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2/2)
叶雪理也想到刚才那个画面了,扭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得很:“我,我下次会努力的!”
争取不那么快把嘴巴闭上了。
还敢说下次,鹤爵笑一声,大手在他头发上揉揉:“能下去吃饭吗?”
叶雪理在里面也被弄出来一次,此刻那种余韵还没过,四肢百骸的舒爽劲让他不太想动,懒懒的看着他:“老公拿上来喂我。”
娇气的小
东西,鹤爵亲他的脸:“吴妈熬了高参鸡汤,喝一碗,嗯?”
叶雪理点点头:“好。”
鹤爵换了衣服,看到叶雪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被窝里,怀里抱着他的枕头,上瘾般在上面用力嗅着,挑起一只眼睛看他:“这上面都是老公的味道。”
鹤爵的脚迈不动了,几步折回来,弯下腰大手攫住他纤细柔软的后颈,发狠般把舌头又在他口腔里搅了一通。
被放开时叶雪理嘴巴都合不拢,嘴角的银丝又被鹤爵舔掉,男人眯起眼睛,凶狠的警告他:“再勾我,饭不要吃了。”
叶雪理心脏跳的都快蹦出来,竟然还红着脸对他笑:“我不,我要喝鸡汤,老公你快点去。”
鹤爵痛苦的闭一下眼,嘴里骂了句脏话。
风风火火的折腾了一晚上,等两人都填饱了五脏庙,安静的躺下来歇息时,窗外已经挂上了一轮新月。
饥肠辘辘时送到面前的食物无疑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饶是胃口鸡崽大的叶雪理今晚都多吃了半碗米饭。
与他的好食欲相比,鹤爵反倒没吃多少,只喝了点鸡汤还有一些清淡的时蔬。
叶雪理上了趟厕所,踩着小兔拖鞋“哒哒”跑回来,掀开被子又滚回他怀里。
恒温恒湿的房间,一点也不会冷,抱在一起久了还会蒸腾出超出体温的热度,叶雪理抱住他的腰,仰着粉扑扑的小脸:“老公。”
鹤爵抬手在他漂亮精致的眉骨上描摹着:“吃饱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叶雪理点点头:“老公呢,我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胃还不舒服啊。”
看着他担心的表情,鹤爵刚要说什么,耳边便传来敲门的声音:“少爷,余医生来了。”
叶雪理没想到这个点了还会有人过来,下意识往鹤爵怀里缩一下。
鹤爵拍拍他的后背,低声说:“进来。”
吴妈推开门,带着身后的余医生一起走进来:“少爷,已经饭后一个小时了,余医生来给您挂点滴。”
鹤爵看一眼后面的年轻医生:“开始吧。”
余医生单肩挎着急救包,走过来把包放在床柜上,拉开拉链开始整理里面的工具和药品。
叶雪理愣愣的看着他,回头去看鹤爵:“老公?”
鹤爵摸摸他的脸:“没事,挂两瓶点滴,很快就好。”
叶雪理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笑起来时眼神也是疲惫无力的,忙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老公,你的胃还在疼对不对,其实根本就没好,你骗我。”
小孩急得眼圈都红了,鹤爵把他按在怀里,笑得胸膛微微震动:“没事,老毛病了,医生不是也来给我输液了吗,挂了水,睡一夜就好了。”
叶雪理趴在他胸前颤抖,伸手摸向他小腹那里,小声问:“是不是很疼啊,肚子疼很难受的。”
鹤爵亲他的发顶:“宝宝亲亲我,就不那么疼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叶雪理抬起头,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捧住他的脸去亲他苍白的嘴唇。
鹤爵一手按在他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好了。”一转眼的功夫,余医生已经将针推进鹤爵左手手背的血管里,用医用胶带固定好,调整了推进器的输液速度,站起身说:“两瓶水吊完后再把药吃了,吴妈,稍后还要麻烦您把针头拔一下。”
吴妈点头,像是对做这种事早就习惯了。
余医生又大概说了几个注意事项,便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
吴妈看一眼还在床上黏在一起的两人,把卧室的门关上,下楼去送余医生。
“老公。”叶雪理从他怀里滑下去,盯着他扎着针的手背看,小眉头蹙着:“疼不疼啊。”
他昨天在医院也是被这样扎了好几次,虽然当时他发高烧睡着了,但是睡梦里还是会有刺刺的痛感。
鹤爵似乎是累了,半眯着眼,手臂虚虚揽着怀里的人:“不疼。”
叶雪理能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想到老公都疼成这样了自己还任性的坐在他身上,不是更加加重了他的负担,忙坐起身要从他身上下去。
鹤爵不让他起来,又握着他的脖子把人摁在自己胸前:“不要走。”
鹤爵的声音虚弱又沙哑,听起来有种破碎的脆弱感:“不要走宝宝,让我抱抱。”
他从来没有看过鹤爵这样的一面,心里头有酸胀的疼,叶雪理又坐回来,伸手环在他腰上:“老公,我陪你,我哪里都不去。”
鹤爵没再说话,安静的抱着他,暖色的灯光下,紧绷的下颚线条放松下来,像是被春水消融的冰刻。
吴妈计算着挂水的速度,掐着时间上来拔针,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却没有听到回应,她不敢耽搁,还是把门轻轻推开。
房间里每一寸地板上都有厚实柔软的羊毛地毯,脚步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丝毫声响,这里安静的只有加湿器微弱的声音。
吴妈屏息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几乎不敢出声打扰。
可是玻璃吊瓶里的透明药水看着已经耗尽,虽然不忍,却也只能上前打破这个温馨的画面。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不妥的地方,鹤爵插着吊针的左手本来是平坦放着的,此刻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却压在上面,像是怕身下的人会逃走一样,即使在睡梦中也一直抱得很紧。
手背上的吊针都被扯偏了一些,在医用胶带下晕出一块红色的血迹。
吴妈瞪大眼睛,立刻就要把那只手臂挪开。
“别动。”
嘶哑的声音响在耳边,鹤爵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墨深的眸子里并无丝毫睡意:“别碰他。”
鹤爵又说了一遍:“就这么拔。”
吴妈有些惊讶,可看着他淡漠的眼神,也不敢违抗他的话,低头观察了一会,尽量在不碰到叶雪理手臂的前提下把银色的针头拔_出来。
针斜的严重,用这样别扭的姿势拔_出来,伤口处又是一串小血珠,吴妈立刻拿酒精棉摁在上面。
“没事。”鹤爵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怀
里熟睡的人,反而对己手上那点伤口浑不在意:“你先下去吧。”
吴妈点点头,把东西都收好放进托盘里,小心的退出去。
叶雪理一夜好眠,第二天还是在窗外叽喳的鸟叫声中醒来。
“老公……”
下意识伸手去旁边找人,光裸白皙的手臂落在枕头上,却抱了个空,他一愣,睁开琉璃珠似的漂亮眼睛,缓慢的眨掉里头浓浓的困倦,老公呢?
他下床先去了浴室,里面没人,就顺便在里面上了个厕所。
揉着眼睛再出来时,房间里便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鹤爵手里拿着给叶雪理挑好的衣服,看着他笑:“宝宝起床了。”
叶雪理放下揉眼睛的手,柔软的短发不听话的翘起来两撮,映着他小脸上迷蒙的表情,清新可爱:“老公……”
鹤爵把手里的衣服先放在旁边,看小孩还站在原地没动,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露着两条白皙笔直的腿。
墨色的眼瞳便有些微沉,对他张开手臂:“宝宝过来。”
叶雪理扑到他怀里,还没站稳便被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男人的吻裹着凶狠和霸道,须后水的味道清新浓烈,钻进鼻孔里冲得人头脑昏沉。
叶雪理的舌尖被吮得水声作响,舌根很快就麻了,被放开时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酥软下来。
他被亲得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