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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婚礼仪式都非常有县城的特点,音乐非常大声,司仪特别嗨、特别某手,甚至在宾客吃饭的间隙,还请来了当地胡子拉碴的萨克斯艺术家给大家吹了一曲。
——说白了就是有点土嗨。
妈妈的裙摆是纪巷帮忙牵的,戒指和红包是江辞和老夏的女儿一起上台递的。
就突出一个阖家欢乐令人艳羡。
江辞当天也是一点黑脸都没给,脸上挂着笑陪着自己爸妈走酒,走了一半的桌,剩下一半还没来得及走,人已经吃完离席了。
即使是这样,他回纪巷身边吃饭的时候,也已经喝得人五人六的了,和老赵他们划了五轮拳,又干了一瓶酒下去。
下桌就基本丧失料理事物的能力了。
酒楼离他们家不远,纪巷冰天雪地里哈着大气一边扛一边拖,把人朝家里弄。
嘴里念叨着:“我还从来没见你醉成这样过,这一年是把你酒给克扣了吗,你喝得跟打击报复似的。”
“嘿嘿,”江辞还稍微有点反应能力,“纪爷,我高兴,我妈结婚了!”
“好好好,知道了,这不是没骂你吗。”纪巷停下来,在他通红的脖子上冰了一把,继续拖人。
江辞似乎被冰醒了一点,顺手从路边挂满雪的灌木丛上一抓,抓了满手新鲜洁白的雪,一把就给纪巷塞脖子里了。
“卧槽!江辞!你有病啊!!好冷!!!”纪巷被冰得跳了起来,不住地抖衣服,结果雪越跑越里面,冰透了他半截背。
江辞失去了倚靠,人直接坐了个屁股墩,坐在厚厚的雪里看着纪巷笑。
笑着笑着就捂着眼睛开始抽泣,声音越来越大。
纪巷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祖宗诶,连忙跑过去扶他:“江小朋友,这地上是雪,又摔不疼,你哭什么呢?”
江辞不起来,朝前一倾,整张脸埋在纪巷裆里哭:“纪爷,我难过,我妈妈结婚了……”
虽然他这样哭诉着,再结合他平时干不出这种事儿的性格,想想是挺难受的,也可以理解……
但是吧,这画面,纪巷真的要裂开了。
“哥,能别对着我那里哭行吗?”纪巷面无表情地拉他,“赶紧起来,怀邡就这么大,走几步人都认识你,别闹笑话了。”
试图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就是思想出了问题。
纪巷好言好语说了四遍之后悟了。
直接把人拖着就走,拖到江辞扎进秋裤里的秋衣都扯开沾上了雪,江辞才因为被冷到了站起来好好靠着他肩膀走。
“你看酒醒了我不好好和你算账!”
怀邡的房地产业不发达,两年了还没有开发出新的别墅住宅区,想住大别墅只能去乡下宅基地自己修一个。所以江辞和纪巷就在爸妈同个小区又买了一套。
原本那个四室两厅是有他们房间的,但是出于小两口一些精力旺盛的“玩游戏”需求,家里有长辈在总是有点放不开的。
所以干脆就搞了套小点的,两个人住,干净、整洁、宽敞。
不被打扰。
暖气已经提前半个小时智能开好,纪巷把他带进屋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空气热起来之后,背上那片湿掉的布料的存在感尤其强烈。
江辞也在吼着热,自顾自地脱外套、蹬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