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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仰真做梦都想分化也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社会环境造成的性别歧视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不是嘴上不提就能揭过去的。
他踹了一脚茶几,脚趾头差点撞折了,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抽一抽地说:“Alpha又怎么了,还不是贱得要命,我说了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还不是非要绑着我......”
任檀舟晾了他两分钟。
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季仰真吸气的声音,他脸变得通红,好像也在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敏感情绪吓到了,重新坐回沙发上,之后没再吱声。
他每次就只会把别人对他的喜欢当作刺向对方的利刃,他也说不清什么是原因,天生就知道怎么用赤裸的讥讽来自我保护。
任檀舟则是尽量让自己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变得麻木。
他面无表情,不太在意地颔首,“你知道我们是在谈恋爱就行。”
季仰真正攥着手指头出神,闻言差点没转过弯来,回过头瞠目结舌。
“你......”
任檀舟比他更擅长玩文字游戏,洞悉他性格上的弱点,轻而易举的就能套住他。
季仰真更生气了。
“谁跟你谈恋爱啊?”他口不择言,嗫嚅道:“你充其量算我的舔狗。”
大概找遍盐京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当面这么称呼任檀舟。
季仰真说话不过脑子的后果是什么,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他总觉得任檀舟连生气都很有分寸,除了差点掐死他那次,后来任檀舟牵他的手都很小心翼翼,顶多在床上会刻意地粗暴一些,但那也只是为了让他听话。
所以他才敢一次又一次的招惹任檀舟,要看任檀舟被他气得面色铁青,要看任檀舟明明憋得难受却在人前不好发作,这样会让季仰真产生一种自己是证券市场上操盘手的错觉。
可是这样,他们好像都活不了太长。
正常人都会想着好好过日子。
季仰真这一刻才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俩都有点问题。
怎么神经病还真的会传染啊。
又过了几天,季仰真终于挨到周六,他背着任檀舟在手机上挂了一个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专家号。
天气回暖,他难得没睡懒觉,早早吃过饭然后步行到了医院。
这些年医院他没少进,但心理科室他还是第一次来。
上方的白炽灯照得他精神一凛。
“我跟这个朋友总是吵架,每次都是我赢,但是他吵不过我就会动手......”
年轻医生转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认真打量他一眼,轻声问道:“他打你了?”
“啊?”季仰真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天花板,勉强接道:“你可以这么认为,差不多吧,我们关系很不好,吵架,打架都很频繁。”
“有到医院验过伤吗?如果以后要走司法程序,还是提前保留一些证据为好。”
季仰真有些迷茫地挠了挠鼻尖。
给人家看自己屁股上的巴掌印吗,还是他胸口那些奇怪的痕迹?
好像丢不起这个人。
“那你有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