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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芋是那么的聪明、努力。
他除了拥有一个差劲的雌父外,哪一点不如修克?
“郝誉。”白宣良的手轻轻圈住郝誉的腰,他动作温柔,话语又那么现实,“你要把遗产全部给修克吧。”
郝誉的手虚虚停在半空。
一瞬间,他感觉到现实与迷幻再次重叠。
哥哥写下遗嘱时,也是这种感觉吗?躺在床上看着雌虫们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现时的温存与未来的思量交织在一起,仿佛每呼吸的一口气都是私欲与公道?
“白哥。”郝誉将手搭在白宣良肩膀上,松松拥抱着对方,“你也是这么和哥哥说的吗?”
“我那时没想到会这样。”
“被伊瑟尔欺负怕了?”郝誉笑,“哥哥的遗产全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修克。嗯。他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军部差不多将他定为我的继承者。”
修克猛地低头看向脚背,他的脚趾抵住墙根,鞋底与地面发出吱吱摩擦声。
不远处,一道黑影随日光晃动,逐步拉长,与修克的鞋尖相对。
白岁安平静地看着修克,膝盖上新贴上的膏药弥漫出药臭味。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错开,平行,错过。
白岁安扶着墙壁,极轻极慢地走下来。
厨房里,白宣良将头靠在郝誉胸口。他再也不克制眼泪,任由其浸湿郝誉的衬衫,“因为伊瑟尔吗?”
因为他有了你的虫蛋吗?
“不是。”郝誉分析道:“那天看白哥扎伊瑟尔,我挺开心的。”
反正白哥的体质伤不到虫蛋。郝誉想起年幼时回家探亲,哥哥总教育自己不要忽视白哥,说这样不够礼貌。
年幼的郝誉委屈极了。他表示自己这样蛮横的小军雄关注谁,谁就要挨打——白宣良太弱小,其实算是好事。
这等浑话说出来,年幼誉誉果不其然被哥哥打屁股。
那轻轻拍几下,叫年幼誉誉难过哭了,非要哥哥抱着哄半天。他不理解什么是雌君的体面,只知道哥哥为一个雌虫打自己屁股,闹脾气打滚。
长大后的郝誉,也是如此。
他有点理解什么叫“雌君的体面”,并将其视为“哥哥的体面”。他分不清对白宣良到底是什么情绪,他的无限包容像丝丝缕缕,抽取对方身体里哥哥的味道,眷恋他们日常的话语,床前的宽慰,每一句爱意,乃至尸体送入火焰里最后一点温度。
“白哥。”郝誉道:“我会给你雌君的体面。不用担心。”
属于芋芋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属于你的东西,也是。
他说完,松开手,轻巧地绕到窗户前,踩着洗菜台跳出去,宛若一阵风,燥热不安往上蹿。白宣良意识到要拦时,郝誉已在疗养别墅的屋顶,和过去一般面对太阳。
永恒不灭的太阳只在藏宝库里。
郝誉脱掉外套、被白宣良哭湿掉的衬衫,他脱掉裤子、内裤、袜子和鞋子,赤条条站在屋顶,挥舞双手,对准太阳,似乎下一刻就能把这个火球打下来。
“来啊!”郝誉赤/裸大喊,“来啊!藏宝库的诅咒!来吧!全部冲着我来吧!”
隔壁疗养别墅,苦做高数题的军雄雅格第一次见到现场喊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