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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欲望和追逐欲望所带来的冲突,逐步地走向毁灭,不得喘息。

    ——命定论(predestination),贯穿始终,我捂住嘴,把咳嗽的声音压在舌根下,人物的自我分裂,内在冲突,一种深刻的人性深处的无力和无助,冲出幕布把我包围。

    仿佛是不祥的预兆,浓郁的不安如同阴雨绵绵,再不肯离去。

    艾勒则完全不受影响,她在文学课上睡得很熟,凑近了还能听到她小小的鼾声。

    到了音乐素养课,课程的内容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主要音乐流派风格演变史:晚期浪漫主义与现代主义的过渡阶段,艾勒睡足了觉,精神饱满,但她显然对音乐史更不感兴趣。

    于是,她神秘兮兮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棋盘格,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大堆切成小块的橡皮,分给我十二块,我听着她仔细地介绍俄罗斯跳棋的玩法和规则——又称国际跳棋,一种始于 956 年奥加尔公主访问君士坦丁堡的古老棋盘游戏。

    我们头低下,凑在一起开小差,艾勒总是失去极少的棋子然后吃掉了我所有的棋子,一局,两局,我并没有因为经验的累积而熟练起来,毫无疑问,擅长心算的艾勒可以预判我接下来十手,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下课铃响,我终于从无止无尽的败仗中解脱,艾勒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用那种混着困惑和同情的眼神看我。

    这个家伙!我咬着牙:“我警告你,不要那样看我。”

    艾勒完全没有领会到威胁,一脸无辜地安慰我:“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

    没关系你个大头鬼,我恨恨地拍着胸口,觉得更堵了。

    艾勒又睡着了,在历史课上,安东老师毫无疑问地包容了呼呼大睡的艾勒。下午是初级部的测验,我的课程结束了。

    走出初级部大楼,我迫不及待地呼吸着沾满湿润的空气,细密的雨丝激发了嗓子里压制的痒意,我低低地咳嗽着。

    发出的信息得到回复,我掏出手机看,阿纳斯塔西娅在邮件里说她还得耽搁一会时间,她需要去一趟休息室取点东西,我可以去黑斯廷等他。

    黑斯廷是教堂后的一幢四层建筑,安德廖沙很久之前让我去这里等他,里面有一些大贵族们专用的娱乐室,餐厅,休息室,甚至是单人辅导室,整体上看黑斯廷是格利普斯黑森林里那座全玻璃外壳金属结构的后现代风格建筑的低配版本。

    我把手机塞进帆布包,戴上耳机,撑着伞,一路小心的避开水深的地方,我可不想小皮鞋再次遭殃。

    冲进黑斯廷的屋檐下,我把雨伞靠在墙角,拍了拍无处不在雨滴,额头湿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淋湿了,我倚着墙,在耳机悠扬的乐曲中望着朦胧的天空出神。

    这里本就不会有太多人来,雨水与音乐和声,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飘出连绵的雨幕,飘到教堂顶部的十字架上。

    然后,在灰蒙蒙的雨水中,一抹耀眼的金色闪过去,我慢了半拍,等我凝神去看,他已经没入了黑斯廷的正门。

    安德廖沙?!

    我没等大脑回过神,身体就擅自行动,我拔腿就跑去追,爬上前门的台阶,我用力地推开大门。

    去哪儿了?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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