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咯拉雪山(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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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在周围搜寻无果之后,搜救队的目光对上了唯一没有去过的咯拉雪山。

    尽管很多人认为有导游和当地的司机在,这些人应该知道咯拉雪山危险不能进,但这是唯一剩下有可能的地方,搜救队换上更专业的装备,进山搜寻。

    山里和之前来救受困的游客的时候的样子相比有略微变化,多出了太多原本不存在的东西,有时候还能从雪里踢到白骨。

    他们最后在一处山坡的背面找到了昏迷的几个游客。几个人躺地上,身边还有长长绳子,一个人蹲一边,他们以为对方也已经昏迷了,但靠近的时候对方一个抬头,耷拉着的眼皮看向他们,先是反应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略微睁开,惊喜说:“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有点惊喜,但不多,更像是棒读。

    搜救的人先确认了躺地上的人的生命体征,之后问:“是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没有,还差两个,”江于尽说,“我儿子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一个男性游客。”

    对方让他不要乱跑,忽略中间的过程,他算是没有乱跑,现在还遵守约定蹲在这。

    搜救队的人问他儿子往哪边走的,他于是指了个方向。

    陈景在离了将近一公里的地方之外被找到,在他的不远处躺着的大概就是另一个男性游客。和之前的清醒的和昏迷了但是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的游客相比,这两个人很显然经历了什么事,男性游客已经死亡,因为身体一直在雪里,很难判断死亡时间,另一个人肩上有贯穿伤,身下雪里已经染上红色,但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优先把受伤的人转运出,搜救队加派人手,再借用了最近的一条路上的民用车,他们把所有昏迷的人也同样转运走,唯一清醒的人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最后和搜救队的人一起走。

    他是唯一清醒的人,一路上

    被问了不少话,连见缝插针玩消消乐的时间都没能找到。

    市民江很配合询问,在热情回答的同选择保留部分事实。他说他们在棚屋躲冰雹的时候有羊出现,带着他们走进山里。

    之后的事情他并不清楚,在好大儿前去寻找出去的地方的时候,因为饥寒交迫,他意识也不太清晰,昏昏沉沉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们。

    很完整的一条故事线,他没有撒谎的必要,其他的人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感谢他的配合。

    市民江同样笑着感谢他们的营救。

    ——

    陈景醒来的时候,视线模糊,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

    之后其余感觉器官回归,鼻尖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他条件反射想要动,一阵剧烈的扯动的撕裂感传来。

    “醒了?”

    比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得更快的是消消乐的声音。

    他抬眼看过去,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一边瞅他一边看自己手机,两只眼睛还挺忙。

    前一刻面前还是异种,醒来后所有的都变化,这里温暖干燥,窗外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去,陈景一时之间没能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碰到王冠了?

    但是印象中还差了那么一点才能真正碰上。

    在他开口说话之前,江于尽率先说:“你之前是去哪里了?救援队的人找你找了好久。”

    他抛出了一个问题,高中生就只能暂时去思考这个问题,分不出心再想其他。

    听完对方似乎挺有道理的解释,江于尽一点头,表示认同了对方编的故事,之后问:“痛吗?”

    他问的伤口痛不痛。

    陈景摇头。

    客观来说很痛,但他已经习惯,能够接受。

    江于尽直接一手拍上他头:“屁。”

    从正常意义上来说面前这个人还是个病患,但他下手是丝毫不带手软。

    收起拍头的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其他人都还好,导游他们挺精神,只是之前比我们先去雪山的那个叔叔没了。”

    陈景垂下眼。

    和平时比起来,今天的高中生显得更沉默寡言了些。

    江于尽看了他一眼,之后出门去叫医生。

    他去找医生的时候路过护士站,里面的暂时没有任务的护士在里面聊天,聊的还是今天雪山的事。

    热衷听八卦的市民江并不太想听和自己有关的八卦,叫了医生后没有回病房,找了个地方蹲着玩消消乐,觉着医生差不多该走了,于是又回了病房。

    他回去的时候高中生已经换完药,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转头看着窗外。

    继续拉过之前的椅子坐下,江于尽低头消消乐。

    过了并没有太久,也或许有一段时间,坐在床边的人开始脑袋点头,手指机械地点着屏幕,小动物半天消不了一个。

    “我好像做了件错事。”

    在拿着手机的人一头栽倒之前

    ,

    坐在病床上的人开了口,

    之后又没了下文。

    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的人茫然抬头:“嗯?”

    陈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男人的妻子,是他杀的。

    在就在这个雪山副本里,他遇到了一个精神已经失常,一心想要杀了他的女人。女人很厉害,动作很快,每一次袭来都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

    对方手上拿着刀,雕花的刀,在刀尖刺向自己心口的瞬间,他调转了刀的方向,刺进女人心口里。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当时温热液体撒在脸上的感觉,但是实际上还记得清清楚楚。

    男人为了他的妻子,也死在了这里。

    “这不挺好。”

    手机差点从手上滑落,原本还在疯狂点头的人再次坐直了身体,江于尽拢了下衣服,说,“知道做错了事,证明你还是个人。”

    陈景看向他,黑色瞳孔看过来。长久静默无声之后,他说:

    “你冷?”

    从醒来到现在,这个人一直戴着帽子,冲锋衣也没脱下过,甚至把冲锋衣帽子也戴上了。

    当着病房里暖气的面,江于尽面不改色说:“是的。”

    他说:“这里暖气不太给力。”

    高中生看上去不太信,但好像又信了。

    打了个呵欠,市民江在第一时间离开病房,说:“太困了,我去睡一觉。要是有什么事,按铃叫医生护士谁都好,总之别喊我。”

    这的确是一个好父亲该说的话,坐在病床上的好大儿就这样看着对方离开。

    考虑到受伤的病人是未成年,又快要成年,医院经过思考,给同样身为受害者的成年市民同样安排了间房间,房间不大,但放得下一张床和柜子。

    原本说是去睡觉的人并没有马上睡觉,把头上帽子摘掉放一边,坐在床边给理发店老板发了条消息,再次友好提出染发申请。

    【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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