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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轻一点,温柔一点的。阿珝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夫妻之间,做些亲密的事情,怎么能叫欺负呢。
洛珝不知道这条坏龙心中所想,还觉得颇为得意,踩着那截麻花龙尾,趾高气扬:“还在床上逼着我叫夫君吗?”
青旸被那白生生跟嫩笋子似的脚踩得呼吸微乱,龙尾不自觉地动了动,但此情此景,最终还是只得调息运气,将那股燥热的火气压下来。
他低声下气道:“不逼了。”
不叫夫君,叫相公、郎君、官人,也是一样的。
洛珝觉得今天真是灰鸡翻身把歌唱,越说越来劲儿:“叫你停下来的时候,会听话吗?”
青旸俯首帖耳:“会听话的。”
停下来,让阿珝好生歇一歇,给人捶捶腿揉揉腰,伺候舒服了再继续。
免得把人折腾狠了,第二天醒了又要耍好几天脾气,不让摸不让亲,得不偿失。
洛珝心头出了口恶气,从青龙身上下来,用脚尖踢踢冰冰凉凉的龙身:“好了,你变回来吧。”
青旸温声道:“阿珝不给我解开吗?”
不解开的话,对人形倒是没影响,可他下次化出原形的时候还是这副被打成结的模样。
洛珝哼唧:“可以解开,不过解开的话你就到地上去睡。睡床还是睡地上,你选一个吧。”
青旸毫不犹豫地变回人形,微笑道:“还是不解了,就这样挺好的。”
洛珝想了想:“等你什么时候表现好了,再给你解开。”
青旸欺身凑近:“那这件事,算是翻篇了?阿珝不生气了?”
洛珝很勉强地道:“暂时吧。”
青旸被他在身上又是骑又是摸地撩了一阵火,到此刻,声音里已是染了难忍的情.欲:“那我们...”
谁料下一刻,洛珝跟完全没看到男人衣衫下起的变化似的,衣服也不脱,把被褥扯过来一蒙,很大方地接口道:“嗯嗯,我们睡觉。”
然后闭上了眼睛。
青旸:“... ...”
*
翌日青旸出门后,洛珝又和手下嚷嚷着要去街上玩儿。
经过昨天,青旸到底是没把他变成一只行动不便的鸡了,不过龙鳞又被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还被施了术法,取都取不下来。
手下一早得了青旸的吩咐,没有拦他,只是一路跟着,盯得紧紧的,寸步不离。
洛珝跑到集市上,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白麻布,蹲在地上很认真地鼓捣着什么。
待他拍拍手站起身,手下定睛一瞧,见白麻布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六根长短不一的白须。
这须通体纯白,边缘流淌着水波似的金色光晕,看上去有些眼熟。
手下好奇:“夫人,这是什么?”
洛须得意:“龙须。”
手下悚然大惊:“谁...谁的龙须?”
洛须奇怪地看他一眼:“还能是谁的?青旸的啊,我从他身上拔下来的,看能不能卖点儿钱。”
手下目瞪口呆:“殿下...竟肯让你拔他的须?”
天界的大殿下待人温和,柔如三月春风,可属下们私底下都叫他玉面修罗。
只因他治下严苛,真正做起事来,手段狠厉,半点儿也不含糊,众人皆对他又敬又怕。
可现在,面前这只鸡居然把殿下的龙须给拔了,还拿来在市场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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