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痛苦的挣扎， ……(1/2)
绝望的哀嚎。
怪物也好，人类也好，在这一片无差别的攻击下全部只能崩溃逃离。
那里,最中心的战场已经变成一台彻底的绞肉机。
所有踏入那一片愤怒中的人都将在那战场里化为悲惨的牺牲品。
“那个……”
远远的，通过空窗看到远处的状况，谷崎润一郎声音有些发抖：“我们要去那边吗？”
“……没有意义的，会死的。”与谢野冷冷道。
“那个人就是榊先生的另一条船吗？看着很危险呢。”
宫泽贤治探出头，看见战斗的余波逐渐向此地蔓延，赶忙收回了脑袋。
小老虎也忧心忡忡：
“榊先生……还好吗？”
现场又是一片沉默。
“嘛，听天事尽人命吧。”身为此次作战的现场指挥,国木田推了推眼睛，冷静道。
“脚踩七条船的家伙翻车实在太正常了。”
无法反驳。
就连中岛敦都闭上了嘴巴。
对不起榊先生，但事关感情问题,他们也无能为力。
你,自求多福吧！
“好了,打起精神继续走，我们还有任务！”
“是！”
战场中心
“你比我想的,要冲动的多。”
影低声笑着，飞身闪过身侧要将他钉死在地的光束。
“诞生在即，现在的你，应该没有多少余力在来应对我吧。”
怀因面无表情。
那双眼睛褪去了虚假的温柔后,纯粹的黑暗仿若冻结灵魂的深渊。
他身上也好，机械魔眼身上也好,血腥怪物身上也好，无形的力量都在游动着，靠近着，交融着。
“是我小看你了。”
怀因语气轻柔。
“第一次见面时,就应该顺应本心，杀了你。”
话中包含的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是吗？可惜你做不到。”
刀带着寒光斜斩而去，偷袭的魔眼切了一声，高高飞起。
“喂，怀因。”
一向冲动的魔眼冷眼看着令人憎恶的家伙，在此时显露出格外的冷酷。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它看上上空。
圆月正在慢慢升起。
“放心吧，二。”
“我明白的。”
怀因慢慢退后，高大的怪物步调一致，缓缓上前化作血肉之墙，将人牢牢挡住。
怀因声音从怪物身后传来。
“我知道他们挡不住你。”
“但是，请小心。这可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如果死掉的话，他的那些朋友会很为难吧。”
影冷冷的看着，已下意识的确定斩击的位置。
他不在乎除榊原司以外的任何人的生命。
包括他自己。
但是榊原司在乎。
赶在那刀将高大怪物拦腰斩断之前，影的耳畔属于榊原司的声音响起。
“影。”
他只叫了影的名字，但影停住了。
怀因面上终于恢复了温柔的笑意，愤怒从他身上抽离。
“直至现在我才能确定，你无法真正对他下手。”
他的眼神居高临下，却又含着悲悯。
“你的脖子上，依旧悬挂着属于他的锁链。”
影抬手抚上自己的咽喉，那里空无一物，但影知道，他说的对。
他的致命之处，始终有一条牵引着他的锁链，让他无法逃离。
而他却，甘之如饴。
怀因不能理解。
“他是个狡猾的狐狸，永远在为自己留有余地，无论多强大的力量，只要心有顾虑，就只能顺着他的路线前进。”
但那尽头，却不是他想要的。
“真是狡猾啊。”
怀因垂下眼眸轻声呢喃着，眼中的神色谁也看不清。
“所以，你想做什么。”
怀因从恍惚中回过神，慢慢向电梯后退。
“很简单，让他没有选择就好。”
“除了我们，没有选择就好。”
电梯发动，透过透明的玻璃，影看着他缓缓上升，直至离开。
他没有动手，而是看向角落。
榊原司带着艾比达往墙里挪了挪。
出乎榊原司意料的，影没有表达愤怒，只沉默的翻转刀背，开始清理怪物。
榊原司松了口气。
果然，搞什么感情，忠心的下属不香吗？
想回去抽自己两嘴巴。
榊原司带着艾比达顺着记忆前往存放祭品的仓库。
刚推开门，还未说话，一股劲风已到面前。
白色的虎爪与脆弱的纤细的少女手腕碰撞，中岛敦反退了几步。
“等等，敦。”
“榊先生！”
“为什么你在这里。”
榊原司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试探道：“我们不是约定在这集合？”
他想错了？
为什么这份表情?
不，不，不是的。
中岛敦涨红了一张脸，没好意思说没想到他还能逃出来。
泉镜花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旁，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辛苦了。”
“……？？？”
“啊哈哈哈哈。”中岛敦打着哈哈尴尬的拉住泉镜花，忙转移话题，“这位是？”
“这是我的女儿哦。”
提到这个榊原司提起精神了，他暗含骄傲炫耀的说，也没细想刚才的问题。
女儿？
“您到底有几个女儿！还有明子小姐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嘛，”榊原司想了想：“你们可以把她和明子当成共用一副身体的双胞胎，或者是双重人格？”
“双，双重人格？但什么双重人格会连样子都变了啊！”
“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世界很大的。”
“世界再大，双重人格也不会连外表一起切换啊！榊先生请你靠谱一点啊，不要骗我！”
小老虎一脸崩溃，觉得自己又被榊先生骗了。
艾比达躲在榊原司的身后，笑着他与旁人笑闹，心脏跳动的犹如擂鼓。
是没见过的哥哥，喜欢。
听面前白色的人这么说，他鼓起勇气，挡在榊原司面前。
“不，不能这么说爸爸。”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瞬间就红了脸。
“爸爸的天使！”
榊原司感动的热泪盈眶。
与谢野晶子看着她看向榊原司的眼神，默默从背后掏出了电锯。
“是船吧。”
她声音淡淡，眼神却危险。
电锯拉开，在嗡嗡的声响中，黑发的美女医生语气冷的刺骨。
“大脑有问题的话就来找我，我可以免费为你修、理，修、理。”
榊原司身上一凉，他身旁武装侦探社的众人打了个寒颤，迅速远离了他。
“不是，不要误会啊！是女儿！是女儿！真的是女儿！！”
也可能是儿子？
算了！是女儿！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我发誓！”
榊原司还未举起手，艾比达就在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
“哥、爸爸什么是船？”
“……小孩子不要问这些。”
不然他没法回答。
艾比达失落的低下头。
手指凑到嘴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焦虑的神情，牙齿不自觉的撕咬着连心的血肉。
为什么不回答他。
是因为不喜欢他了吗？
为什么？是因为那个异端神明大人说过的……窥视着哥哥的人吗？
犹带着温度的血液流入口中，他的瞳孔一瞬间犹如野兽一般竖起。
他这才回过神，慌忙的放下手指。
破损的血肉顷刻间恢复如初，除了丁点沾惹的血迹，看不出任何的伤口。
艾比达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乱吃东西。
没有违背哥哥的话。
只是怎么办啊。
之前哥哥给的小零食吃的好饱啊……牙齿都要长出来了……
牙齿长出来之后，会变成什么呢……
“艾比达，艾比达？”
“哥、哥哥……？”
他回过神，却发现之前和哥哥谈话的人已经远远的站到了，只剩下哥哥温柔的看着他。
哥哥。
“怎么了？艾比达？”
榊原司摸了摸他的脑袋。
“是发烧了吗？饿了吗？”
艾比达摇摇头。
“怎，怎么了，哥哥。”
榊原司蹲下身，与他平视。
“哥哥可以拜托你帮个忙吗？”
“嗯，可以的哥哥，哥哥可以让我做任何事。”
“艾比达真是乖孩子，那么，”他伸出了手指，轻轻一划，细微的红线慢慢浮现，鲜血涌出。
“！！哥哥！”
榊原司揽住慌忙想要治疗的艾比达，拍了拍他的脑袋。
“没事的，只是小伤口而已。”
艾比达只盯着他不说话，那层层圈叠的眼眸流转间异样的有些危险。
怎么可能。
这可是萌系种田游戏的主人公。
榊原司消去这一份错觉，伸手轻柔的将血液涂抹在她的嘴角。
“！”
“嘘”
六芒星在艾比达眼中闪过。
“帮哥哥保护好他们吧。如果有危险，要带着他们逃离哦。”
“那……哥哥呢……哥哥要去哪？”
艾比达怔怔的开口。
看着六芒星，榊原司心情很好。
他抱起艾比达往众人的方向走：“放心吧，哥哥可是很强的，不会有事的。”
“万一呢，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的。”他眉眼弯弯:“要是有危险哥哥会逃走的。”
“那哥哥要……离开我吗？”
“不会的，到时候我就带上艾比达，我们私奔！”
“私、奔？”
“对哦，藏到怪叔叔们找不到的地方。”
“找不到的地方？”
“对！所以艾比达可以做到吗？”
艾比达抬起头，伸出手指。
“艾比达可以。哥哥，我们约定了。”
“嗯？嗯，约定了约定了。”
榊原司伸出手指交叠。
“那么，我走了艾比达，要听哥哥姐姐的话哦。”
“榊先生……你是在占我们便宜吧。”
“哎呀，被发现了。”
“榊先生！”
私奔
私奔
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哥哥。
哥哥。
约定了哦。
按照预定，武装侦探社众人分散。
谷崎润一郎前往洛夫克拉夫特处，替他伪装身形，协助逃离。
祭品处由与谢野留守。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由与谢野出手，维护住最后一口气。
宫泽贤治则作为护卫保护与谢野。
“放心，不会让人打扰与谢野医生的。”
而榊原司这边则前往怀因所在的位置。
影已经为他开辟了路线。
榊原司默默的靠过去，笑眯眯的一点也看不出刚刚从金屋逃脱的心虚和被囚禁的愤怒。
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似笑非笑。
“柔弱？”
榊原司鼻观口口关心，无辜的眨眨眼。
很好，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脆皮马甲是没有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随便再造嘛。
帅气的马甲，超级帅气的马甲之类的。
“影，不要出手。”
这次不是商量，而是简简单单的告知。
影没有说话。
榊原司抬起头，月夜将至。
就是不知道中原中也处能不能来得及，希望太宰能给点力吧。
“你在想谁。”
冷不丁的影开口。
榊原司脑子还在中原中也那儿，嘴巴脱口而出“我那试图殉情但失败了的对象。”
“……”
“……开玩笑，开玩笑。”
“……呵”
“……”
果然感情什么的，狗都不搞。
月上中天
黑夜如期而来，暴动开始。
在黑暗中，被驱使的人类和怪物开始攻击。
怪物前往街上，闯入家门，寻找行人，开始制造混乱。
在他们要的不是人的生命。
而是能够成为力量的恐惧。
“芥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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