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2/2)
只来了几轮季余就开始摆手,半杯酒都没有喝到就坐在旁边看着其他人玩。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连带着心跳都开始鼓噪。
季余又想起了商远舟,上次商远舟还是没有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每一局都赢的。
只是用他输过去的所有含糖讨了一个吻。
充斥着葡萄味道的甜津津的吻。
“季。”
“季!”
季余猛地回过神,就看见Evan在他面前大声叫着他,“发什么呆呢。”
“没...怎么了Evan。”季余耳根有些红,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Evan有些喝多了,醉醺醺的说话都大舌头,“你说!商,商总他究竟是怎么能一直赢的。”
“他没有告诉你吗,你把这个,这个技术,偷偷交,嗝,交给我,赢了钱我跟你,分!”
季余摇了摇头:“他没有说。”
但想也知道,想要一直赢,靠运气肯定是不可能的。
“出老千了呗。”Brant在一旁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开口道。
季余蹙了蹙眉,看向显然已经喝了更多,脸整个像是充血一样的Brant没有说什么。
本身这是他们团队的庆功宴,但这些雇佣兵和他们在沙漠里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听说要庆祝,也跟着一起来了。
同时也算是两拨人散伙的场子。
谁料季余没有说话,Brant却越说越来劲,“季,你既然不准备回去,要不然跟我试试呗。”
这话之前在沙漠里的时候他说过,但那是私下里,并且季余已经拒绝过了,而这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开的口。
周围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喝多了,听到这话被酒精麻醉了的迟钝大脑还是有点要被吓醒了。
季余拧了拧眉,神色冷了下去:“你喝多了。”
Brant不依不饶:“我没有,季,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
“你很特别。”
他看着季余,走路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反正你都和商远舟分开了,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Aidan、Evan等人都围过来拦他,打着圆场:“Brant,你真是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哈,哈哈。”
在场的人都知道Brant已经喝大了,脑子不清醒,只有他自己还叫嚣着自己没有醉。
Brant一把挥开了其他人,他是雇佣兵出身,力气和身体素质都不是摄影师比得上的,其他人一时间没拦住。
他猛地抓住了准备离开的季余的手,“考虑一下我?你沙漠里的摄影结束了也没有回去,也没有多喜欢商远舟对吧,那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
说着,就要把季余往他怀里拉,其他人死命的拦,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喝醉了的人力气很大,而且不管不顾,季余的手被捏的生疼,眼底已经有了厌恶。
有其他人拦着
,Brant把人拉不到怀里去,但一直不放手,嘴里开始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和我试试吧,玩玩也行,我会让你很爽的。”
每个人都觉得他说得太过火了,其他雇佣兵也慌了,混乱之中,酒瓶破裂的声音,骂声,痛苦声音,还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发出的尖叫声接连响起。
没有人发现商远舟是什么时候到的,又听到了多少,只看见他面无表情的用酒瓶给Brant开了瓢。
季余怔住了,喃喃的叫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商远舟...”
他想起,早上商远舟问了他晚上庆祝的酒吧地址。
季余拉住了商远舟的手,“我们走吧。”
商远舟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将他的手拉下来,温声道:“小鱼,站在这里等我一下。”
Brant的头上滴滴答答的流着血,疼痛和酒精刺激了他的神经,狞笑着朝着商远舟冲了过来。
他的信息素也呈显出极大的攻击性,冲着商远舟而去。
仗着自己雇佣兵的身份,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商远舟被揍趴下的情景了。
下一秒,恐怖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苦酒味的信息素朝着他压来,无形的信息素相撞的瞬间,Brant的信息素毫无招架之力的被碾压回来。
“嘭——”的一声闷响,brant被一拳打倒在地。
商远舟面无表情的将他摁在地上,拳拳朝着brant的面门砸去。
他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谁都看不出来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brant倒在地上,被拳头砸得满脸血肉模糊,商远舟也没有停手。
极致的暴力和极致的平静,无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人敢上前去拦,只是看着就感到脊背发凉的恐惧,还是季余最先反应过来,他冲上去握住了商远舟沾上血的拳头。
“阿舟,别打了。”
“他会被你打死的,停下,好吗,我不想你有事。”他声音放得很轻,低声说着。
商远舟这才慢慢停了下来,他起身,在桌台上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随意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
穿着西装眼神淡漠的擦着血,他不像刚刚差点打死了一个人,云淡风轻的像是在擦去不起眼的灰尘。
带血的纸团被商远舟扔在地上,本该喧闹的酒吧一片死寂,苦酒味的信息素笼罩着这里,就像数万吨的海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只能看着那个气势骇人的高大男人拿出衣兜里的柔软的丝绢握着另一个清秀beta的手,一点点细致的擦干净了拦住他时沾上的血。
季余很紧张,也很担心,不由得去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brant,他很怕商远舟把人打死了。
昂贵的真丝手绢被随意丢下,商远舟朝着季余走了一步,皮鞋踩在真丝手绢上面沾着的Brant的血上——带着轻蔑的,暴虐的,踩在脚下。
商远舟捧着季余的脸,轻轻的,像捧一团易化的雪。
“不要看他,老婆。”
“你的视线不要落在除我以外的人身上。”
他在季余额头吻了吻,近乎呢喃:“看我就好,只看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