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番外(1/2)
他擦着泪,可越来越多的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怎么擦也擦不完,声音不由得也放轻了,像是怕惊扰了季余,“哭什么?”
季余于是又笑起来,眼尾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珠,唇角和眉眼却弯了起来,哽咽道:“太高兴了。”
他往商远舟怀里蹭着,像一只黏糊糊不愿意撒开人的猫,“真的是你。”
那个标记,他不会感觉错的,哪怕现在的商远舟还没有分化,后颈还没有腺体,却先一步有了晶体植入的标记痕迹。
这不是什么平行世界的商远舟,这就是他的商远舟。
说着,季余又坐起来,牵着商远舟的手带着他去触碰他自己的后颈,“你摸摸。”
“这里面有晶体,晶体里是我的血。”
他看着商远舟,破涕而笑,眼眸含着未落尽的泪,亮晶晶的满是欣喜,声音轻轻的,如同爱人的呢喃:“你也跟着我来了对吗?”
商远舟的确在自己后颈摸到了东西,他不记得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会没事去摸自己的后脖颈子。
它在那里让人无知无觉,一摸上去却鲜明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触摸上去时它像是在发烫,手指能感觉到热意。
但真正灼伤商远舟的——却是季余的眼神。
这瞬间,商远舟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五内俱焚。
胸口好似有一团烈火在蔓延,五脏六腑都被灼烧,这团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在体内横冲直撞。
商远舟感觉到难以呼吸,浑身剧痛无比却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在痛,他被季余的眼神扼住了喉咙,求生不能。
他第一次感觉,开口说话是要从喉咙间挤出声音来的,“在看谁?”
季余没有听清或者说听到了但有些懵,“什么?”
他眼尾还带着泪,茫然眨眼的时候像无辜摆尾的小鱼,很可爱,商远舟却愤怒不已,额角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微微暴起,说话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我说,你在看谁。”
他的手落在季余的眼尾,手背上青筋毕露,骨节因为过于用力紧绷而发白,落下去的那一刻却轻轻的。
商远舟摸着季余湿漉漉的眼睫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的眼睛透过我,在—看—谁?”
“在看你说的那个未来的商远舟?”
“你在遗憾现在坐在你面前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的不是那个商远舟?”
他挤出喉咙的声音很轻,表情却有些扭曲阴鸷,“是吗?”
季余被他的神情吓到,眼泪也停了,有些张惶失措,“你在说什么,你就是商远舟啊。”
季余想了想,睫毛还颤着,眼尾湿漉漉的凑上去亲了亲商远舟的唇角,“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是一个人啊。”
只是现在商远舟看上去像是失忆了。
过往结婚后的五年生活里,两个人总有磨合争吵的时候,这是他做错事了或者两个人吵架了哄商远舟的办法,很有用。
季余确定了这是一个人以后,下意识就凑上去亲了亲。
只是以往很管用的办法,现在似乎不怎么起效,反而更加火上浇油。
商远舟怒急反笑,眉梢微压,带出一丝戾气,“怎么?这是以前你哄那个商远舟的办法?”
被说中的季余有些心虚,就听见商远舟继续说道:“你这样亲过他多少次?”
妈的,都是情侣,都踏马结婚了,还能有多少次,想也不用想都知道这次数,数都数不清。
看季余为难的表情,商远舟就知道他猜得没错。
嫉妒像能腐蚀内心的毒药,一点点蚕食着心脏,看着面前脸上残留着泪痕,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季余,商远舟连表情都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他快要嫉妒疯了。
凭什么。
凭什么?!
操!
现在任谁都能从他狰狞充满戾气的神情中看出他现在的情绪不对。
季余不会读心,只能看出商远舟有些不对劲,以为他是不相信,“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还是说你不信你是从未来回来的?要不然我给你讲讲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见商远舟没有开口反驳,季余便开始讲两个人认识以来的所有过往。
从高中讲到再见面,从假结婚讲到离婚,从离婚讲到商远舟腺体里留下了他的标记,一直讲到他在冰川上拍照。
说完那些以后,季余又开口道:
“你性格不是热络的人,如果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会在第一天认识就不愿意我住破旧的旅馆,自掏腰包带我去酒店开房间,让我住更好的地方。”
“我开始还很奇怪,现在想想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商远舟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被他影响,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对你好?”
季余总感觉这话有些奇怪,商远舟还是把自己和自己放在了两个对立的位置,但意思好像也没有错,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谁料下一秒,商远舟猛地一下嗤笑出声,“放屁!”
季余惊愕的瞪圆了眼睛,就见商远舟怒不可遏的说着,“老子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才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影响,懂了吗?”
一直嘴硬的人在几乎要焚烧一切的妒忌下,直白的袒露了内心。
猝不及防的告白让季余耳根红了,怔了怔。
但还是小声却很有底气的开口:“会不会因为你们就是一个人,所以你才会第一次见我就喜欢?”
商远舟咬牙切齿的开口:“不许再把我当成他。”
“再说,我就挖了后颈里面让你确定的东西。”
不行。
“不可以!”
商远舟的心声和季余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浮现。
说出那
话时商远舟自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这股下意识的情绪在告诉他,这个标记很重要,绝对不能挖出去。
它在告诉商远舟,挖出这个标记他一定会后悔。
这股突然出现的强烈情绪让商远舟信了季余的话,他们就是一个人,可能只是现在失忆了。
或者说,从摸到这个标记,从季余说出那么相信的经历时,商远舟就是信的。
信,但依旧不甘心,依旧嫉妒。
那句不可以之后,商远舟就没有说话了,地下室里安安静静,安静得让季余有些坐立难安。
季余凑过去靠近商远舟,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不说话?”
商远舟垂眸看他,手指在季余的唇肉上轻点,“他亲过你多少次?”
季余脸红了,他本就白,脸一红根本就藏不住,窘迫的开口道:“你怎么老是抓着这些奇怪的问题问。”
“不是他,是你,你们是一个人啊。”
商远舟闻言嗤笑,话语里还带出了一丝嫉妒,和无赖的意味,“我可一次都没亲过,所以我不是他。”
季余有些招架不住这种情况,又觉得这样情绪外露的高中生商远舟很像小孩子,有些新奇,觉得很可爱,拉着人的衣角晃着哄,
“刚刚不是亲过吗,不算吗?”
“不算。”
商远舟半点没有犹豫的开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季余软嫩的唇肉上拨弄按压,目光灼灼的看着季余,“过来,主动张开嘴让我亲亲。”
季余试图跟他讨价还价,“亲了你就不生气了吗?”
商远舟只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唇肉,人却立着没动,等着季余主动。
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啊...
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季余小声嘟囔着,却还是乖乖的主动贴近,唇贴上唇的瞬间,乖得不行的主动张开了唇缝,放任另一个人略带急切的闯进。
商远舟的吻远没有等着季余靠过来时那样冷静自持,他近乎急切蛮横的闯了进去,粗粝的大舌在湿热的口腔毫无章法的舔过,直到无意识触碰到了其中不知所措的软舌,才贪婪的缠了上去。
季余闭着眼睛,睫毛颤动着,耳边啧啧的细小水声变得格外明显。
他眼睛闭得很用力,紧紧的阖着生怕睁开了一点。
如果看着还是高中生模样的商远舟在亲他,他真的会羞耻到爆炸的。
商远舟失去记忆了,他却没有,内里还是那个成熟的自己。
这让季余有一种,有一种对男高下手的羞耻窘迫感。
舌尖被勾弄吮///吸,密不透风的吻着,舌面被重重的舔///舐而过时,季余没有控制住从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吟///哦,他眼眶染上了水汽,腰也有些不受力的发软。
商远舟抱着人,唇贴着唇低笑,“喜欢这样?”
他更重的吻了上去,甚至深入到舌根,季余唇瓣合不上,艰难的招架着这个
过于深入的吻。
季余睫毛颤动着,好似欲飞难飞的黑蝶,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微微张开的唇缝流出,打湿了唇角,晶晶亮亮又湿热粘稠的一片。
从他微微张开难以闭合的唇缝,隐约能看见激烈缠绕粘连的舌,它们像彼此粘连缠绕难分的蛇,激烈的深吻下,连薄薄的口腔都能隐约透出形状。
“不要了,呜。”季余艰难的推着人,刚刚获得短暂的喘息,又被狠狠的吻住。
商远舟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掠夺,占有,从来都不温和,而是激烈的缠///绵。
这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季余很是松了一口气。
商远舟伸出手,指腹带走季余唇角透明的涎液,而后不住的摩挲着微微红肿的唇肉,爱得不行,“接吻的技术这么差?”
他凑上去,又亲了亲艳红的唇瓣,眉宇间尽是笑意,“真的有和他亲很多次吗?”
季余还在喘///息,他有点被亲懵了,闻言下意识说道:“你之前也说我结婚很多年接吻一点长进都没有。”
商远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心里又是鼓涨满足又是酸涩妒忌,两种情绪拉扯着,引起一阵阵伤口撕裂般的疼,让他根本笑不出来。
只能发狠似的将人往怀里揉了揉,恶狠狠道:“不许说了。”
季余靠在他怀里,茫然的眨了眨眼,本就湿漉漉的睫毛一颤,承受不住水汽的重量,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来,配上他的神情,看上去无辜又漂亮。
像一团干净洁白的雪,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得更狠。
商远舟摸了摸他湿漉漉的睫毛,“亲哭了?”
季余窘迫又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躲过他的手,抿着唇没有说话。
商远舟是Alpha,天性中就带着占有和掠夺,季余并不是从生理构造上就和Alpha天生一对的Omega,他是beta。
Alpha的欲///望太强太盛,季余承受得很艰难。
快乐超过了身体的阈值,就会让人承受不住,所以在那种事上他总是哭,泪眼婆娑,狼狈的哭。
身体却又像是慢慢记住了整个流程,渐渐的,只要是商远舟吻得深入一点,带着欲///念的吻得狠些,季余眼眶就会湿润。
他们像是回到了过去,身体变小了,但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依旧有着本能反应。
商远舟看着这样的季余,目光灼灼,心里像装满了什么一片鼓胀,却又控制不住的在想。
未来成熟的他看到这样羞怯,一亲就眼眶湿润的季余真的忍得住吗?
会做。
会做到什么程度?
会让季余露出更多可爱的表情吗,潮红着一张脸,泪眼婆娑的咬着唇呜咽着。
妈的。
越想越是妒忌,心脏像被毒药腐蚀,他知道自己在嫉妒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不止嫉妒,还嫉妒得要死。
那个未来的他可以,他为什么不可
以做?()
商远舟轻轻啄吻了下季余柔嫩的脸,张口就想问——你们做过没,做过几次,什么姿势,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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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现在有更年轻的身体,还是男高,体力跟得上,精力更是无限,要不要试试更爽。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怀里的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唔...”
“困了?”已经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商远舟低头看着季余,黑着脸问道。
季余捂住嘴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里已经有生理性困倦的泪水打转,他温吞的嗯了一声,开口说道:
“一放学我就坐车赶过来了,有点累。”
他上了一天课没有休息,又折腾到现在,自然困了。
商远舟:“那么赶干什么,明天过来也是一样的。”
季余抱着人,脸在商远舟身前蹭了蹭,困意上涌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还是呢喃着说道:“想早点见到你。”
商远舟见他困成这样,将那些和未来的自己比,质问到底是在想谁的话吞下,抱着人躺下,“睡吧。”
......
也许是嫉妒太盛,睡觉时也啃咬着商远舟的心,很少做梦的人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一个不知道是美梦还是噩梦的难以定义的香艳梦境。
梦里他成熟了很多,穿着西装,眼睛也是淡红色的,场景像是下班晚了,回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黑透了。
商远舟推开卧室的房门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睡着一团小小的凸起。
正是夏天,哪怕空调开着,季余也贪凉的伸出了一条腿,光滑白皙的腿夹着被子,脸上带着被被子里热气蒸出来的浅红,睡得正香。
墙上挂着的时钟和星期一体显示的钟表显示着这是星期六,无论闹到多晚也不需要早起去上班的一天。
商远舟靠近熟睡中的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扯出被子,又替代了被子。
这显然替代得更多。
夜色安静,月光如水流淌,又好似有暗流涌动,一点点的蹭着。
陷入睡梦中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不安的微微蹙起,带了点力试图阻挠。
商远舟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但他显然乐在其中,唇角微微勾起,淡红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直到小鱼精神的颤了颤,摆着尾巴,又被死死摁着开始隐隐感觉到胀痛。
季余才半是困倦半是难受的醒了过来。
他抖着手去拉商远舟作乱的手,但他的力度显然不够,商远舟的手半点没有挪开,还越发恶劣的揉了揉。
“放开,”季余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困倦,严厉的推拒都变得软声,“放...放开,难受。”
“不要弄,要睡觉。”
商远舟将人从被子里挖起来,低声哄着,引诱着,“就一次,老婆主动点,我们一次就结束好不好?”
半梦半醒陷入困倦中的季余是最好引诱的时候,说什么都反应慢吞吞的,这时候
() 脾气格外的好,乖得让人心软。
商远舟确实心软,但心越软,越想抓住人不放。
他哄着人慢吞吞的坐在他身上,这个梦境开始变得靡丽起来,带着一层绯色的滤镜。
白得晃眼的手臂搭在商远舟的肩上,细瘦的腰肢晃动摇曳,睡衣凌乱,西装却整齐得一丝不苟。
床单和垂落的衣摆掩盖的地方发出细微的水声,那里半遮半掩,只能看见不知何时拉下的拉链。
梦境越发引诱人沉睡其中不愿意醒来。
而梦里的人直到感官越发过载,才彻底从困倦中清醒过来,摇曳的花枝不动了,啜泣哭求着疾风停下,却换来向上的狂风。
季余哭声细碎,又开始呜呜咽咽的骂商远舟说话不算话。
男人充耳不闻,哄着,却越发的狠。
梦里天渐渐亮了。
而此时,外面的天也亮了,梦里的人睡了过去,商远舟黑着一张脸醒了。
这比起梦,更像是零散的回忆,商远舟无比确认梦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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