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岁月好 人无再少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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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你。”程丹若掰一半铜锣烧给他,“垫垫。”

    谢玄英就着她的手吃了:“好甜。”

    徐乔乔:“对不起,我糖放多了。”

    “你又不是甜品师,道什么歉。”他说,“好好读书就行了。”

    徐卉卉:“哥,你真煞风景。”

    “期末考什么时候?”

    徐卉卉脸色大变,转头就跑,和赵四燊说:“四哥,你看我哥,从小到大就知道问我考试几分,真过分。”

    赵四燊:“还是四哥好吧?来,给你这个。”他拿草莓塞她手里,“宝娥自己种的,还挺甜。”

    程丹若:“啧。”

    谢玄英瞥她。

    “给我吃一个。”她捞了颗草莓,咬掉尖尖,果然是酸甜酸甜,“厉害,家里也能种草莓吗?”

    雨点:“她喜欢种东西,小番茄、胡萝卜、小白菜、葱姜蒜,家里和农场似的。”

    宝娥端着做好的酸奶碗出来,笑道:“我在欧洲留学的时候,房东的院子里就种的蔬菜,吃什么摘什么,我太喜欢了,回来就自己弄。”

    程丹若的社交模式相当成熟:“真好。”

    谢玄英问她:“你也要种点什么?把花园的芍药拔了?”

    她想起家里的番茄辣椒,真是毕生心血,一时也手痒:“种什么?”

    他:“辣椒?”

    “不划算吧。”菜市场辣椒随便买。

    “在家种什么都不划算。”他说,“不如种点茉莉和黄桷兰,春天能戴。”

    “还不如金银花,用处多。”程丹若又想种草药了,没有草药好不习惯,“牵牛也不错,还有艾草。”

    “知道了。”谢玄英翻通讯录,“让园艺师明天过来,都种,反正茉莉要种。”

    偌大的院子,哪有功夫自己打理,园艺师两三天上门一次,专门负责照料花花草草。

    徐卉卉笑嘻嘻地说:“艾草好,明年我和乔乔过来打劫,自己做青团。”

    “喂,别聊了。”高云大声道,“来个人帮我开炉子。”

    众人一窝蜂涌到花厅,一面烤肉一面赏雪。

    夜灯明耀,炭火通红,白雪在光影下纷飞,好看极了。

    程丹若吃着烤肉,大脑下意识地构思诗句,总感觉随时有人要提出来:“我们联诗吧。”

    以前就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她得起第一句,再出血送彩头。

    但等半天,都没等到谁开口,忽然反应过来,没人会再作诗了。

    如幻梦、如泡影。

    她想喝杯酒,却知道不能在服药期饮酒,以免影响药效,只能清醒地看着。

    其他人倒是喝醉了,吵吵嚷嚷。

    谢玄英一直坐在她身边,臂膀和大腿必须贴着她,但凡她走开超过五分钟,他就要问:“你刚去哪儿了?”

    程丹若嫌他烦,故意凑到他耳畔,小声说:“拉便便。”

    他看了她眼,也贴住她的耳朵,轻声问:“今天也是小熊吗?”

    程丹若:“……”

    他唇角微扬,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你喝第几杯了?”

    “还没醉。”

    她就不再说了。

    人生的最后十年,他们夫妻大权在握,主宰天下,但朋友越来越少,再多的拥趸和党羽,也不是平等相交的朋友。

    他们心甘情愿为他效死,为的是理想、是国家、是道统。

    谢玄英最后没有朋友了。

    像这样与朋友吃饭、喝酒、说笑,皆是前尘幻梦。

    喝到十一点,众人才醉醺醺告辞。

    程丹若是唯一没喝的人,负起责任来,一个个安排车子送回家。

    “改天过来玩。”她和众人告别。

    大家都笑,倒是老荀开了口:“别辜负他。”

    程丹若:“共勉。”

    老荀愣了下,摆摆手,钻进车里。

    司机踩下油门,在寂静的胡同中飞驰。

    赵四燊忽然睁开眼:“我说过吧,她有点凶。”

    高云嘟囔:“有点怪。”

    沈一被吵醒了,下意识地接话:“有吗?”

    “她不在乎别人。”老荀分析,“不关心我们认不认可她,很有想法,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高云:“你对付她干嘛?”

    沈一:“怕谢哥吃亏呗。”

    “谢冬冬是什么人,他能吃亏?”赵四燊打哈欠,“老荀,这女的很凶,你别惹她,我直觉准,你听我的。”

    老荀哼了一声:“我惹她干啥?只要她对玄英好,我当然拿她当自己人。”

    “白痴,兄弟再好,能有老婆亲吗?先让她拿你当自己人再说。”赵四燊不喜欢老荀,虽然这小子苦逼,可一肚子阴谋诡计,要不是有谢冬冬降着,谁敢和他深交,“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老荀顿住,没再作声。

    高云竖起拇指:“四哥,你是明白人,荀哥,别瞪我,我错了行了吧。”

    另一边。

    程丹若送走了客人,把醉靠在沙发里的玉山拉进浴室。

    摁在椅上,给他脱衣服。

    “我听到你们在说话。”他醉了,但还能聊天,“说什么呢?”

    “你和荀明为什么要好?”

    谢玄英道:“他父亲偏心,对他不好也就算了,还拖后腿,就怕他碍着后头的小儿子。”

    “怪不得。”她恍然。

    “嗯。”

    热水哗哗地放,白雾蒸腾。

    大美人跨进浴缸,却不肯松手。

    “放开我。”程丹若的胳膊没入温水,**的。她不大高兴,喝醉了闹腾,吃亏的是她这个清醒的人。

    “我没醉。”

    说这话的人,通常就是真醉了,程丹若说归说,却不敢放他独自在浴室,跌一跤就不好了。

    于是拿下花洒,让细蒙蒙的水雾淋在他身上。

    很养眼。

    现代的话,还能再加个词,很性感。

    可惜,看分明,不能道明。

    唯有暧昧腥甜的气息,被无尽的水流冲淡,掩盖在白色浮沫清冽的香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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