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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胸前和后背都绣着号码，你喜欢哪个就记住号码，下次去红灯区直接点号码就行。”
果然，郑殳再度望过去，眼尖的果真看到他们的衣服上有号码，这种将人直接归类为带有暧昧与交易色彩的符号的行为令他皱起了眉。
他生性正直，自然会排斥这样的存在，周围的队友也同他一样，只是已经比他更早的适应了这个污浊的末世，即便心中愤懑却只一动不动的旁观着，甚至会麻木的逐渐加入肮脏的队伍里。
郑殳收回了目光，和队友去食堂吃饭，吃完了出来时看见有夜莺走在他们前面，也正朝着外面走，后背上绣着11号。
平直的肩颈与瘦削的身形说明对方是个男人，郑殳忍不住暗暗想着，男人怎么能做夜莺？
末世后存活的人类里绝大部分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女人实在太少，因此有的男人为了发泄生理欲望就会去找稍微清瘦漂亮一些的男人，可郑殳实在没办法想象把男人当成女人做爱的场景，实在恶心。
他忍不住拧起眉，竭力将偏见压了下去，尽量用平等的心态对待任何人。
他不太想和夜莺有过多接触，只是食堂的出口只有一个，便只好边和队友说话分散注意力。
他没看到刚走进食堂的几个人，回过神时，前面的11号夜莺已经被进来的几个异能者纠缠住了。
夜莺普遍都比异能者弱，郑殳见他被围在中间用下流的语言调戏着，攥起拳头一动，便被队友拉住了手臂。
队友压低声音，劝道。
“老郑，别冲动，这些异能者是一伙的，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郑殳盯着前面肆无忌惮的异能者，忍的额角青筋毕现。
以前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可现在只能忍着，明哲保身。
11号被捏住了下巴，脸颊被轻佻的拍了拍，也有人不怀好意的去摸他的手臂，掐他的屁股，但他依然站的笔直，如同一棵松。
他推开了试图靠近的人，背对着郑殳，冷冷的开口。
“别碰我。”
这声音很好听，清越动听，只是冷冰冰的，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郑殳怔了怔，忽然很想知道他的模样。
对方被激怒了，又一把抓住11号的手臂，这次似乎太用力，11号一抖，猛地就要往回收，可挣脱不得，只能听着对方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好啊，那你就在红灯区等着我吧，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到时候你这个婊子还不是只能跪在我面前！”
之后的污言秽语引的旁人纷纷驻足，可没有人敢上前干涉。
郑殳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过去，钳住对方的手腕，暗暗施加力道迫使对方面色难看的不得不松了手。
郑殳挡在11号面前，将他完全护住，沉声道。
“基地内不准恃强凌弱。”
整只手都在发麻的对方显然也明白郑殳的能力很强，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真的和郑殳打起来。
恶狠狠的剜了郑殳一眼后，他又看向郑殳身后的11号，用不善的语气警告道。
“你给我等着！”
听到这句话，郑殳忽然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对方不敢和郑殳打架，就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11号身上，郑殳只是暂时救了他，实际上，却是给11号惹了个大麻烦。
他仓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