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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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甜猫还挺殇情的,我了解你兄弟,你骨子里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身恶臭的铜臭味,阳谋手段,风云诡谲,搞事业不香吗?非要端什么为情所困的风雅痴情人设,你就听我的,撂在一边冷静冷静就好了,多大点事,也值得你这样酗酒伤身。”

    鹤爵抬眼瞥他,虽然程景跟他搁这牛头不对马嘴,但有句话他还是听了进去:“撂在一边?”

    程景说得嗓子干,又喝一口酒,晃晃头:“对啊,一只包养的小雀,再漂亮再稀罕,这么久了,也该腻味了,撂一撂,新鲜劲没了,回头再咂巴咂巴,只会觉得味同嚼蜡。”

    鹤爵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圆几的某一处,不知想到了什么,被酒精晕开的眸光又重新聚敛,周身的气场也在这一刻骤然变得凶狠,强势逼人。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放不开。”

    即使是现在,他只要想到叶雪理这三个字,心里依然会有抽痛的感觉。

    小家伙的一颦一笑,看着他时每一个羞涩又慌乱的眼神,还有一声声叫他“老公”的时候,那么柔软又娇气的小东西,让人只想把他捧在心尖子上疼爱。

    他怎么可能放得开。

    程景有些讶然,他看到了刚才鹤爵眼睛里神情的变化,手里的酒喝不下去了,放下杯子怔怔看着他:“不是吧,你来真的啊。“

    鹤爵只是吸一口气,用力闭上眼睛。

    程景在心里“草草草”好几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下恍然:“算了,敢情我在这劝半天是枉做小人了,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还过来跟我说什么啊,该不会那小猫不愿意跟你了,你就想强取豪夺啊。”

    鹤爵摇摇头:“他只能跟着我。”

    顿了片刻,又低低接了一句:“可是他心里的却不是我。”

    什么玩意,这怎么心里又不是你,还又牵扯出第三人了,这么狗血的吗。

    程景都快被逗乐了:“不可一世的鹤总好容易动了凡心喜欢上一只小猫,结果那小猫不领情,心里还装着别人,太惨了吧。”

    鹤爵抬眼冷冷的看他。

    程景摆手挡住他眼睛里射出来的刀子:“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让你扔你又舍不得,不扔吧,又觉得憋闷,不然你就听我的,还是撂一撂好了,反正你也说了,那小猫离不开你,既然如此不如就先放在一边,你们都冷静

    一下,事情总会再有转机的,嗯?”

    鹤爵听完没说话,没好气的冲他:“睡你的觉。”

    得,狗咬吕洞宾了,程景笑笑,喝了两杯酒,脑子里浆糊的很,而且看鹤爵的情绪也比刚才来那会缓和了些,他也就不再担心了。

    起身打个哈欠:“那我真去睡了,你也别干坐着了,去泡个热水澡,我这客房你随意用,当自己家。”

    程景是真的困得不行了,交代完就哈欠连天的回了卧室。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鹤爵一人,头顶的水晶吊灯奢华贵气,素白的光线投在人的脸上,只觉得冰冷苍白。

    鹤爵只是微垂着头,坐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再动。

    昨晚小酌后程景一夜好眠,起身拉开窗帘,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炎城的江景。

    醒了会神才慢吞吞的去了客厅,抻着懒腰打算去阳台呼吸点新鲜空气,顺便做一套养身操,到了这个年纪,不管有用没用,总想着抓紧时间给自己各种保养,结果推拉窗一推开,看到面前的情形,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飞。

    “靠!”

    程景这人喜欢享受,又容易犯懒,平时能坐不站,能躺不坐,阳台上他也放了一把躺椅,他的阳台够大,除了这把大躺椅,还养了许多花草绿植,闲来无事会躺在这吹江风,晒太阳,看着杂志,饮着小酒,特别风情。

    此刻他的快乐躺椅上横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两条腿老长了,交叠放着,那张对自己来说刚刚好的躺椅,愣是让他睡出了大学宿舍狭窄单人小床的既视感。

    早晨刚睡醒的脑子供血不足,程景还以为自己刚睡一觉家里就进了贼,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鹤爵。

    他两眼有些发黑,无奈骂道:“大清早的有你这样躺尸吓人的吗。”

    鹤爵没动,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垂在下面,骨节分明的指间还夹着根快燃完的烟蒂,微眯着眼睛,目光涣散的盯着某处。

    程景这才发现这阳台一股散不开的烟味,躺椅下面有一大堆烟头,更不用说此刻鹤爵还胡子拉碴,下眼睑挂着两个硕大乌青的眼圈,这模样说是刚拾了一夜的荒回来也有人信。

    哪还有鹤总平日里半分的优雅与气度。

    好家伙,不让他在屋里吸,他就跑阳台来了,还挺听话,程景弯腰抽掉他手里的烟头,扔地上用脚碾灭。

    “不要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就在这睡了一夜,抽烟抽到现在吧。”

    鹤爵眼珠子动了动,一直抽烟的嗓子沙的厉害:“没睡。”

    程景指着他的鼻子:“你他妈的真不想活了。”

    骂完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赶紧给我起来,然后从我家滚出去,我他妈可不想真给你收尸。”

    鹤爵一夜没睡,灌了那些烈酒,又抽了许多烟,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被程景踢这两下,躺椅跟着晃动,他难受的蹙一下眉,胃里翻滚着,一副想吐的模样。

    程景看出他的不适,冷笑:“活该。”

    骂完又叹气,咬咬牙转身进了客厅。

    他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烧点热水,顺便再给他整点人能吃的东西。

    推拉窗响了一下,带动上面挂着的竹木风铃,鹤爵走进来,佝偻着高大宽阔的脊背,他胃病好像犯了。

    程景给他递一杯热水,没好气的说:“先喝点,暖胃,一会再吃点东西垫垫,我给你找药。”

    鹤爵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好友的照顾,一手拿着温热的玻璃杯,一手抵着抽疼的胃部,走到沙发前坐下,喝了两口热水,让胃里那阵尖锐的疼痛赶快缓过去。

    一杯热水喝完,他继续坐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一件事。

    “程景,你看到我手机了吗?”

    程景正在捣鼓面包机,闻言头也没抬:“没见啊,你沙发上翻翻。”

    鹤爵在沙发上找了许久,都快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却是在旁边的大衣口袋里找到的。

    屏幕黑漆漆的,按了开机键也没有反应,没电关机了。

    他下意识皱一下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必须要尽快把手机打开,不然可能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程景,充电线给我用一下。”

    程景轻易哪做过吃的,这会被面包机折腾的够呛,还得抽空给他找充电线,咬着牙说:“您真是我祖宗。”

    鹤爵把充电线插上了,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一眨不眨的等着它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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