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温养(2/2)
陆以承眉目更深了,他啧了一下,说:“喝酒吗。”
“啊?这个点?”江晏白,“也行吧,你等会哈我订个卡叫点人,这蛋糕,嗯……要不等会就送司机吧。”
“就我俩,学校对面清吧。”陆以承冷声,“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这个蛋糕了。”
江晏白:“……………”
不懂了不懂了。
但难得陆以承想喝酒,江晏白当然奉陪到底,最好还能打听出点那个Beta的八卦。
酒吧。
“我草!你俩不是一对!?”
角落里一重重的落杯,惹着酒吧里的人不由往那边看去。
“闭嘴。”陆以承揭起眼皮,神色不悦,指尖扣着酒杯,本来严实合缝的禁欲气质似乎被撬开了条缝。
江晏白稍微低了一点声音,但还是掩盖不住他的震惊:“不是,你他妈真包//养Beta,姜寒诚不欺我啊!”
“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他没关系。”陆以承,“只是他说喜欢我,然后经常来找我而已。”
“啊……算你追求者啊。”江晏白又给他满上,“那你还挺上心,我认识你
这么多年,还没见你这样过。”
陆以承:“我怎么样。”
江晏白无语。
谁来酒吧第一件事是找店员去冰奶油草莓蛋糕啊。
“不过我想啊,既然那漂亮Beta喜欢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就鸽你呢,是不是有啥原因。”江晏白说,“虽然我也不指望你能想到些什么,毕竟你连信息素互相吸引的Omega都不感兴趣,还指望你对个Beta换位思考。”
“再不济,我看那小Beta这么漂亮,你干脆答应他得了,还可以带回去气气你老爹。”
陆以承其实只听进去前面半句,心里想到早晨时祐的鼻音,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江晏白已喝了八瓶了,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老陆,你还喝啊。”
“嗯。”陆以承继续倒酒。
江晏白要吐了:“知道你能喝,我才想叫点人,我再喝下去会死的。”
“嗯。”继续倒酒。
最后被陆以承灌得七荤八素的江晏白被自己司机拖回了家。
陆以承看着人上车,去酒吧结了帐,还不忘去拿冰箱里的草莓蛋糕。
夜幕低垂,暖黄的路灯隔着一两米照在泊油路上,萧瑟的风吹不动零星几片的树叶,倒是毫不留情经过人的脸。
陆以承穿着黑色的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和他全身上下一点都不搭的粉红色蛋糕盒,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
他确实有点喝多了,不至于不清醒,但是有些昏昏沉沉。
很快就到了小区,也不知道那个小骗子现在在哪。
陆以承按了电梯,等着上楼。
其实时祐没来也正常,毕竟是他自己拒绝在先,时祐厚脸皮再来,也说不过去。
而且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谁能真的等着他,从小到大,这种期望一般都会变成失望。
算了。
陆以承长舒了口气。
时祐说得对,他俩只是邻居是校友,他更没有资格要求他怎么样。
叮——
电梯门开。
昏暗的灯穿梭在廊间残缺了光影,里头静得出奇。
关得紧闭的窗户给这并不是很宽敞的过道稍稍裹上难得的暖,染上黑暗,空气里漫着股好闻的甜。
他常年空白的门前,竟坐着一位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的少年。
陆以承愣住。
只见时祐挨着一棵盆景冷杉坐在地上,穿着厚厚的棉衣,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是像长在门口的蘑菇。
好吧,他本来就是蘑菇。
陆以承看着坐在门口睡着了的时祐,缓缓蹲下身。
虽然他有很多疑问,比如时祐怎么会在这,他是在这等他嘛,在这里多久了,冷不冷。
但有点喝多了,这些问题都没办法细想。
他就是静静地看着他。
确实是张很好看的脸。
皮肤白皙,眼睛实在
漂亮,眼睫毛卷而翘,这么近的看更是如此。()
时祐闭着眼,脸色微红,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颤着,脸颊看着很软,每一处都透着精致,竟让陆以承有了想捏一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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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时有点无理的亲近比起来,他现在几乎乖巧得令人心软。
陆以承就那么看了好久。
或许是感受到了视线,时祐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陆以承被他那双朦胧的眼弄得出神,一瞬间都忘记了现在的距离,似乎只是薄薄几张纸了。
时祐看着陆以承,也是懵懵:“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他刚刚醒的声音带着软气,合着尾音一起在陆以承的心上打了个转,心里头忽然痒了一下。
而下一秒,时祐便伸手抱住了陆以承的脖子。
近乎是被揽住,陆以承身体一倾,双手抵到了门上,把时祐圈在怀里。
时祐现在已经不太清醒了。
这应该算是他最严重的一次温养后遗,信息素喷雾完全失效,他不断低烧,全身无力。
他本来应该出门去找陆以承的,毕竟他有答应过他晚点联系,可他发现他没加他微信,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方便,试探着去敲门,自己的家门还被风吹得关上了。
没有手机还没带要钥匙,温养的烧还没有退,且越演越烈。
时祐差点都要晕过去了。
不过幸好他等到了。
时祐在温养发烧的朦胧中凭借着本能贴近他喜欢的信息素,没了平时那胡闹的疯劲,安静的时候确实乖,脸颊乖巧地在陆以承肩颈蹭了下,痒痒的,长密的睫毛安静低垂,极致柔软。
“居然是活的。”时祐低语,“好好闻啊,好舒服。”
说完他还在男人脖颈嗅了嗅:“以承,你喝酒了。”
陆以承被他蹭得眼眸收缩,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倒是耳尖先红了。
他本想伸手将时祐从自己渐渐发烫的臂上拽了下去,但当他握住时祐的手,却被温度吓到了。
好烫。
陆以承酒都醒了不少,把时祐扶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
今天早上他就觉得不对劲,当时应该多提醒一句,或者昨天那时候就应该让他多穿一点,会不会就不至于发烧烧成这样。
时祐靠在陆以承宽厚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但还是不忘巴拉在他怀里,贴着不动。
陆以承拍了拍时祐的背,得到的是几声迷糊哼唧的回应。
陆以承无奈:“我送你回去。”
时祐:“我没带钥匙……”
“手机呢,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手机也没带……”
“……”
陆以承叹了口气,这个点物业已经下班了,找开锁又太费时间,没手机也没法联系其他人。
他顿了顿,稍微拉了才时祐的胳膊:“时祐,松开一下。”
“嗯。”蘑菇迷糊地应了句。
没松手。
陆以承见他嘴巴应着人又没反应,于是又拍了拍:“松一下。”
“嗯嗯。”
依旧没松手。
两人之间蔓延着安静,陆以承悄然卸去掌心紧绷的力道,说:“行,那你抱紧了。”
话音刚落,时祐忽然整个人离地。
陆以承手掌握着他的腰,手指轻弯,骨节随着动作愈加凸出,手臂向上拖着人儿,露出隐约的青筋。
他单手抱起时祐,另一只手拿钥匙去开门:“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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