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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慢慢变得很单调,不是在赴局谈生意,就是在跟庭叙睡来睡去。
盛京就这么大点地盘,酒局组来组去,总会遇见熟人。
后来某一次,在酒桌上,她带着庭叙,碰上了蔡逯。
那是她回到盛京后,第二次与蔡逯见面。
她跟庭叙坐在最东头,蔡逯坐在最西头,离得很远。落在旁人眼里,像是在刻意避嫌。
藕断丝连才需要避嫌。
大家的眼神立马变得很八卦,看看她,再看看蔡逯,总觉有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有人偏过头,朝蔡逯说了什么。
听完,蔡逯举起酒盏,遥遥地朝她敬了一下,随即将酒一饮而尽。
他把酒盏反扣,朝她示意,他喝得很真诚,一滴不剩。
展示完,他就不再看她,继续与身旁几位老板聊生意,笑得风度翩翩,克制得体。
灵愫不明所以。
???
不是,大哥,数日没见,你现在怎么跟释怀不爱了一样?
你怎么云淡风轻的?难道不该屁颠颠地跑过来讨好?
不是,你这么淡定,不是把我这些天时不时的心慌,衬得像个笑话吗?
真不看我了?真跑去跟别人说话了?
啊?
啊???
在大家的侃笑声中,灵愫兀自倒了一大盏酒,猛地仰头,喝得比蔡逯更爽快。
庭叙看她脸色不对,便扯住她的衣袖,低声说:“要不出去透透气吧?”
灵愫甩开庭叙,满眼不耐烦。
怎么,就连庭叙都以为,她得跟蔡逯避嫌?!因为他们之间藕断丝连,还可能破镜重圆?!
放屁!
烈酒灼喉,把她理智烧得荡然无存。
她瞟了蔡逯一眼。
身边的老板朝她夸耀着蔡逯有多厉害,能力挽狂澜,把当年大厦将倾的蔡氏扶正,东山再起。
灵愫的心被酒液烧得更乱。
如果蔡逯能像从前那样,因她与别人亲密而破防,那她心里就不会这么失衡。
然而现在,她因蔡逯的不破防而自我破防。
看他云淡风轻的,好像一直不肯向前看,想挽回这段关系的反倒成了她!
笑话!
这时爱看戏的老板们又在起哄。
说什么要是这俩男人掉水里,她会先救谁。
有人猜她会先救蔡逯,毕竟他们纠缠了那么多年。
也有人猜她会先救身边这个新来的小白脸,毕竟易老板是个风流人,见一个爱一个。
其实庭叙倒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不过他万万不敢问,毕竟他没有名分。
他不像蔡逯,仅仅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大家都会自动脑补他跟灵愫有一腿。
这玩笑话也传到了蔡逯耳里。
他早已习惯被调侃。
到现在,哪怕他早已戒赌,可当从赌场外走过,仍会有人来问他,还想不想倒贴,做她的狗。
他总是回得格外利索:“想。”
八年前想,八年后仍旧想。
每时每刻都在想。
当下,身旁老板问起落水的问题,让他猜一猜,她会先救谁。
蔡逯唇角漾着一抹礼貌又疏离的笑,没回这老板的话,只是饮了一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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