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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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若是您再不睁开眼睛,臣妾就抱着陛下走出去,让所有人都看见陛下的脸。陛下也不想容颜被天下所知晓吧?”

    果不其然,赵宴乱了。他深吸一口气:“孤,果真长得如此不堪入目?”

    南解乌:“……谁说陛下长得不堪入目?”

    见南解乌并未露出厌恶之色,赵宴试探着说道:“孤当年因酷似母妃,被他人耻笑。后来见过孤样貌的人都死了,孤便一直戴着面具。”

    他将头深深低下,颇有些自惭形秽:“真的不丑吗?”

    南解乌:“若臣妾说是,陛下当如何?”

    赵宴面色非常明显地一白,嘴唇和手指都颤抖起来,似乎遭受了莫大的打击。

    “说着玩的,陛下一点也不丑。臣妾瞧着比那些后妃好看多了。”

    赵宴嘶哑道:“爱妃没有骗孤?”

    “没有。”

    南解乌拍了拍面具上的灰尘,又将赵宴按回轮椅里。

    他蹲下身,赵宴还不太敢拿真面容去面对他,又是想转过脸去,被南解乌掰了回来:“别乱动。”

    他将赵宴的鬓发撩到耳后去,亲手为他戴上了面具。

    赵宴直直地盯着南解乌,几乎忘了呼吸。

    “现在好了。”南解乌满意地点点头,又拿了拐杖,将赵宴推出了屋子。

    众人听到了里面激烈的争吵声,但没有一个人敢进去。

    再次看见皇帝,众人迎上前,凑近了看,发现向来威严肃整的陛下身上脏兮兮的。

    下人们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同一个意思——陛下……不会、被贵妃打了吧?

    赵宴双手放在膝盖上,眼帘垂着,却总是有意无意往贵妃的方向瞟,像是一只警惕的动物,贵妃笑脸相迎,忽然低头凑近:“陛下在看什么呢?”

    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立刻闭上眼睛,一言不发——那反应就像是被贵妃打怕了,所以一句话也不敢说。

    南解乌一边推他回宫,一边道:“陛下何故不发一言?真伤臣妾的心。”

    于是,后世史书记载下了这一次争吵:“懿帝与圣德皇后(时炎贵妃)争吵,情益至,大打出手,懿帝身受数伤,后亦心伤垂泪,言:‘陛下一去,臣妾当自挂东南枝,不负皇恩。’帝感怀皇后情谊,遂应允后随军出征。后谢曰:‘必整顿后忧,不负陛下也!’”

    实际上,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南解乌双手猛地在桌上一拍,御书房的奏折都震飞起来:“陛下不让臣妾去,臣妾也会自己骑马去。”

    白起也扬起脑袋跟着嗷呜叫了一声。

    赵宴坐在书桌后,不吭声。

    “对了,还有白起。”南解乌摸了摸白起的大脑袋,“我日夜训练白起,它也可以去保护陛下。万一出了什么好歹……”

    他顿了顿,“当然,臣妾不会让这些好歹出现。”

    赵宴这才说了一句:“爱妃所言极

    是。但随军不能携带妃嫔(),这是祖制规定……”

    “祖制?陛下头天就来锦绣宫宠幸臣妾的时候怎么不提祖制?陛下册封臣妾贵妃的时候怎么不提祖制?”南解乌又是一拍桌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次所有的奏折都噼里啪啦掉了下去,赵宴推着轮椅后退半步,又是恼恨:

    “此时不必再议,孤不许!还有,即日起没收你所有马匹!再这样下去,鞭子也给你没收!”

    南解乌:“陛下岂敢!”

    赵宴也一拍桌子:“孤天下之主,有何不敢!”

    白起左看右看,哪个都不好惹,夹着尾巴逃跑了。

    南解乌沉默了,他抱着胸冷静下来,目光在赵宴身上逡巡,思量着对策。

    “无所谓。”南解乌道,“陛下此去若是不复还,臣妾当自缢于锦绣宫,不为世人所耻笑也。”

    说罢,他转身离去,走了没几步,赵宴愤怒又慌张地叫住他:“站住!孤答应爱妃便是,以后莫要再说此话!”

    南解乌背对着赵宴,嘴角慢慢上扬,挂出一个不怎么显眼的笑容。

    ……

    是日,由大将率领的朝军整顿出发。

    山安坝地处高山,三面环山,一面环海,中有狭道,易守难攻。

    在原著中,因为左右相党派之争,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险要之地屡屡换了守将,最后一个关键的守将收受贿赂,居然就这样把塔郸军放了进去,导致东京大乱。

    不过,由于一些蝴蝶效应,这个地方的守将,此时换成了誉国公。

    庆朝的历史,也即将在这一刻改写。

    誉国公率领的精兵叫做关东铁骑,是一支相当精良严整、骁勇善战的部队。有他们的保护,赵宴的安危不成问题。

    赵宴一直以为南解乌跟着他来,便会随时随地地伴在他身边。

    但他好像又想错了。

    自从军队开始动身,南解乌就找了一匹马,自己跨上大马,在皇轿左边驰骋守卫,白起则守护在右边。

    而随他进轿护驾的,居然是——

    “陛下……”沈言深轻手轻脚掀开帐帘,尴尬地冲赵宴笑了笑。

    “怎么是你?”赵宴冷冷道,“贵妃呢?”

    沈言深:“娘娘说想骑马,就让臣来贴身保护陛下。”

    “荒唐!”赵宴一拍凉席,“把她给孤叫进来!否则惟你是问!”

    沈言深:“……是。”

    他又出去和南解乌提了这个想法,南解乌正看这大好山河,逛的正尽兴,一转眼看见从赵宴的帘子里出来一张沈言深的脸,当即兴致又没了大半:

    “让你进去就进去,本宫偏要骑马。坐轿子哪有骑马好玩?”

    就像他南解乌,哪有主角受香?

    沈言深头都大了,又探回去和赵宴重复了一遍贵妃的原话。

    赵宴磨牙:“孤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让她回来!否则你也给孤滚下去!”

    沈言深:“……”

    ()    你们夫妻打架,为什么要惩罚我?

    沈言深再次探出了头,这回他眼疾手快,拉住了南解乌的马鞍:“娘娘,若是您再不出马,臣就要被陛下赐死了!”

    南解乌转念一想,也是,赵宴这个暴脾气,若是让沈言深惹了他,怕是还不等培养感情,就被人劈死了。

    于是他不得不下了马,钻进了赵宴的皇帐里。

    赵宴沉黑的脸色这才好转。

    沈言深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臣子祝君后百年好合的笑容,就要下车,结果一把被贵妃拽住:“你不许下去。”

    沈言深:“……?”

    他挣扎了一番,绝望地发现自己一个男子居然比不过一个女子的力气!

    南解乌微笑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世子请坐。”

    沈言深看了一眼赵宴,那位陛下的目光放在他们交握的手间,表情已经很不愉快了,状如乌云翻滚,海浪涌涛。

    沈言深简直要叫起来了。但他终于还是没叫,并且坐在了赵宴的对面。

    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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