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烫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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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像是酗酒过后头痛欲裂又大梦一场空的凌晨。

    姜岁有些愣怔,好像不明白,又好像慢慢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孟从南吻了吻人,“岁岁,你得接受我做不到。”他嗓音很哑,“就像你得知道,我没有多少个六年了。”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姜岁。”

    姜岁呼吸有些窒住,他被人吻着,有些目眩神晕的,视线放空般怔怔看着人,鼻音也很闷,“你现在还想和我过一辈子吗?”

    孟从南说,“一直都想。”

    姜岁又安静下来,他有些晕晕的,浑身都很热,心跳快得让他很难去想很多、太多的事。

    永远这个词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一辈子也太长太久了,他甚至学业才走到一半,如果能活一百年,那他现在的回答就要决定他以后八十年的人生。

    他有喜欢孟从南到这个地步吗?

    他能接受爱一个人爱到这个地步吗?

    三年他都会受不了而厌烦,往后这几十年他可以保证再也不会有想分开的念头吗?

    姜岁想了很多很多,他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即使是三年前他和孟从南结婚的时候。

    他们相亲闪婚到度完蜜月连三个月都没有,也没有功夫想太多。

    他从来过得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什么开心做什么,可孟从南说,他们在一起,不能再过这种日子。

    姜岁好像被迫跟着清醒,又好像被人的吻弄得头昏脑胀,他问自己,他愿意被栓住吗?

    他愿意当一个可以在风里自由飞翔,但却随时会被线牵住的风筝吗?

    即使牵住他的线很长很长,长得深情,不会变质,也永远不会被风吹断掉。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吻在了一起,但这次孟从南却没有了动作,他的手指只停在了姜岁的颈后。

    姜岁的手很抖,指尖也很颤。

    他在解他老公上衣衬衫的扣子,

    动作生疏,带着不熟练的笨拙。

    在床头灯的照映下,光线昏暗的影响下,孟从南腹直肌的线条都变得愈加清晰分明,他微微半躺着靠在床枕上,身体的屈起让常年健身的肌群都生出沟壑感。

    他老婆就坐在他身上。

    看似是姜岁掌握了主动权,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纵容着,孟从南看人的眼神很深沉,扣在人脑后的五指每一寸都在克制地绷紧。

    姜岁被亲得晕头转向,他挣了挣脑后的力道,像是亲腻了,不想亲了,指心撑着人的腰腹坐起来,又像是被炙热的体温烫到了手,无处安放地又抬起来。

    他低了低脸,眼睑安安静静地垂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着看着,突然不受控制地伸出手。

    他们洗漱过后换上的都是虽然宽松,但面料贴肤的家居睡衣,视觉上遮不住,热度也隔绝不了。

    姜岁把手放在他老公的裤腰带上,那下面还有一个让人忽视不了的扣子。

    他的手指细嫩嫩的,像是连解扣子这么精细的活都做不了,没做过一般。

    明明刚刚才锻炼了经验。

    过了好几分钟,总算解开了,姜岁好像解烦了,过热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一些,但呼吸又变得比刚才更烫。

    他解开了,又停住了动作。

    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一般,隔着两层贴肤的布料,用手心贴了过去,一只手还不够,他又用两只手一起捂着。

    被烫得不行,还能感受到轻微的跳动。

    害怕时间再久一点,会不会两只手心都不够捂住了。

    姜岁吞了吞口水,临到断头台前,他又想起了以前吃过的断头饭,害怕的情绪简直油然而生。

    他自己来,连拉下来看一眼都做不到,更别说继续下一步了。

    孟从南面对他老婆无措的眼神又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姜岁后知后觉地感到无与伦比的羞耻,他的手指稍稍松开,有些想收回去,又骑虎难下,控制不住地想——

    柏拉图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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