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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紧抿双唇,盼望他心灰意冷走掉,再也不要理睬自己,否则她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他一次次的求饶,还?有他悲切的目光。
程枭声音发闷,按住易鸣鸢的脚将人?轻轻带向自己,把她笼罩在自己的包围之中,“可是他们都没有来,无论他们成了状元还?是将军,都没有站到?你的面前,阿鸢,他们的影子?你看不到?,但我就在这里。”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胜者生败者死,只?有最有英勇的马洛藏才?能获得姑娘的芳心,他披坚执锐挣得一个站到?易鸣鸢身边的机会,死也不会放过。
手上细腻的触感有点不对,深灰色的瞳孔让他在夜间拥有比旁人?更强的视物能力,男人?低头细看,发现被油滴烫伤的地方微皱发红,三四个水泡呼之欲出?。
程枭摩挲了一下烫伤边缘的皮肉,有些执拗地想,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阿鸢又受伤了,如果她每一秒都乖乖地待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就永远不会出?事?。
***
易鸣鸢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男人?捧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揉地给?她上药,带着?药香的膏脂被放在掌心搓热后才?覆盖上来,很好地缓解了脚背上的辣痛。
这药专治皮外伤,是扎那颜按照百年前沿用下来的老方子?制的,冷着?涂效果出?奇的好,只?是其中一味药极其难寻,生长在终年不化的雪山顶上,所以?被涂轱拿来奖赏杀敌勇猛的部下,作保命之用。
这玩意涂上去立竿见影,易鸣鸢脚背上的红意立马消了一半,程枭给?人?缠好纱布,搓热以?后虽会破坏一部分?的药性,但能减轻痛感,也不算太糟蹋。
“阿鸢,”程枭收起纱布,粗犷不羁的眉在深思熟虑的措辞中变得纠结,“不管怎么说,你都已经嫁给?我了。”
他本意是想说让易鸣鸢试着?接纳他,却因为过分?简短的语句变成“你既嫁了我,就再也求告无门,只?能接受”似的混蛋之语。
平时易鸣鸢还?能跟他拌两句嘴,今天实在没有心情?,便背对着?他躺下去了,一副不想再聊的样子?。
也许是脚背上的烫伤太痛,也许是衣襟中的羊皮纸太硌人?,她的眼泪如决堤般争先恐后地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后面几日里,易鸣鸢上午教孩子?们认字,下午演示如何开荒耕种,染织布料,夜里汇编重点,整理成册,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泼寒节是祭天神和突释满日之外最重要的节日,一应事?宜皆由?部落首领主持,除了晚上各怀心事?地睡在一起,她和程枭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这一天,赶来听课的孩子?们发现达塞儿阏氏面前摆着?一个用于风干羊皮的特质木架。
这种木架绑着?数根麻线牵引,均匀地拉扯羊皮,使之铺展平整,竖直的木架和贴在羊皮上的纸可以?更好地让她画图,让场地上的所有人?看到?。
先前用炭笔在纸上写字给?孩子?们看的时候,总有挤不进人?墙的,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易鸣鸢专程派人?搬来了这种晾晒羊皮的木架。
送孩子?来的阿妈们看得新?奇,忍不住也坐了下来。
易鸣鸢看着?明显增多的人?,有些紧张地攥紧手中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