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二(1/2)
大概是止痛药让人犯困,也可能是太累了,他稍微洗漱过后就窝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很费劲,他睡了九个多小时却像没得到多少休息,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腿打颤,脖颈都是僵硬的。
虽说胸骨的痛好了些,但整个人都闷闷沉沉的没精神。
他只当自己没睡醒,大脑还在死机状态,可去洗漱一番过后,又吃了早饭,还在走廊遛了一圈,依然没怎么恢复,甚至开始有些头疼。
贺闻帆立刻给他测了一次体温。果不其然发烧了。
沈令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看着那支体温计。怎么会又发烧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只是那么短暂的出了趟门,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明明大家都说他在逐渐好转。
为什么还会发烧?
沈令不能接受。
他有点不想正视自己这副身体了。"不可能。"沈令闭上眼。
他从贺闻帆手里抽出体温计藏到自己枕头底下,自欺欺人地说:"这个不算,重新测,我一定没有发烧。"
贺闻帆竟然没有反驳。
他只是略带惊讶地沉默了一瞬。
然后自然地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水银体温计和一支体温枪,用它们分别给沈令再测了两次。"宝贝你看。"
他坐到床沿,从背后托抱起沈令,将两支测温工具摆到眼前, ”37.9度,38.1度,都算低烧。"
沈令歪头紧紧闭着眼,一副抵死不从、掩耳盗铃、我不看就没有烧的耍赖样。因为太用力,眼皮皱皱的,睫毛一个劲抖。
贺闻帆被他这副怂样逗笑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令耍赖,又动手拨了拨小家伙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
然后体贴的、温柔的、亲切的,按下了呼叫铃。
沈令唰地睁眼,不敢相信贺闻帆居然真的叫来了医生,医生过来就意味着他又要饱受喂药扎针等一系列折磨。
沈令嘴角抖了抖,一下子瘪了下来,整个人顿时变得委屈巴巴。贺闻帆却没由着他的性子来。
沈令手术
后体质差得很,隔三差五就头疼脑热,并伴随着撒娇耍赖装可怜逃避打针等一系列躯体化行为。
一开始贺闻帆经常担忧焦虑到睡不着,但在跟小病号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也逐渐练就了春风化雨坚若磐石的心理状态。
他娴熟地往沈令嘴唇上亲了一口,摸摸孩子的头发顺毛,温柔地告诉他: “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啊,但宝贝不想看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物理降温。"
沈令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了亮, "嗯嗯!"……真是天真啊。
贺闻帆抚摸着沈令柔软的后颈,如是想到。
他又笑了笑,轻声说: “不过要是等下温度降不下去,或者升得更高,可能就不是一支退烧针可以解决的了,宝贝确定吗?"
沈令一愣。
眼里的光当即散了。
这不纯纯欺负人吗?
他就几乎没有靠自己的实力退烧过!他缓缓底下头,嘴巴又瘪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闻帆再次熟练的安抚,很快医生护士带着一堆器械针药鱼贯而入,沈令只看了一眼,就倒头闭眼装死。
等医生给沈令做过检查,又替他挂好输液袋离开后,贺闻帆才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轻松,还总是逗弄沈令开玩笑,但其实他们谁都清楚,对旁人来说普普通通的低烧,放在沈令身上却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次的发烧最后又差点演变成了肺炎,断断续续养了小半个月才好。
鉴于沈令无限趋近于零的免疫力,在手术伤口彻底恢复之后,他都还留在医院休养了很久。正式出院时已经快到夏天,临近毕业。
沈令的毕业论文几乎全是在医院里完成的,每一次需要和导师见面开会也是通过网络远程视频。那期间正是春夏换季,不稳定的气候让沈令的身体状况也不太稳定,他很难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别的问题,每天把论文推进一点点都已经是极限。
以至于出院后,沈令才真正开始感受到毕业答辩的紧张氛围。
答辩前一晚,他紧张得睡不着觉,神经质地在家里乱晃。
他把论文按照标准格式打印出五份,仔仔细细地装订好,又扑在书桌前将自己的PPT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还
抓壮丁把贺闻帆拉过来,让他扮演老师听自己答辩汇报。
贺闻帆虽然没当过老师,但听过的职员汇报不计其数。
他掏出一副无框眼镜往脸上一戴,翘着腿往沙发上一坐,再把沈令的论文拿在手里一翻,瞬间对味儿。
沈令心都悬了起来,刚开口时差点结巴,结束后贺闻帆竟然还真能像老师那样对他提几个问题。
夜色渐深,贺闻帆耐心地陪沈令演了无数遍,直到沈令嘴皮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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