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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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评价为真小朋友的初喻唱到第三句词时转头看见自己的发小抱着公仔熊朝自己走过来,他先是看到对方弯起来的眼睛,然后是和平常一样灿烂的笑意,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这抹笑容还带上了一些安抚性。

    而这个笑容也成功安抚了他,洛嘉屿按照设计好的剧情,将手里的熊先生递给他,初喻接过去,将小熊抱在怀里,然后像是被感染一般,嘴角也翘了起来,绽开笑意的那刻刚好卡在最后一句词唱出的前一秒。

    台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舞台灯光是一种晶莹光亮的五彩斑斓,像宇宙中的星云聚合又散开,最后轻飘飘地落进两个少年的眼睛里。

    “就像银河系失去引力,我的小行星漫游逃离,然后遇见另一个宇宙的你。”

    洛嘉屿眨眼,低头看他,眼睑处贴的爱心亮片在舞台灯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片白光,他恍惚间隐隐约约想起自己和发小同台演出时从来没戴过墨镜,因为眼睛有时候能替代嘴唇说话,讲更多的、不能公之于众、但对方总能心领神会的私语。

    到最高潮的副歌部分时,台下的气氛也达到了最热烈,初喻无比自然地伸手到舞台服口袋里打算往台下扔糖果,然而出了点差错,他放糖果的口袋在左边,但手伸向的却是右边口袋,他掏错了。

    完蛋。

    “我想带你看日出日落,等阳光落在嘴角尝起来像橘子糖果。”

    洛嘉屿也从口袋里拿出刚才抓的糖果,然而并没有立刻往台下扔过去,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的发小,嘴角翘起来,直接将手里的糖果抛掷了过去。

    初喻上一秒还处在该怎么处理这个突发情况老师好像没教的迷茫状态中,下一秒看见发小给自己扔糖果后手比脑子快地先一步接住了,这一次像是心有灵犀,他也扬起嘴角,拿着洛嘉屿给的糖果往台下扔去。

    “等到喜欢将天空染成粉红,等到你表达的爱意化成我耳边的风。”

    最后呈现出来的舞台效果和他们预想中的一样好,歌曲的末尾,两个人对视,微笑,然后在粉丝的欢呼和尖叫中退场。

    头顶的灯光灼眼又让人恍惚,直到一首歌结束,最后一个鼓点也悄然落下,舞台上重回寂静,一众人在黑暗中退场。

    黑暗中视觉变得不再那么敏锐,而其他的感官则会此消彼长代偿似地放大,初喻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声,以及轻轻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份温热的触感。

    他没有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于是洛嘉屿就这么很自然地拉着他,下台后东走西走,路上遇到工作人员还会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仿佛不是要去干什么偷偷摸摸不方便见人的事情一样。

    一直走到某个没有开灯的小角落,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旁人,远处走廊隐隐地透过来一点儿灯光,刚好够他们把彼此脸上的表情看清。

    洛嘉屿将人抵在墙上,两个人有一阵子谁也没说话,一时之间只有交错缠绕的呼吸声,初喻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捧起来,耳朵越来越烫,洛嘉屿低着头一点点凑过来,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只有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响得令人发昏。

    肌肤相触时第一个碰到的是鼻尖,像两只湿漉漉的小动物交换沉默的讯号,洛嘉屿的鼻尖碰了碰他的,声音轻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可以吗?”

    亲昵的私语伴随着热气吐在他的耳廓,初喻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快听不见了,全身的血液都上涌到晕乎乎的脑袋,导致他头重脚轻得快要昏倒,心脏跳得很快,他想如果这就是心动的话,那么心动的感觉像是一场发烧。

    刚刚确诊为坠入爱河的小病患将脑袋埋到了面前人的脖子里,然后考拉似地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洛嘉屿轻轻地将自己脖

    颈旁垂着的脑袋抬起来,然后将嘴唇贴过去,舌尖沿着唇侧的缝隙轻柔地探进去,这次没有再遇到阻拦,被触碰的唇齿顺从地打开,生涩地试图给予他回应。

    他看着对方的睫毛颤抖着一点点覆盖住眼帘,接吻的感觉像沉溺在一片只有两个人的海底里,温暖的水流顺着唇舌间交换的氧气流淌到眼睛和心脏里,灵魂被浸泡得湿润柔软,神经和四肢却在点滴的触碰纠缠中颤栗发酸。

    这和单纯的嘴唇间贴一贴又不一样,前者蜻蜓点水,仿佛一片羽毛在水面上轻悠悠地漂浮;而后者的感觉则来得激烈的多,像一个漩涡,又或者是一场海啸,到最后呼吸越来越重,氧气越来越稀薄,初喻溺水似地想张口发出点声音,但才刚刚刚开了个头,就被对方再一次入侵过来的唇舌给悉数堵回去了,最后化成溢出嘴边的几句细碎的低吟。

    洛嘉屿的动作已经很温柔,但初喻还是缺氧了,他挣扎着睁开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发红的眼角泛起泪花,一个绵长的亲吻几乎攫取了他的全部力气,洛嘉屿盯着他,闭上眼,嘴唇游离着上移,去吻他眼角的泪珠。

    一吻结束,初喻整个人失神地趴在男朋友怀里起不来,洛嘉屿低头用脸蹭蹭他的耳朵:“怎么样?”

    怀里人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他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我没有骗你吧,接吻很舒服的。”

    初喻的脑袋低垂着,看起来还在接吻的余韵里回不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了句什么,由于声音被埋着的衣领布料闷得模糊不清,洛嘉屿将耳朵凑过去:“什么?”

    那是一句很小声很小声的话,像一粒不起眼的小火星,飘到他的耳朵里,然后在脑袋中炸开一整场烟花:

    “能再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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