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 再争取 哭完了,继续干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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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在持续,并且延伸到了下一代。

    果然,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恩怨,就有斗争。

    柳氏叹口气,别有深意道:“兄弟虽是骨肉至亲,可古来阋墙之事从不罕见,还是要防范于未然才好。”

    “您说得是。”程丹若点点头,谢过她提点,“我心里有数。”

    和柳氏联络完感情,就是午饭时间。

    今天不是赐膳了,皇贵妃召见了柳氏、昌平侯夫人、永春侯夫人、安陆侯夫人等勋戚命妇。

    程丹若不夺她风头,请假去承华宫。

    皇次子不太好,他的头脸出现湿疹,孩子觉得不舒服,不停抓挠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

    程丹若立马检查奶娘的饮食、衣物和被褥。

    奶娘吃的东西与之前无甚区别:“皇贵妃娘娘说,为了齐王殿下的身子,咱们不必忌口。”

    衣物更没有什么问题,都是每日更换的。

    她检查来检查去,最后怀疑是香灰导致的过敏。皇帝驾崩,到处都是哀祭,香烛飘满,人来人往的难免沾染。

    “以后进出都更换外衣,窗户蒙好纱,看准风向再开。”

    现在刮西北风,承华宫却在东南角,受罪得很。

    “拿稍微冷一点的布给他敷着,这样舒服点。”她吩咐道,“一会儿让叶御医过来瞧瞧。”

    珠儿立时应下,心中踏实了不少。

    下午还是跪哭半日,临近结束的时候,命妇们的感情又充沛起来,哭天喊地,仿佛死了儿女,哀声不绝。

    直到宫人轻声提醒,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擦干眼泪,结束了三日的哭临。

    第四天。

    程丹若睡到七点钟才起来,九点进宫。

    她到了乾阳宫,检查祝灥作业。

    恭妃也来了,紧张地看向王咏絮。王咏絮本来不紧张的,但看祝灥绷着脸,恭妃也屏气,不由自主地也紧张了起来。

    “今日想看看殿下的礼仪学得怎么样了。”她道,“殿下年幼,告祀天地之事由大宗伯代劳,我们就从告几筵开始吧。”

    祝灥求助地看向母亲。

    他前两天学是学了,王典籍还夸他聪慧。可对上姨母的眼神,他就莫名紧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大郎,快说啊,该怎么做。”恭妃焦急地催促。

    祝灥扁扁嘴,哭了。

    程丹若:“……”

    她看向王咏絮。

    王咏絮脸颊涨红,见鬼,殿下前两天背得好好的,明明都答得上来,怎么这时候怯场了?

    恭妃赶紧哄:“娘不该这么大声说你,不哭不哭,快说,你不是会吗?”

    祝灥真的想不起来了。

    “殿下不记得了吗?”程丹若道,“没关系,让王典籍再教你一遍。”

    王咏絮忙道:“殿下,你当天第一件事是穿上孝服,到先帝灵座前祭告,到时候薛尚书会替你说祭告词,你只要跪拜就行了。”

    程丹若道:“你对着先帝的宝座,做一遍。”

    祝灥擦掉泪,吸吸鼻子,笨拙地跪下叩拜。

    “很好。”程丹若问,“然后呢?”

    祝灥张张嘴,看向王咏絮。

    “然后殿下要换上冕服,去奉天门。百官会从午门进来,请陛下登御座。”王咏絮说,“到时候百官会多次跪拜叩首,殿下什么都不用说,安静坐着就好。”

    她怕祝灥搞不清有多长时间,立即建议,“臣现在就演示一遍。”

    升御座的流程果然很长,且无比繁琐。

    好几次,王咏絮才刚跪拜完起来,祝灥就迫不及待地说“免”,完全坐不住的架势。

    次数多了,恭妃也发现了端倪。

    她儿子坐不住。

    也是,两岁多的小孩子规规矩矩地坐板正了,一动不动近一个钟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祝灥还是个特别活泼好动的小朋友。

    他到现在还不理解什么是登极仪,如果出了岔子又有多严重,只凭本能做事。

    王咏絮十分绝望。

    恭妃束手无策,看向程丹若。

    “请薛尚书来一趟。”程丹若不动声色,“让他给殿下讲一遍,兴许好些。”

    薛尚书飞速赶到,勤勤恳恳和和气气地给祝灥又上了课。

    怕太子累着,专门在午休后再检查。

    但祝灥可不会体谅他,他只知道今天本来可以玩的,但没得玩了,还要一动不动继续坐着。

    上午的练习已经是恭妃好言哄劝的结果,下午程丹若没露面,和恭妃、王咏絮在隔间观察,他哪里还肯听话?

    不到一刻钟,就开始砸东西哭闹,要奶娘陪他玩游戏。

    薛尚书汗如雨下,知道事情麻烦了。

    他恭敬地求见皇贵妃,强硬地要求她:“务必请殿下耐心久坐。”

    恭妃又急又为难,下意识地看向程丹若。

    “殿下年幼,也不曾见过太多人,届时百官三呼万岁也好,鼓乐也罢,于幼儿而言,都很难克服。”程丹若道,“皇贵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客气地下逐客令:“请您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尽量拿出个章程来。”

    薛尚书听见她的声音,知道欺负不了恭妃,只好愁眉苦脸地应下。

    回到内阁,和众臣们一说,大家面面相觑。

    靖海侯最先明白过来,沉吟道:“东宫继位,名正言顺,万不可过于潦草,惹出流言蜚语得不偿失。”

    这话直切要害。

    祝灥是皇帝立的皇太子,正统所在,仪式肯定是越盛大越好,太过简单搞得像篡位一样可不行。再者,太子露面的时间越长,越能给稳定人心,这不止是给百官群臣看的,更是给番邦蒙古看的。

    他露面的时间短了,必定有人揣测太子体弱,国朝不稳。

    谁都不想背这锅。

    薛尚书问:“谢侯以为,该如何是好?”

    靖海侯:“从长计议吧。”

    杨首辅瞥他,心道,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无非是想让程氏陪同出席登极仪。

    登基大典,需要尚宝卿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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