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1/2)
等她理了两遍,又估算完几次城内众人吃穿嚼用所需数额和以后禾城的发展计划,浴房内的热水也备好了。
拿上换洗衣物,阿萍就进了水汽蒸腾的浴房。
浴房内的空间狭小,就刚好够放下一个浴桶、一扇屏风、两个装着清水的木桶、一张细长窄小的桌子放着洗浴用的零碎物件、一个当做垫脚的四方小竹凳。
脱下的衣服和换洗的干净衣服搭在屏风上,盘起长发,先站在地上用热水冲洗身体。
狭小的房间里水雾升腾,在一片热气氤氲间,一具丰满玲珑的女缇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L。脖颈处稀碎的黑发松散地黏在脖颈处,像是墨迹在生宣上晕染,弯弯绕绕地蔓延开来。
在这点深色的映衬下,更显得女子肌肤白皙如玉,莹莹生光。
她并不是无力软绵的流脂白膏,流畅的身体曲线,起伏有序富含力量的肌理,都展露出她不仅美观且富有活气的磅礴生命力,像花像树,像是含蓄优雅的仰头白鹿。
哗啦一声水面轻响,阿萍进入浴桶坐下,微烫的热水包围了她的身躯,让她感到精神的放松。脑内因为思考皱紧得像是一团纸的思绪,因为洗浴的愉悦而慢慢舒展开,她脸上浮现出一片代表精神松弛的薄红。
禁不住就往下挪了挪身体,后仰把脑袋靠在浴桶边缘,放空脑袋什么也不想。
静了一会儿L,发够了呆,阿萍开始习惯性思考未来,想想她要把自己的试验田放在哪里?
水稻、大豆是一定要种的,不如再多开几块地,她记得套种的做法很有用,还有多试着种点草种点花草?
饭菜也要吃,但也可以种点品相好造型独特的花草去从有钱人的荷包里掏钱。
脑中慢吞吞想着有可能挣钱的进项,她耳边忽然听到了一串微小的动静。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像是屋顶上的瓦坏了,让天上落下的雨水进了屋内的声音。
“谁?!”
阿萍下意识地认为浴房外面房间里面有人进来了。
她想从水中站起身,女性天生高于异性的羞耻感又让她起身的动作僵住了几息时间。
也就是这个停顿,让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男声:
“阿萍,是我。”
是牛圣婴?他怎么来了?他刚才偷看了多久?一时间许多的问题涌入阿萍的脑海,让她额头青筋暴起。
两者之间的关系太过熟悉,当即就把阿萍身体内旺盛的羞耻心给压没了。她快速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上的水迹换上干净衣裳,出了浴房。
推开门,阿萍瞪大眼睛看向前方刚想张嘴骂牛。却没想到入目的画面,一下就把她口中呼之欲出骂人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无他,只在她眼前的牛圣婴情状实在滑稽。
阿萍瞧着他弓下腰,边
偷看她的脸色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半张脸的动作。看见被他捂住的下半张脸上鲜血横流,淅淅沥沥地透过他的指缝落了满地。
这下,阿萍知道先前她在浴房内听到的啪嗒啪嗒声的由来了。
。。。原来是这厮流鼻血的声音。
说不上这会儿L心里是生气居多还是好笑居多,阿萍的唇角上扬又下弯,下弯又上扬,像是抽搐了几瞬。
瞥见牛圣婴右手上拿着的花枝也沾上他的鼻血,阿萍咳嗽几声压下身体里那诡异上浮的笑意,说:“你、你先止住脸上的鼻血。”
“唔。”含糊地应了声,牛圣婴别别扭扭地走到房间里、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把手上拿着的花枝小心地放到桌面上,动作仔细轻巧,没有在放下的过程中抖下一片花瓣。
他从袖子里化出一块方巾捂在了自己脸上,用力下压,企图通过这个举动止住鼻血。
当然他双手捂脸的举动,也让阿萍看出他此刻不好意思和她搭话。
真是奇了怪了,这头小牛精每每做出冒犯她的举动,却又自己表现得弱势羞怯,让阿萍对他不好动作。
明明是头牛精,这狐狸精样式的举动他到底是怎么精通的?
阿萍心里有些无语,转身找出自己洗脸用的木盆,背对着牛圣婴,说:“我去打点干净的水给你净面。”
她没搭理身后小牛精传来的一声听起来像是羞答答的嗯。转身就回去浴房,往内角落里那两个她没动过的木头里取用清水。
等阿萍再次从浴房内端着盆清水走出来,她看见牛圣婴望着她那又羞又喜的眼神,直觉自己脑门青筋狂跳。
她莫名在这一刻就对上了牛圣婴的脑回路,咬牙对他说:“你能不能别往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想!给你用来洗脸的水,怎么可能是我的洗澡水!”
她往桌子上放下水盆,瞪了他一眼:“还不快洗,等着我请你呢!”
牛圣婴遗憾地瞟了一眼浴房的方向,低头怏怏不乐地洗脸洗手:“哦。”
他还有脸哦?
阿萍双手抱在胸前,用眼刀飞着他:“管好你的牛眼睛别乱看,再乱看老娘我给你剜了!”
牛圣婴的身体被阿萍吼得一哆嗦,洗脸洗手的动作加快。
最后他再化出一块巾帕擦脸时,偷眼去看阿萍,被她红润的面色,鬓边湿润的鸦羽般的发丝,引得神飘气浮。
牛圣婴脸红心跳的想,怪不得以前在洞府里时,阿萍不让他脱她衣服。原来是光着身子的她,好看得他浑身发麻,感觉魂魄都被她美到哆嗦。
根据不久前看到的实物,这一联想他刚止住的鼻血又涌出来了。
阿萍无语地看着少年妖怪鼻子下的两条红色竖线,抬手捏着自己的鼻梁按压:“你,牛圣婴你鼻血。”
牛圣婴:“啊?啊!哦哦哦,我这就擦干净!!!”
“是得擦干净。”阿萍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她又用眼神往地上点了点:“地上那些也是。”
当初她骂他倒也没骂错,这还没开窍呢,干的这些事情瞧着就是个小色胚子!
牛圣婴猜到现在阿萍八成在心里对他骂骂咧咧,但他便宜也占了,合该被她骂几句。
他那些直白的、狂放的做派是她不能接受的,那他就收敛一些。
可收敛归收敛,若要他学着那些君子的做派假斯文,牛圣婴也做不来。他用帕子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皱着眉想这会儿L自己该怎么应对,好让阿萍等会儿L不要发作他。
牛圣婴承认自己色迷心窍干了坏事,但在最开始他进入阿萍房间里时,听见浴房内的水声他是想回避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四肢五感就有了自己的主张,引着他去偷看。
知道行为是错的,却因为心理的刺激去偷窥,牛圣婴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想不通的这个地方,他便将其推为自己的天生妖性。
回忆着自己看过的话本中,有几个和自己眼下情况相似的场景,牛圣婴斟酌着开口说:
“抱歉,方才是我孟浪,冒犯你了。”
这话文绉绉地,听得阿萍身上鸡皮疙瘩狂冒。
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话,必定不是面前这头小牛精原创的,估计又是他从什么话本上看到的内容。
阿萍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却又在牛圣婴放松时,冷不丁地问他:“你刚才往浴房中偷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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