改变画面的格局,单成军隐约能看到画卷中的缝隙。
哎~
锐鸣声再度响起,干扰了单成军的听力,也干扰了单成军对方向的判断。
单成军抓起一把石子,想把画卷彻底打碎,石子在掌心爆炸,单成军右手受伤了。
真这麽巧麽?随手捡起来一把石子都有炸药?
出了这麽多状况,肯定不是巧合,单成军心下暗想:到底是炸药有灵性,找上了我,还是我中了疯修技,主动找炸药?
两者都有可能。
周围树木纷纷爆炸,烟尘随着气浪不断翻滚,在树林之中腾起了一片「乌云」。
乌云之中,单成军不断与机关周旋,阿依在不停布置机关。
待乌云散尽,单成军不见了踪影。
穆月娟和孔方先生不敢大意,还在四下搜寻,阿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不用找了,他跑了。」
单成军跑了?
穆月娟不太相信,孔方先生从破碎的斗笠上扯下所有钱串子,探查单成军的去向。
单成军确实跑了,他经历过太多战阵,知道眼下的战局没法打。
首先他中了疯修技,状态就不对。
阿依和穆月娟的配合太默契,单成军屡屡中了阿依的手段,都是因为穆月娟利用画卷干扰了单成军的判断。
孔方先生一直在搏命,牵扯单成军的注意力,暗中还有一个层级极高的声修搅局。
这种局面下,单成军根本找不到取胜的机会,尽早撤退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确定单成军走了,孔方先生长出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碎烂的慢子,勉强遮住了脸。
穆月娟看了看阿依:「丫头,这麽多年,咱们姐俩依旧心有灵犀。」
阿依看了看穆月娟:「小丫头,你是不是中了单成军的记号?」
穆月娟笑了一声:「你这妮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不过你叫我小丫头,我还挺高兴的,
我确实中了单成军的记号,你有办法破解麽?」
阿依从怀里拿出来个纸包,递给了穆月娟:「吃了这包药,能把记号清除掉。」
穆月娟倒也信得过阿依,把药吃了。
过不多时,穆月娟肚子一阵剧痛,身子一阵哆嗦,耳鼻口唇一起流血。
「丫头,你给我吃的什麽药?」穆月娟一脸惊慌。
「炸药。」阿依如实回答。
「你个疯婆子,我特麽和你-————」穆月娟想和阿依撕打,身子一阵痉挛,呕出一块黑炭。
这东西原本不是炭,是一节树枝这节树枝是单成军随手取的,他的记号都是就地取材,只是这节树枝被阿依的炸药炸成炭了。
阿依笑道:「记号吐出来了吧?我又救了你一命吧?咱们姐妹没得说。」
穆月娟擦了擦嘴角血迹:「行吧,算是你救了我,这一仗打跑了单成军,够我吹一辈子了!」
阿依点点头道:「是呀,单成军跑了,那接下来和谁打呢?」
「还和谁打?」穆月娟道,「敌人都跑了,咱们不用打了。』
「那多没意思,」阿依从袖子里抽出来一个掷弹筒,「要不咱们接着打吧!」
穆月娟一笑:「你个疯丫头,我是真服了你———」
阿依没笑,她往掷弹筒装了炮弹。
穆月娟愣了片刻,赶紧拉着孔方先生进了画卷。
这是一幅宽阔的画卷,穆月娟和孔方先生一前一后,同乘一马,在莽原上驰骋。
孔方先生理解不了阿依的举动:「阿依为什麽要对咱们出手?咱们被她吓跑了,单成军要是再回来,她靠什麽应对?」
穆月娟的战力不及孔方,但阅历可不差,而且她对阿依非常了解:「阿依突然来到七秋城,这事儿就让我觉得奇怪,你说是谁让他来的?」
孔方先生思索片刻道:「难道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