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外景(2/2)
这种长相的特征平时不明显,大部分时候都被他本人的气场掩盖掉了,可是当跳这种舞的时候,藏在眉眼间那些独特可爱的性感就会显现出来,甚至会让人觉得有点甜。
在Pluto当红的那段时期,一直有种伴随着傅星徽的争议声,很多人认为他是一个没有自己个性和灵魂的舞者,因为他基本什么风格的作品都有所涉猎,既看不出偏好性,也没有固定的表演范式,很难给人留下格外鲜明的印象。
可是纪朗却觉得,能把每一种与自己相似或截然不同的风格都呈现出来,已经相当的迷人了。
从第一次看傅星徽表演到现在,他一直觉得他跳舞看起来很养眼,不会用力过猛,但是又足够认真,无论是对待女团舞还是其他的什么舞种,他都只是在纯粹地完成表演,这种纯粹的态度反而让他的表演看起来更加舒服,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扭捏和矫揉造作。
总共一分钟的舞蹈,傅星徽重复下来一个错都没有,动作干脆利索,卡点清晰完美,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除了几个动作为了适应节奏稍微收了点幅度之外,基本挑不出什么问题。
练舞室里掌声雷动,薛寒和高阮拍红了巴掌,顾亦悠都看呆了,“星徽哥,”她震惊道:“你真的没学过这支舞吗?”
傅星徽没打算抢她的风头,自然地笑着扯了个谎道:“以前也看过不少你跳这支舞的剪辑。”
虽然是试跳,但傅星徽也基本没吝啬力气,他这会儿跳完,还微微有些喘,正想找水喝,手里就出现了一杯温度正好的热水,他和纪朗对视了一眼,后者偏开头夸道:“厉害。”
“谢谢。”
他对纪朗笑了一下,喉结跟着咽下去的水滚了滚,结果纪朗的脸却偏得更开了。
傅星徽:“?”
“太强了吧队长,”路朔半是焦虑半是调侃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不当爱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厉害。”
“难办就去学,”他指了指顾亦悠,对路朔道:“趁顾老师还没走,多学学。”
听见傅星徽叫顾亦悠“顾老师”,纪朗顶了顶腮,抱着大衣的手忽然跟着攥紧了些。
“你对谁都喊老师吗?”
傅星徽伸手去拿自己的大衣,随口应了声,“嗯?”
“不给。”纪朗把那件衣服抱得更紧。
傅星徽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拈什么酸,无奈道:“你能教我跳舞,我也喊你老师。”
他原是想怼纪朗一句,却不料这句话说出口,纪朗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腰,傅星徽只穿了件衬衫,衣料很薄,对温度的感知也很敏感。
“我至少会跳交际舞。”纪朗说。
这样过近的接触让傅星徽心里本能地浮起几分微妙,他把自己的外套从纪朗怀里拿回来,挣开他道:“别闹。”
纪朗下意识伸手去攥他的衬衫,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衬衫下摆牢牢地被扎在西裤里,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傅星徽拍开了他的手,“我绑了衬衫带的,不然刚跳舞的时候衣服就扯出来了,你别扯了,疼。”
几乎是听见那个“疼”字的一瞬,纪朗便蓦地松开了手。
傅星徽走得很快,丝毫没留意到纪朗在原地僵硬的模样,还有连耳朵都涨成了深红色的脸。
衬衫带是绑在大腿根部防止衬衫打滑的小工具,傅星徽原本没想到今天会跳舞,所以也没有穿休闲的衣服,这会儿跳了一会儿舞,又让纪朗拽了拽,腿都有些勒红了。
大腿内侧的皮肤本来就脆弱,摩擦完有些火辣辣的,他回到休息的地方把裤子和衬衫换下来,检查了一下没有破皮,才重新套上运动装。
他刚推开门就撞上了高阮,后者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穿成这样可不好跳交际舞。”
“你又听到什么了?”傅星徽同高阮私下里说话的语气明显很熟稔。
高阮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靠在门边晃了晃手机,对他道:“我刚也关注了一下你和纪朗那个超话。”
傅星徽:“……”
“挺热闹。”高阮笑了笑。
“其他人呢?”傅星徽岔开话题。
都是娱乐圈里的人精,傅星徽的言外之意高阮一下就听明白了。
“你要是想吐槽我闲得慌可以直说,不用这么委婉。”她笑道:“路朔跟着亦悠在学舞,纪朗被薛寒拉去研究怎么做面包了,我没事情干,也不想学什么心算,只好来找你唠唠闲嗑儿。”
“哎,”高阮吃着一个青枣,低声笑道:“我听路朔说,纪朗给你留在冰箱里的点心第二天一早就没了,你那天晚上十二点过了都没回来,难道是大半夜趁我们都睡了和纪朗一块儿吃的?”
高阮的眉毛很细,轻轻挑起的时候分外明显,带着几分精致的高傲。
“路朔本来还想说你不回来,他正好热了当早餐吃呢,”
傅星徽不置可否:“他的话你听听就行了。”
“你们不是在吃夜宵,那是在谈情说爱?”高阮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高阮……”
“行,不说了,”高阮翘了翘嘴角,没忍住又补上一句,“你知不知道《东篱客栈》被网友叫小恋综?”
傅星徽无奈道:“你粉丝知道高影后私下里这么八卦吗?”
高阮不甘示弱道:“你粉丝知道傅影帝私下里对他的老同事——”
她话没说完,楼下厨房突然传来了薛寒的一声惊叫。
“我去看一下。”傅星徽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走,高阮望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把水果核吐出来丢进了垃圾桶,咽回了之前的话,小声吐槽道:“没意思。”
傅星徽把工具箱放在客厅旁的酒柜上,大步走进厨房,望向薛寒道:“怎么了?”
薛寒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了,指着身边人道:“我没事,是纪朗。”
傅星徽顺着薛寒的视线望向纪朗的手,修长的手指上有道刀口让血浸透了,看不出深浅。
“我们想试一下做个三明治。”薛寒指着纪朗手里的西红柿道。
“我没事儿,”纪朗边说边收拾着砧板上被切的七零八碎的西红柿,目光有些闪烁,“就是走了一下神,就切着手了。”
傅星徽微蹙着眉,看了一眼切得相当厚实的西红柿块,不理解道:“你想什么呢,切这么厚还能把手切了?”
他凑近看了几眼,把医药箱翻出来去拉他的手。
纪朗蓦地抽回手,打量了一眼换过衣服的傅星徽,干巴巴地说了句废话:“你把衣服换了啊?”
“你躲什么?”傅星徽把他的手又拽回来,小心翼翼地拿碘酒清洗着伤口。
刀口不算深,没一会儿血就凝住了,傅星徽把棉签丢进垃圾桶,拿了纯白的纱布轻轻地绕上他的手,一圈一圈,掩住了涂过碘伏的伤口,固定好包扎,他一抬头便看见正在做深呼吸的纪朗。
“你很热吗?”
现在正是冬天,节目组在H市给他们准备的住处也比不上A市的东篱客栈那么精致,暖气效果不算太好,傅星徽都觉得有点儿冷,可纪朗明明穿得很薄,鼻尖却冒出了汗。
纪朗抿了下唇,收回手道:“我自己来吧。”
“你来什么,我都帮你包好了。”
纪朗把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垫在下巴底下,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星徽,“谢谢哥。”
“疼吗?”
“疼。”
“疼还乐成这样。”傅星徽说。
纪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我乐观。”
傅星徽叹了一口气,见着他一双明亮的笑眼,总算舒展了眉头。
他收起医药箱里的东西,探身去帮着纪朗解他身上的围裙,双手绕到他腰后解绳子的时候,纪朗忽然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哥,你挺关心我的,是不是?”
傅星徽愣了一下,纪朗便借着他分神的空隙,在他的眉心点了点。
“刚刚它告诉我,你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