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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点头,“也是。”
天家的子孙啊,又有几人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哪怕是有一星半点的可能,恐怕都足以让人以尸铺路。
【陛……有几日可活?】
萧翎看了她一眼,比划了一个手势。
她了然的同时,心也提了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来得及吗?】
此时他们已到了马车旁,正准备上马车。
她有个习惯,心里想着事时,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去摸身边的东西,逮着什么摸什么,所以这会儿她的手已不受控制地去摸车前的马。
那马似是颇为享受,头朝着她的方向喷着气。
萧翎见状,将她的手拉了回来,按在自己脸上。
“别摸它,摸我。”
“……”
【大庭广众之下,你发什么骚啊!】
不少人朝他们看来,尽是震惊之色。
有人喃喃着:“真想不到萧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人!”
章也摇着扇子遮住半边脸,对那人道:“情到深处如入无人之境,萧大人也是性情中人,龚大人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被称为龚大人的人下意识点头,然后又摇头。
“他可是萧大人哪!”
“他也是人哪。”章也摇着扇子,道:“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亦不例外。”
两人说话时,萧翎和谢姝已上了马车。
谢姝捏着掌心,掌心之处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
“娇娇,说好了的,以后你只能摸我。”
“……”
什么时候说好了!
谢姝无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孰不她这般模样落在萧翎眼底,似嗔还恼,一如春风入骨。
男人的大掌贴在她脸上,拇指轻抚着她的唇。
马车内的气温骤然升高,比那鎏金铜炉中的炭火还要热上几分。她被这热气一熏,只觉得口干舌燥。更要命的是,唇被人抚摸着,让她想舔却不能舔。
“你……要多久才能成事?”
她故意岔开话题,问的是天下谁主沉浮一事。
而萧翎的回答一语双关,他说:“娇娇,我等不及了。”
……
事关江山社稷,心急之人不知多少。
景元帝的病情一日比一日加重,请立太子的奏折也越多越多。正当世人都以为顺王最为可能被立为太子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句话:立嫡立长,立庶立贤。
顺王是庶子,然而景元帝膝下活着的庶子可不止他一人。平王虽有腿疾,无缘皇储之争,但李家还有几位未封王的庶皇子。
纵然皇子之中无人为翘楚,那也可以矮子里挑出个子最高之人。何况嫡系一脉尚有人在,史上也有越过皇子而立皇孙为储的先例。
一夜之间,呈到景元帝面前的除了有请立顺王为太子的奏折之外,还有倡议嫡孙李明尧为皇太孙的奏折。
很快,两股势力渐渐相当。
顺王一派见势不妙,纷纷上折斥责李相尧身为蕃王,进京之后迟迟不回封地,分明是不顾李氏祖训。
李相尧无法,只能领兵归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