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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稀里糊涂，这桩婚事便被这纲常秩序，天道伦常给认下了。”
不知是哪里漏了风进来，吹得屋里人都是一哆嗦。
大家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聊了很久了。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鬼郎君白日不能出府。”道士说，“到了晚上却没有这样的限制。”
裴温思朝紧闭的大门望去，心中一紧，好像下一秒赵青缘就会出现在门外一样。
外面吹来一阵风，老道士握紧手中的铜钱剑，眉头一皱：“来了。”
完全没有脚步声，外面出现两个人影。
像是直接飘来的一般，有着玲珑的身形。
还礼貌地敲了敲门。
“夫人。”是春桃的声音。她的声音如同枯木朽枝，难听得不似活人。
裴温思眼前一迷糊，张开嘴下意识想要应，老道士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熟练地拿出符纸烧成了灰扔进茶壶：“含着符水，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夫人，大少爷在家等您。”春桃说。
“夫人，我们来接您回府。”秋霜道。
他在那个冰冷幽暗的府邸，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第十章 生死轮回
隔着涂满咒文的门，隐隐约约看见两个在外面敲门的身影。她们的指甲抓着门，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似乎很疑惑为什么这门如此坚固，抓了这么久还没有被她们的指甲抓烂。
“夫人……”
外面抓门的人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声音愈发难听。裴温思捂着嘴防止自己不小心将口中的符水吞了，不可抑制地发抖。那外面的声音闯进他的耳朵里，令他头痛欲裂。
思晚见他额头冒汗，似是难受至极，将他抱在怀里小声安抚。
老道士闭目摇铃，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得一睁眼，大喝一声：“退！”
门外瞬间发出一声惨叫，春桃和秋霜痛得在地上打滚，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裴温思吓得脸色惨白，紧闭的双唇没有丝毫血色。
老道士手指捻了些纸灰：“纸人？”
纸人是一种丧葬的消耗品，她们没有自己的灵魂，焚烧是为了祭奠亡灵，成为死者的所有物，内里空空如也，维持她们行动的，只是恶鬼的一抹执念。
女性的尖叫声渐渐转变成狰狞的笑声，逐渐响亮，纸灰与火焰交错，纸人的嗓音原本便不如女子娇媚，此时被火点燃，更是低沉如同男子。
“夫人！夫人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
“你开门看我们一眼啊！”
“让我们来陪着你……”
……
门外的动静渐渐停了下来。
二公子等了一会儿问：“她们死透了吗。”
老道士微微点头，紧皱的没有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紧紧地盯着门。
裴温思神情有些呆滞，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