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第二百七十六章 报和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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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条刚做好的时候,一直坐在家门口喝茶的郭景泰,就看到樊铎匀回来了,忙起身喊了一声,“铎匀,爱立在我家呢!”

    樊铎匀以为爱立是在串门,就听郭景泰道:“还好咱们都在这,不然她们女同志一个人住真是不安全。”

    樊铎匀听出了不对,神色立即就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

    “听说是她前嫂子出事了,那家的兄弟过来缠着她,让她帮忙救人,我和你说,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两家都这种关系了,还好意思来找人帮忙,要我说,不落井下石,都算是爱立一家厚道了。”

    听到是杨家人,樊铎匀猜测应该是安少原那边采取了什么措施,即刻问郭景泰道:“人还在巷子口吗?我去会会他。”说着,转头就要走。

    郭景泰一把拉住了他,“还要你去看?我早去了,没找到人,应该已经走了。这不是正好今天家里改善伙食,就让你俩晚上在我们这吃一口算了。”

    樊铎匀愣了一下,“景泰,谢……”

    郭景泰赶忙打断他道:“客气的话,就不要和我说了,我可不耐烦听。”

    俩人到院子里来,发现钟琪和爱立正在把面端出来。

    樊铎匀两步走到了爱立身边,准备接手,爱立提醒他道:“先去把手洗了。”

    郭景泰看他这样上赶着,嘀咕道:“果然对自个爱人就是不一样,我先前给你帮这帮那的,也没听你说一个‘谢’字。”

    他这话听着,就有些酸溜溜的。

    钟琪瞪了他一眼,“行了啊你,搞得铎匀对我们多差一样,不说别的,你现在住着的房子,还是人家垫租的呢,不然你从津市过来,怕是得在哪个破屋里和老鼠过夜呢!”

    郭景泰立马挠头道:“我不过是和铎匀开玩笑的嘛,你们这些人,可真不经逗。”

    钟琪哼了一声道:“就你能贫,也就是铎匀,你看换个人,谁愿意和你这没个正形的人交朋友?”

    这话,郭景泰真接不上,他朋友算多,但是交心的还真没两个,和樊铎匀是打小就一块在部队里摔打过来的,情分又和别人更不一样些。

    樊铎匀问了爱立两句,听她说没事,才有闲心回头看了一下郭景泰的笑话,一点没给他帮腔。

    等吃完晚饭,樊铎匀就和爱立回家了,郭景泰和钟琪感慨道:“铎匀现在都爱笑了,他以前脸上都很少有表情。”十岁出头的孩子,接连没了爹妈,又和爷爷断绝了关系,他小时候都替自个这小伙伴担心,没想到仍旧长成了一个优秀的青年。

    关键心理还健康得很,都没自个别扭。

    钟琪有些好笑地道:“那自然是不一样,我们爱立像个小太阳一样,他能冷的下脸来?你等着看吧,等以后有了孩子,准又是一番样子。”

    郭景泰望着妻子道:“我们钟琪也是个小太阳。”

    余钟琪有点面热,低头佯装擦桌子,隔了一会仰头道:“那可不,爱立常夸我是个小天使呢!找到我们姐妹俩,也是你们哥俩的运道。”

    ***

    爱立一到家,就准备烧水洗澡,樊铎匀帮着换煤球,问她道:“今天杨春生没说别的吧?”

    “没有,就是一直让我帮帮杨冬青,我一开始不想说狠话,但是他这人,你不把话说死,他就能当做没这么回事一样,说完,我怕他恼羞成怒,又不知道你今天几点回来,就到钟琪家避了会儿。”

    樊铎匀点点头,“没想到安少原动作这么快,我以为还要隔一段时间。”

    爱立把水壶放到炉子上去,见他还皱着眉,宽慰道:“真没事,铎匀,今天他是在单位门口堵的我,真有什么事儿,我还能喊保卫部的人来帮忙。”

    缓了一下,又接着道:“我先前以为安少原会下不去手。”毕竟先是青梅,后又是爱人,感情这个东西,是很难说的。她更多地认为,安少原选择和杨冬青离婚,是理智上的选择,而不是情感上的选择。

    樊铎匀明白她的意思,“他们军人信念感很重,而且杨冬青现在和姜斯民合作,肯定不是小打小闹的,极大可能会扰乱宜县和周边地区的市场,安少原作为市场管理委员会主任,但凡他不想沦为杨冬青和姜斯民的同伙,都得把这事解决了。”

    怎么解决?在劝导不起作用的情况下,只有让法律来约束和限制他们的行为了。

    又和爱立道:“杨冬青这回大概判十五年以上,她要是想争取减刑,就只能配合审查,将她所在的那条线给交代出来。”

    爱立有些愕然,“十五年以上?那比宋岩生判的还多,宋岩生好像是八年。”要真是十五年,那杨冬青做完牢,都得有四十多岁了吧?那个时候想东山再起,怕是更艰难了。

    樊铎匀和她解释道:“宋岩生当初是倒买倒卖手笔,和杨冬青他们这种有组织的还是不一样,十五年是最少的。”

    爱立并不同情杨冬青,就是觉得十五年,对一个人的生命来说,占比太大了,而且还是人生最好的十五年。

    和铎匀道:“只要让杨冬青意识到,姜斯民没法将她捞出去,她肯定立即就毫不犹豫地将姜斯民推了出来。”从杨冬青和她哥离婚,爱立就看出来,这个人是很果断、狠绝的,在她心里,完全没有“情意”两个字,对有夫妻情分的丈夫都如是,对姜斯民怕是能更狠吧!

    樊铎匀点点头,温声问道:“爱立,你们厂里最近还平静吗?我们单位最近有不少老同志,都被要求写检讨,最近开会批评了好几个。”

    爱立凝神想了一下道:“也不算平静,虽然徐厂长一直压着,但我感觉怕是很难压得住了,今天在食堂里都听到好些人在哼唱‘大海航行靠舵手’‘不忘阶级苦’‘工作就是斗争’,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唱,很快就有很多人跟着唱,工人们唱起来是很有力量的,我感觉他们已经准备好,随时为革命工作,抛头颅洒热血一样。”

    现在全国的局面,尚处于暗潮涌动中,等到八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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