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铃铛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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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莞被“惩罚”的很惨。

    将近两个小时,贺闻朝除了自己摘下的领带和皮带,衣衫都是齐整的。

    他一袭黑色西装,正式又疏离,宛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可却在欺负她。

    期间,蒋莞低低哭泣的声音一直都有破碎的钢琴声做伴奏,她自己弄出来的。

    到最后,贺闻朝似是也觉得不耐,才终于扣上他那斯坦威的钢琴盖,然后又把她放在上面教训。

    黑色琴盖成了水洗过的砚台,湿的淋漓尽致。

    贺闻朝修长的手指掐住蒋莞的下巴,冷声问:“长记性了么?”

    “嗯。”蒋莞眼睛上的领带还没被摘下,她还没被准许可见天光,只能乖巧柔顺的应着。

    “你既然现在跟我在一起,就得听我的,直到关系结束的那一天。”贺闻朝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声音很轻,却不容反驳:“什么时候叫停在于我,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么?”

    “……嗯。”蒋莞疲惫不堪的应:“记得。”

    这是她当初为了补偿他,自己亲口答应的。

    “记住自己说的话。”贺闻朝扯下覆在她眼睛上的领带:“长点记性。”

    “下次再犯,就没这么简单了。”

    ……

    这样的惩罚还算‘简单’?蒋莞真觉得他有点太变态了。

    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吐槽,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委屈的厉害,身子发颤,抽抽噎噎。

    屋内光线昏暗的好处就在这儿了,蒋莞骤见明亮,也不觉得刺眼。

    她勉强睁开哭的红肿的眼睛,瞧着贺闻朝脸上的神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骇人,就小声嗫嚅着:“那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么?”

    “罚也罚过了……还不能抱抱我啊?”她说着,像小孩儿对大人求抱一样的对他伸出手。

    贺闻朝长眉微动,看向蒋莞哭的嫣粉的眼皮,还有那红红的鼻头和泪痣,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都分外明显。

    女人像是长了教训了,那双向来狡黠的狐狸眼里满是怯色。

    她身上穿着的针织衫扯得乱七八糟,长裙更是被祸害的不成样子,皱巴巴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液体……

    看着确实凄楚,惹人怜惜。

    蒋莞一贯是懂该怎么拿捏他的,哪怕是在贺闻朝这么盛怒的时候,她也知道该怎么示弱,如何做,才能让他心软。

    果然,男人没说话,只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去洗手间。

    他这栋房子又大又空旷,洗手间干湿分离,有很大的按摩浴缸——但显然不怎么用。

    蒋莞表示想泡澡,贺闻朝就把人放在一边铺着厚厚浴巾的琉璃台上,然后弯身仔仔细细先刷了一遍。

    女人累的虚脱,可大脑却很清明。

    她看着贺闻朝修长的背影,唇角微微抬了抬。

    装的再怎么恨心冷情又怎么样?无非是给她热脸洗内裤

    还是冷脸洗内裤的区别。

    “贺闻朝。”被抱进浴缸时,蒋莞通体被温热的水围绕,舒适的无以复加。

    但浑身没力气,哭透了的嗓子也很哑:“你帮我洗行不行?我没力气……”

    贺闻朝皱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还撩?”

    这人真的……还觉得他不够生气是不是?

    “真的没力气。”蒋莞顺势捏着他的手腕覆上自己额头,沾着水珠的长睫毛眨巴着,很是无辜:“我生病了。”

    “吹着冷风来找你,饭都没吃。”

    “你还这么折腾我,估计要病的更严重……”

    她一句一句的控诉,妄图唤起男人心底的良知。

    而贺闻朝也并非是真的那种冷心冷肺,尤其在她面前。

    听到‘生病’两个字,他蹙了蹙眉,似有内疚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但嘴上还是硬:“活该。”

    他说:“你就不该来。”

    蒋莞笑:“不来怎么哄你呀?”

    贺闻朝手腕一顿,帮着她洗身体的手轻柔了些许。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知道她这些甜言蜜语根本不走心,嘴里的‘喜欢’就和吃饭喝水差不了多少……

    可还是会被蛊惑到。

    蒋莞自然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无声笑笑。

    她纤细的手指撩拨着水面,在莹莹水花中轻声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进来?”

    把边缘行为做到了极致,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可他自己也没有爽到。

    贺闻朝不说话,起身拿了沐浴露给她打泡沫,很快浴缸里的水都堆积成白花花一片,看不清柔腻白皙的身体。

    “为什么嘛。”蒋莞是得不到答案就会一直问的那种人,她玉手轻扬,很快溅起一片泡沫到他身上,不依不饶:“为什么为什么……”

    就和唐僧念经一样。

    “蒋莞!”贺闻朝皱眉,声音发厉:“能不能老实点?”

    他不懂这人刚刚被惩罚的时候还哭的凄惨无比,怎么转眼又能没事人一样的来撩拨了。

    蒋莞身子缩在泡沫里,只有一张白皙明艳的巴掌脸露在外面,湿润水亮,一双狐狸眼十分无辜。

    “我哪里不老实了?”她哼了哼:“就想知道答案嘛。”

    都好几次了,贺闻朝都这么晾着她,说实话……让她挺难受的。

    就仿佛在饿急了的人面前吊着一块五花肉,让人看得见吃不着,抓心挠肝的惦记着。

    “我为什么要进去?”贺闻朝冷笑:“我是要教训你,又不是奖励你。”

    “……”蒋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怎么就成了‘奖励’她了,这人明明每次都那么狠,像是不把她弄晕不罢休似的,可没半点怜香惜玉。

    不过就她现在这身体情况,要是他刚刚真的真刀实枪,几下子她八成就得晕了……

    想到这里,蒋莞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看着旁边垂目的

    贺闻朝,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洗完澡裹着浴巾吹头发,蒋莞扬声问外面的男人:“你这里有女生的睡衣么?”

    贺闻朝不答,过了片刻,给她扔了件纯棉材质的短袖进来。

    他的衣服,还本身就是宽松款,穿在她身上下摆快到腿弯处,完全可以当睡衣。

    而女生的睡衣,当然是没有了。

    蒋莞笑笑,从善如流的穿上他的衣服,吹干长发走了出去。

    在别人地盘她乖巧许多,也肯乖乖穿拖鞋了。

    厨房的灯亮着,里面传来一阵一阵香气,让一天下来只吃了一个三明治的蒋莞胃里不自觉‘咕噜’一声。

    她下意识捂住肚子,正想着要不要没出息的过去蹭饭时,贺闻朝已经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

    “过来。”他把菜放在餐桌上,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蒋莞当然乖乖的听话走过去,坐在餐桌旁边。

    桌上的两道菜是红烧鸡翅和上汤粉丝娃娃菜,一荤一素,香气四溢。

    贺闻朝又折回厨房,端了碗晶莹的白米饭出来放在她面前。

    “一碗?”蒋莞诧异的微微抬眉:“你不吃么?”

    贺闻朝不说话,也不理她,给她弄完饭菜就到沙发上去坐着了。

    他那句自己吃完晚饭了不是空话,是真的吃完了,这顿不过是专门给蒋莞做的而已。

    大抵是因为她刚刚那句‘吹着冷风来找你,饭都没吃’。

    嗯……还算他有点良心!蒋莞抬了抬唇,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她边吃边夸:“好吃好吃,你真的不一起吃点嘛?”

    贺闻朝:“……”

    蒋莞:“真不来?”

    “食不言寝不语。”贺闻朝不耐烦:“你还吃不吃了?”

    蒋莞哼了声,不再说了。

    饭后她刚准备刷碗,沙发上的贺闻朝站了起来,主动把她用过的碗筷拾起,淡淡道:“我这儿没有塑胶手套。”

    言下之意,是用不着她收拾了。

    蒋莞张了张唇,感谢的话溢到了嘴边,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来。

    虽然他现在又帮着她刷浴缸泡澡又做饭又刷碗,但也不能抹去他刚刚‘惩罚’她的时候很过分呀。

    就算……功过相抵吧。

    蒋莞吃饱喝足,又吃了一遍感冒药,身体暖洋洋的轻快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起来。

    睡觉时,她蹭到贺闻朝床上和他一起。

    男人睡觉时的习惯是追求彻底的黑,整个房间里最好一丝光线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清浅的呼吸交错。

    蒋莞蹭来蹭去,摸黑寻到贺闻朝薄而柔软的嘴唇,亲了上去。

    下一秒,手腕就被扣在了枕头上——男人的力道发沉,攥的她生疼。

    贺闻朝声音冷冷,带着压抑的火气:“找死?”

    明明知道他心情还没转好,偏偏不断撩拨,她到底想干什么?

    “贺闻朝,明天我要去医院。”蒋莞也没卖关子,直接说:“我现在和你说的是实话了,我必须去看谢为的妹妹,那女孩儿明天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所以你要是还想罚我,现在就罚吧。”

    管她现在是不是生病呢,如果他舍得,那就继续‘惩罚’吧。

    沉寂在黑夜里更显紧绷,几秒的时间,蒋莞感觉那双箍着自己细腰的手臂勒的她发疼。

    贺闻朝肯定是生气的,她知道。

    可她必须趁着自己现在‘弱势’的时候,冒险走钢丝。

    ——还好,她赌对了。

    贺闻朝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沉声道:“你去吧。”

    蒋莞藏在暗夜里的眼睛微亮,柔声问:“那你不生气啦?”

    “我本来就不是为了你去看一个小姑娘生气。”贺闻朝难得多说了几个字,说完似是又觉得恼,推开她背对着睡。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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