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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早上了吗？工作到通宵的眼睛因为不能适应窗外的强光而眯了起来。
用手挡着阳光，傅玥感觉自己简直像是旧时代小说里的吸血鬼。
眯着眼睛凑近了显示屏，上面的备注是“脑子有坑12号”。
明白了。
傅玥皱着眉，喝了口放在手边的隔夜水。清了清嗓子，就接起了电话。
“您好，贾女士......嗯，您想要的设计稿我已经在昨晚发过去了。”
“啊，对。您可以在邮箱里查看。”
就这么说吧，光听声音，你完全不会觉得现在在接电话的，竟然是一个三天没回家，顶着一副半死不活的脸，还在坚持办公的女人。
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交流了好几句后。
不知道对面忽然说了什么，让傅玥足足沉默了半分钟。
然后还是她自己首先打破了尴尬，发出了几道干巴巴的笑声。
虽然这声音里的勉强任谁都听得出来，但想着对面八成是走个过场，傅玥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好的，那就按您说的做。”
傅玥皮笑肉不笑地挂断了电话后，黑色的手机屏幕上映射出的笑容一秒垮掉。
储曼妮进来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脸趴在枕头里，疯狂薅着自己头发的傅玥。走近了，她还能听到傅玥小声的尖叫。
可怜见的。
“又是那个贾女士？你昨晚不是把稿给她了吗？”她还想怎样？
听到这个问题，傅玥把头埋得更深了，说话也有气无力：“她要改，改成原来的。”
“原来的？不都已经给她改了七个方案了吗？”此时同为社畜的储曼妮忽然心有灵犀，“难不成......要的又是第一版？”
傅玥点点头，这种脑子有坑的顾客，有“第一版情节”一点也不奇怪。
想到马上就会到账的金额，傅玥觉得她现在需要镇定。
从枕头堆里爬起来，开了电脑，她开始勤勤恳恳地改动着第一版的设计图。
看着这样的傅玥，储曼妮叹了一口气。
环视了一圈这个只有四台电脑的小型办公室，储曼妮径直走了进来，坐到了傅玥对面的那张办公桌上。
摆正了桌上的名字立牌，储曼妮不知想起了什么，调侃道：“都2121年了，在这个办公家庭化的时代里，能在办公室拥有两个固定座位的人，恐怕全公司也只有我们两个了吧！”
储曼妮顺手打开了电脑：“哦，不对。还有楼下的前台小姐呢。”
傅玥的眼睛盯着屏幕，手上的动作也是不停：“上周起前台就已经全部替换成机器人了，所以现在全公司，only you and me。”
话音刚落，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她们大早上的为什么就要开始互相伤害呢......“咳咳，”储曼妮想起了周五走的时候两人留下的赌约，立刻调转话头，“上个月你不是和大学时有好感的那个......那个江默学长正好相亲了嘛，怎么样？经历了两周的约会，你们成了没？”
“嗯......”傅玥踌躇了一下，看起来像是有点害羞的样子，连按快捷键的手都慢了起来，“第一次约会是还好。”
储曼妮一听就伸出了罪恶的小手，准备要钱。
谁知下一刻傅玥嘴里就画风突变：“但上周周六，江学长的母亲就打听到了我们家的状况，亲自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和她儿子划清界限。”
话音未落，这边就换成了傅玥奸笑着对储曼妮伸出了手。
储曼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