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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顾甚微越看越是觉得稀奇,“虽然知道你擅画,但是亲眼瞧见你画画还是觉得十分神奇。”

    韩时宴勾了勾嘴角,“其实我最擅长的是画人。”

    他说着,偷偷看了顾甚微一眼,他已经画了好多张顾甚微的画像,有她提剑时气势全开的样子,也有她吃肉吃得两腮鼓鼓的样子,就在昨天他还迫不及待的画下了山崖底下,桃花林中的顾甚微……

    这些画像叠在一块儿,都有厚厚一摞了。

    他说着,将笔放在了一旁的砚台上,突然一愣,心中腾起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顾甚微见韩时宴面色发沉,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你还记得《远山图》么?当初李东阳案里头,你那堂兄便是利用《远山图》捞回了一个假状元。”

    顾甚微惊呼出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也是出自欧松之手?”

    韩时宴点了点头,“今上喜欢欧松,可欧松在世之时却是并不得志。他做了很多年的县令,四处辗转……而这幅图则是欧松在苏州游山玩水之时所画,这副图名为《观鹰》。”

    “苏州繁华,欧松那段时日夜夜笙歌,意志消沉,当时他携八美上山,偶然瞧见了天边苍鹰怅然涕下,惊觉自己荒废时光,忘却了志向,顿时后悔不已这下画下了《观鹰》这张图。”

    “从《观鹰》之后,欧松的画作从此之后入大师境界。”

    “是以这张图格外的珍贵,可以说是欧松画作当中最为人追捧的一张。”

    顾甚微看着那角落里的三个点儿,凭她同马红英习过武功都看不真切的黑点点,十分怀疑欧松当时是否真的瞧见了什么苍鹰。一个读书的小老儿怎么有这么好的眼神啊!

    这叫她们这种靠耳聪目明,四肢发达来吃饭的人情何以堪?

    顾甚微吐槽着,却是明白了韩时宴心中沉重之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从前说过欧松的画作基本都被王御史收入了囊中。”

    王御史担心官家玩物丧志,又担心底下之人为了溜须拍马而到处搜刮欧松画作上供,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将欧松画作买了下来锁入库房当中。

    当初那张《远山图》的真迹,便是在王御史的库房当中。

    那么《观鹰》呢?

    顾甚微想着,拿起韩时宴的笔,在马红英画的草图之上写下了王御史三个字,她想了想,又写了官家二字。

    韩时宴沉吟了片刻,从顾甚微手中拿起笔,添上了“韩家”。

    顾甚微眼皮子一跳,“怎么,你打算娶自己为妻么?要开始大义灭亲了。”

    韩时宴摇了摇头,“韩敬彦先前对我说,我应该进入父辈的世界了。虽然我知晓他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少年意气,做事不顾全大局,应该多一分老人的圆滑。”

    “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古里古怪的,韩敬彦恰好在苏州,我伯父在朝中位高权重,乃是三公之一。如果王御史因为欧松的话要被当做是幕后嫌疑人的话,那我觉得韩家也应该被写上来。”

    顾甚微没有多言,她绕开了这三个名字,开始结合现有的线索来分析起整个案情。

    “现在我们可以确认的是,飞雀案当真是另有隐情。齐王盗走了国玺,但是指使李畅行刺官家的另有其人。”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些马后炮,但是我们早应该想到的。齐王性情优柔寡断,他若是在三年前便能做出派人行刺官家的决断,就不会磨蹭这么久,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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