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本王不是一个纯洁的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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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的两个人一路沉默。

    原本陶澜是想开口说话的,他刚要开口,江怀黎脸色还没变一下,他自己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咽下了。

    两人双双迟到了。

    这是江怀黎这么多年来稷学宫读书第一次迟到,其他几人难免多看几眼。之前那么多年,不管大风还是暴雨都没迟到,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迟到了?

    明王审视着他们,最近他也察觉到了陶澜的不对劲。

    皇上是把吏部和兵部的事交给他和源王了,而没让陶澜接管礼部的事,但他让澜王跟在丞相身边学习四部的事,昨天还特意传召了丞相。

    原本皇上召见丞相没什么,可最近丞相一直带着陶澜,再加上前两次陶澜在稷学宫的亮眼表现,他很难不怀疑,皇上召见丞相是问他陶澜的情况。

    他再了解江怀黎不过,江怀黎是送母亲离开后,都会按时来稷学宫的人。今日迟到,还迟到挺久,必然是有什么大事。

    这种时候,大事是什么?

    难道是尚源大师回来了?他们偷偷去见了?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见尚源大师了。

    江鸿也在心里问系统:【他们迟到一定是去做什么急事了吧?】

    系统:【宿主现在表面上和陶澜是合作关系了,下学后可以直接去问他。】

    江鸿按照系统的提议,脚踏两只船,在澜王这里是澜王在明王身边的间谍,在明王这里,又见机行事,能帮就帮助他,一直很顺利。

    江鸿:【对,等下学我就去问他。】

    孟秋庭也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迟到了。他和其他人不一样,纯粹是关心。

    他没想那么多,两人在门口时就问了,“王爷和王妃为何迟到了?”

    江怀黎说不出话,在他心中的圣地稷学宫,在他爱戴敬重的外祖面前,真话不能说,谎话说不出口。

    陶澜说:“对不住孟老,我生病起晚了。”

    孟秋庭打量着他,面色红润有光泽,问:“病了?”

    陶澜面不改色,咳嗽了两声,“发烧了。”

    孟秋庭道:“既如此,王爷可在王府休息两日。”

    陶澜摇头,“本王一心向学。”

    “……”

    孟秋庭又看了江怀黎一眼,让他们回座位坐着了。

    两人回去后果然一心读书,半个时辰没从书中移开视线过。

    休息时间,明王跟身边的江鸿说:“他们今天早上可能做了什么大事。”

    江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王爷,我替你去试探试探,关心关心堂兄。”

    江鸿过来时,孟秋庭把江怀黎叫了出去。

    他刚才看出外孙的不对劲,关心地问他:“怀黎,今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怀黎已经恢复正常,他一点也不愧疚地把责任推到陶澜身上,“外公,没什么,就是澜王赖床了。”

    孟秋庭还是不放心,问得直白了点,“澜王没欺负你吧?”

    听到“欺负”两个字,江怀黎有点僵硬,他说没有,可还是被孟秋庭捕捉到了。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人进稷学宫时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猜测。

    他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江怀黎:“……”

    另一边,江鸿问陶澜:“王爷,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陶澜心不在焉地点头。

    江鸿立即问:“什么大事?”

    陶澜即答:“要命的大事。”

    江鸿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时候要命的大事不就是夺嫡相关的大事吗,而且是其中非常关键的事。

    江鸿小心地问:“什么要命的大事?王爷方便现在说吗?”

    陶澜向外看了一眼,“不方便。”

    江鸿被噎了一下,确实,这种要命的大事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

    他还想问什么,江怀黎怀回来了,陶澜见他脸有些冷,用力踢了江鸿一脚,“滚,快滚!快点!”

    江鸿咬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明王迫不及待地问他:“问出什么事了吗?”

    江鸿摇头,“澜王只说是要命的大事。”

    明王神色严肃:“等下学就让人去查。”

    江怀黎回来后脸色冷了不少,陶澜更不敢跟他说话了。

    直到下午回王府,他从乐康那里打听到,江怀黎今日回来,连寝室都没回,直接去了书房。

    他站在江怀黎书房窗口骂了一句:“乐康竟然又没给本王收拾书房。”

    于是顺理成章地进了江怀黎的书房。

    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他身上开始冒黑气了,“王妃一整天都不和本王说话,是在恶心吗?”

    江怀黎转身看向他,一点也不相让,“王爷一整天都不和我说话,是在心虚吗?”

    陶澜脑海里立即想起早上昏暗的光线中,自己不由向江怀黎越靠越近,碰到他鼻尖才堪堪停下的一幕,猛地站起来,声音大了很多,“本王心虚什么?本王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嘴上的话不能停下,“本王帮了你,本王说你也可以帮本王的,你没答应,你没答应也行的。”

    江怀黎脸上更冷,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一掀衣袍又坐了回去。

    陶澜:“……”

    他看到冷脸的王妃耳朵是红的,一时间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觉得刚才自己又说错话了。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陶澜拿着一张纸走到江怀黎身边,说不出道歉的话,只把那张纸放在江怀黎手边,“本王自己把本王今日的话全写下来了,不用怀黎亲自记了。”

    今早好多话,他应该也无法下笔,陶澜就自己写下来了。

    江怀黎:“……”

    他抿了下唇,“今日不需要记录。”

    陶澜一下就不满了,“今日怎么就不需要记录了?今日才最需要记录啊,今天很有纪念意义。”

    江怀黎脸色更冷了,“那王爷自己留着纪念吧。”

    他难得补了句刻薄的话,“连自己的话都记不全,也只能自己留着了。”

    陶澜:“……”

    “怎么不全了?”陶澜低头认真地看了一遍,“没漏吧,你不想要就不要,别污蔑本王,本王记忆正是好的时候。”

    江怀黎:“谁污蔑王爷了?”

    陶澜:“那你说漏了哪句?”

    江怀黎一个深呼吸,明明白白让他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怀黎,本王心脏了,本王再也没法做一个纯洁的爸爸了。”

    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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