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楚虽三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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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喊着抓殷通,杀殷通的声音海啸震天,萧何看着中间那个单薄挺拔的身影,敬服的五体投地。主君说得对,如她这样的人,有一个就是烧香了!

    秦始皇怕是都不知道他有那么好,但凡有点羞耻心,听见她的话,都会脸热。

    曹参看姒染,陈沅还有几个学子都在记录,收回震叹的眼神,凑过来,“回头让我也抄录一份。”

    “曹长史聪敏记性好,多念几遍就记住了,变一变自己的话,也会更贴切。”姒染笑着回他。

    曹参又拱手相求,她们手里肯定有很多主君的厉害讲话,他一定得学一学!

    姒染就把这一次记录给他看了。

    萧何觉得他也有必要学会,还有秦律的‘灵活’使用,看看那些囚徒们,小错小罪小惩大诫,又依律而判,上下都没毛病。

    徐希抬手,让众人停下,“大秦律法规定,即便我身为少丞相,也没有未领处置官员的任务之下,没有查清证据之下,有随意处置官员的权限。但殷通,我会命会稽郡守缉拿查案,犯了哪条罪,就以哪条律法判刑!依秦律,不会放过一个凶犯,亦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虽然恨不得立刻抓住处死殷通,但听徐希这么说,秦律确实有理有据,信服感一下子飙升。

    徐希直接给会稽郡守下令,让他缉拿殷通和一干涉事人员,审查清楚,依律法办。

    “为什么还要交给会稽郡守?少丞相有权,还不能处置一个小小县令长吗?”吕雉有些不明白。

    陈沅声音放低跟她说话,“一、依照秦律规定确实如此;二、殷通胆敢一手遮天,定有庇护,若是会稽郡守,可一网打尽,若不是可考察郡守能力;三、少丞相可要做白白嫩嫩的好官。”

    吕雉呆愣,“啊......原来如此......是我狭隘了。”

    曹参一脸受教:学到了!学到了!

    萧何觉得跟徐希时间久了,都能变成人精,而这样的人精,她有一群。连这闷不吭声的陈沅都如此厉害,她还爱带学生。

    会稽郡郡守周驹接到命令,立马招来心腹商议,“先前针对吴中县,果然动手了。”

    “殷通自己不小心,又爱名,又爱事,占着个富饶地盘,徐福的大兄才只是个武原县县令长,不弄他弄谁。”

    “这一招也真狠,让郡守去处置殷通,若处置的不满意,怕是立即给郡守个罪名。处置的她满意,底下的人可都看着呢,郡守就成了秦律和徐福的爪牙走狗。”

    话说的难听,但周驹也没恼,因为是事实,现在他是被架在了火上,左右都难办。

    “郡守可拖延一日,或者是光明正大的下缉拿审查的命令,有殷通的人脉,或是想卖个好的,自然会去给他报信。”有门客出主意。

    周驹几个商量半天,决定光明正大的干。

    果然有殷通的友人跑去给他通风报信。

    殷通大惊失色,也连忙跟属下商议,“案件都是依照秦法判决

    的,就为几个小案子也不可能怎么样,还有缓转的余地。现在最该处理的是项琼之事。”

    “项琼所犯之事可大可小,最关键的是县令长并未对他有所处罚,所以才有这个徇私枉法的罪名。”

    要处罚项梁,殷通也是犹豫,他所犯之事按照秦律要黥刑,加八年苦役,现在别说上刑,连审问都不曾。

    他立马找项梁商议,“只能委屈项兄先受点皮肉之苦了。”

    项梁心里破口大骂,“要给我上了黥刑,以后我还如何做人?”

    “若是不给你上刑,你我二人都要成那徐福的剑下亡魂了,哪还有以后?”殷通恼怒了,他如此维护项梁,因他获罪,结果他却完全不顾大局,这是要他死啊?

    项梁还是不愿意,“还有别的办法,再想想别的办法。”

    殷通突然就想到了徐希给他卜算的那句批语‘自觉情谊深,断头来释真’。他现在他十分怀疑,那个背叛他的好友就是项梁,自己会因他断头而死。

    “什么?火烧眉毛,他却跑去算命了?”徐希惊奇。

    “传回的消息是这样。”属下应声。

    徐希一下子来了兴趣,“我想去看戏。”

    “主君不可。”萧何立马出声阻拦。

    徐希拉了脸,目光睖他。

    “殷通认得主君,现在认得主君的人更是不少。那周驹能不顾主君命令拿人审问,若狗急跳墙,对主君下手,对我们非常不利。主君不是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萧何不赞同她在情况未明的时候跑去看戏。

    姒染几个也都赞同这个。

    “旁听哪有直视爽。”徐希撇着嘴,心情不虞。

    “时时传报。”萧何退了一步。

    “浪费人力。”徐希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人手瞎干,“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吧。”

    萧何几人应诺。

    下一次消息再传过来时,项梁跑了,殷通的手下放的。

    而殷通急的上火,正在缉拿他。

    会稽郡郡守周驹派的人赶到,拿住了殷通问罪,他狡辩了一堆,又告狱掾吏张归和项梁勾结,放走项梁,现在张归也逃了。

    周驹立马命人追拿,又审问涉事人员。

    有三个县吏都说是殷通故意放走的,自己就等着郡守来了告发他们。

    看着背刺的下属,殷通怒不可遏,“我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诬陷我?”

    “抓住项琼和张归,一问便知。”三个县吏都不惧他,多的也没说,只这一件定死了,他已经逃不了罪罚,其他的自有其他人,他们也不会被连带,家人也能得以保全。

    周驹只得令人尽快缉拿项琼和张归,又审问殷通错判案,徇私枉法,严刑逼供打死人的事。

    此事,荆轲带着涉事囚徒和证人赶过来旁听。

    有徐希的眼睛盯着,周驹只得依律重判,又给殷通上了刑,问出的暂时画押,关进牢狱听后再审。

    之后写了奏疏,奏请贬黜殷通

    的官职,奏请对殷通依律处罚。

    各地案件的奏疏都要送到咸阳,由秦始皇亲自批阅裁断。

    周驹自以为做的挑不出错漏。

    “有少丞相盯着,还敢如此行事,若少丞相不在,他们不知道怎样猖狂呢。”汇报的甲兵也逐渐长了脑子。

    “项梁到哪了?”徐希问。

    另一个甲兵来报,“方向是鄣郡,现在已经快到德清县了。”

    徐希就想不通了,“他为什么不走海路呢?非要往南跑。”

    “穿不过武原县算他倒霉,穿过武原县,少丞相的大兄亦有罪。”甲兵提了句。

    “我那大兄,满脑子发财,指望不上。”徐希自己摇头。

    没两天,武原县来报,抓住了项梁和张归一行人。

    押送的人是沉桑。

    她一边驮着三岁的儿子,一边扛着长剑,后面跟着同样扛剑的一帮弟子们,仿佛□□。

    三岁的徐望奶声奶气地打着小拳头,“抓坏人!抓坏人!阿母,阿望抓坏人!”

    殷通也没想到项梁被抓了回来,这下可以还他清白了!

    但,跑是项梁和张归合谋后跑的,之前的好酒好菜绵被褥,还让典狱长伺候着,可是铁证事实。

    殷通又加一罪。

    项梁又加两罪。

    殷通以律罚黥刑后,罚苦役二十年,送去修长城。

    项梁以律黥刑后,罚苦役十五年,送去修皇陵。

    其他涉事典狱长,狱掾吏,还有下属皆以律判处苦刑,服役。

    看徐希抱着小侄儿笑眯眯的样子,周驹不知道她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上前呈上奏疏,“少丞相,殷通和项琼全部依律处置,奏疏在此。武原县县令长夫人亦抓捕有功,上奏奖赏。”

    “我这还有一份奏疏,会稽郡守治下富足太平,发现问题处理及时,堪当楷模。”徐希笑着称赞。

    “不敢,是下官疏忽,才指使殷通犯下如此多的错事。下官亦在奏疏中请罪。”周驹心道,我可不是殷通,不会让你挑出我一点毛病。

    徐希笑呵呵的宽慰他,“郡守不必自责,县内交给县令长了,就该他们自己负责。”

    “这吴中县的县令长一职......”周驹想推自己的人占住。

    “我要在此修路,短则几个月,多则半年,我先来暂代吧。禀了朝中,看如何安排。”徐希随意道。

    “诺。”周驹目光深了深,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去了。

    吴中县的县令长成了少丞相,县衙从里到外的替换大整改。她手里有的是人,把萧何,曹参,吕雉他们还有一帮学了不短时间的学子,都扔过来练手。

    县内堆积的大事萧何把关,管理牢狱,钱粮赋税,宣传教化,疫病防治,各种先进农具,种植诀窍,养殖诀窍,还有各种百工技巧,生活储藏窍门。

    还有轰轰烈烈种牛痘,发糖豆。各种工作快速有序的推进。

    服徭役的只是小半,大半

    的人在家里种粮养殖,但换了县令长,农人们突然发现,竟然还有那么多挣钱,增产,养殖的诀窍。

    这岂不是说,其他地方都已经开始了?就他们被县令长蒙蔽愚弄,还天天叫着苦,夸着县令长的好话?

    殷通再次收获了一通骂声。

    很快吴中县的风气就焕然一新。

    开荒种茶的,养鱼养蟹养鳖的,养鸭养鹅的,加工变蛋,海鱼酿制鱼露的,还有提升的纺织技巧,染布技巧。

    不论农人,还是商贾们都盼着国道修好,明年就能把所产的货物运出去贩卖,换来大量的钱粮,能富足起来。

    徐该过来见了,简直羡慕嫉妒的头上冒气,“我当初只有几个人,还要跟地头蛇的贵族豪绅们斗智斗勇,教化顽固的黔首。用了两年才将将见到一点成效。吴中县让你的人接手之后,疯狂大改,不到一年就能超过武原县了。”

    徐希翻他一眼,“怎么可能!不到半年。”

    徐该愤愤:“厚此薄彼!”

    “我现在是吴中县的代县令长啊,自然出手治下。我要是给你治理武原县,你还真乐意?”徐希挑眉。

    徐该想了想,坚定摇了头,“但你可以给我出主意啊。”

    “太湖石你不会卖,怨我?”徐希光主意给他出了一堆。

    徐该急忙问她,“吴中县卖太湖石吗?”

    “卖啊,挨着太湖,不卖不是浪费。”徐希点点头。

    徐该嘿嘿笑,“让我趁趁东风。”

    徐希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地位要一个东西风靡,比徐该更容易,现在已经有之前打的基础,就推了一把。

    今年的年礼,她给众人送的全是形状奇特的太湖石,有小的摆件,有大的假山,还有各种太湖石的好处,教给他们放在家中的福禄财的位置,单摆亦可镇宅。

    少丞相府邸就有徐该去年送的造型太湖石,在莲池中,还有渚道子的苔藓造型布景,但凡去过的人都见过。

    随即还流传出了几幅画,假山流水绿荫花丛的园林效果图,和一堆山水园林画的折扇。

    “大冬天推折扇......”徐该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折扇可不是用来扇风的。”徐希拿起一把折扇,换了件圆领袍,套个宽袖外衫,手中折扇刷的打开,摆了几个造型,朝他扬了扬下巴。

    徐该眨了眨眼,扭头看向沉桑,“我要是这样,良人还喜欢我吗?”

    沉桑嘴角抽了抽,“贵族公子们喜欢吧。”

    “去!”徐希伸手赶两人。

    转身又跟姒染几个说,“哪个贵族公子没有一把风流潇洒君子之风的折扇?连一把折扇都没有还称得上是士子吗?”

    “按这俩谣言传出去?”姒染笑着问。

    “对!”徐希点头。

    姒染笑呵呵应声。

    徐该懵逼,一言难尽,“你平时都......”

    “你想说什么?骗子道具多?”徐希满

    脸不善的幽幽问他。

    徐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都如此英明神武,怪不得我不及之一二。”

    沉桑也跟着点头,是真认为徐该虽然不傻,但论做官和捞钱,跟徐希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武原县也被他们治的很好了。

    徐希拿着折扇,骑马从街市通过,装逼的做派被县内贵族公子和士子们效仿了,很快县内手巧的就做起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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