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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当过兵的,正是阿海和阿山,这两个人站得虽直,但看起来束手束脚,左右为难。
那这位唐太,自然是张明生那位姑姑。
她是来替张明生撑腰的。
只见两个人快乐地跳着舞,以至于动作越来越快,难度越来越大,两个人如同竞争般,笑得表情夸张,眼神却如天生骄傲的老虎。
就是在这里,张明生将会一步步走向未来的自己。
在灯光下,人群之中,我望着他的每一次挪移,挥动,都觉得他如此与众不同。
他是独特的,而我只是一个因重重孽缘,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普通人。
正想着,忽然,一串钢琴声又插了进来。
众人循音而去,钢琴前,坐着詹家的孩子,
詹韦清。
他送张明生的生日礼物肯定不止这个,但就是这一首曲子,使大家又提起一些往事。
“听说张詹两家有婚约?”
“诶,那得是一男一女,这不两个男的吗?”
“不是一男一女又怎么了,你看这份心意,谁不动容,我听说张明生沦落街头,遇到麻烦事的时候,他也不离不弃。再看詹韦清,你看他的眼神,一看就是gay啦。”
詹韦清确实不离不弃,只不过他的喜欢被张明生利用,引他一步步踏入赌博的深渊。
张耀年也开玩笑,就算是两个男人,假如他们互相喜欢,他不会有怨言。其实呢这老头就是喜欢胡说八道,说的多了,总能真的做到一些,显得他很开明。
我拿走侍者托盘上的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再抬眼,正好撞上张明生的眼神。
第60章 五十九
这次对视比我们曾经拥有的任何一次都短。他的眼神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神色不变,旁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站在人群之中,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推杯换盏。
不知为什么,我有些落寞。在既有的印象里,张明生一向不大喜欢应酬的,虽然每一次宴会酒局,他都显得驾轻就熟,从未在事前或事后有过一点失态。但我知道,他不喜欢。即使他在笑,即使他讲话懂分寸,整个人看起来即圆融又可靠,一看见他谦和的笑容,我就明白,他不快活。
小半香槟抿下去,我已看过张明生换过好几张笑脸。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但张明生不屑理解,想要利用时,就按着人们的需要逢迎,给的不多不少,反而省去很多烦恼。像他这样的变态,要费尽心思争一些俗世的东西,也不知道算不算可悲。
我随手将高脚杯放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环视四周。
都是有钱人,个个光鲜亮丽,就算一年也未必见一面,此刻也要互相攀一些九曲十八弯的亲戚。
我是生面孔,衣着也不够光鲜。有人迎上来,稍微打量一番,也知道我是不值得攀附的。一个晚上,我见过无数迎上来的笑脸和两秒后的冷脸,那速度,快得像扑克洗牌。
等我参观结束,再回过头时,张明生已经不见了。
我还以为自己醉倒眼花,拍拍脸,努力睁大眼睛,又在人群中捞了一番,依旧没找到那个身影。倒是唐太留在了人群里,浅浅微笑,接受簇拥,时不时搭几句腔给身边的人。
张明生不在,我也没必要留。
真不知道请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