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番外三:醉酒(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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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都是浓烈的酒气,应淮单手半撑在桌子上,微阖着眼,半晌好不容易压下反胃的感觉。

    “哎,应老师您怎么不喝了啊?”

    应淮才来得及吐出一口浊气,便听到旁边一个油腻腻的声音传了过来。

    应淮微微蹙了蹙眉。

    他意识还有些昏沉,下意识偏过头,却听着旁边那人不依不饶地凑上前,继续笑嘻嘻地开口。

    “最后一个拍品还没有揭晓,应老师不会这就不行了吧?”

    那个人嬉笑着开口:“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们喝到不醉不归吗?”

    那个人声音间带上了些许嬉笑,手掌也逐渐摸到了应淮肩膀。

    “我记得应老师可说........自己千杯不醉呢,不会传言都是........骗人的吧?”

    那人凑到应淮耳边,轻声开口:“骗人可是要........受惩罚的。”

    那人的声音间明显带着不怀好意,黏腻的触感从肩膀处传来,应淮感觉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

    应淮闭了闭眼,无声地嗤笑一声。

    ——他只是胃疼,又不是不能喝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拍开那个人的手,刚准备转过头,下一秒却忽然听到旁边那人传来一声痛呼。

    “哎,谁啊?你抓我干什么,你放开我........”

    那个人有些暴躁地转过身,下一秒语气却忽然颤了一下。

    “怎,怎么是您.......”

    应淮听着他忽然转变的语气,有些不明所以。

    他下意识想要回过头,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胃脘此时忽然又开始翻腾。

    应淮刚一动,便疼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只能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维持着有些别扭的垂着头按压着腹部的姿势,努力调整着呼吸。

    周围的两人似乎说了什么,那个肥头大耳的商人似乎忙不迭地应了几声,紧接着便有脚步声逐渐远去。

    应淮从胃脘绵密的疼痛间终于分出了几缕心神。

    但他还是不敢立刻有大动作,半撑着身子靠在餐桌旁,微侧过头轻笑了一声。

    “刚才多谢了,不过你自己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应淮。”

    应淮的声音倏然一顿。

    他身子瞬间一僵,静了几秒,神情有些复杂地回过头。

    他对上面前熟悉的身影,终于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好久不见啊,梁士宁。”

    梁士宁没有说话,只垂着眼眉心微蹙地望着他。

    应淮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

    这是他和梁士宁发生跨界歌手........那件事后,第一次再次面对面遇上。

    应淮本能反应是想直接离开,但人家到底刚才帮了自己,他这么做也

    实在........太不礼貌了。

    ——应淮自认不是那种

    他只能勉强压下心中的微妙,冲着梁士宁再次勉强勾唇笑了笑。

    “梁先生最近别来无恙啊?好久不见.........”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梁士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怎么来这儿了?”

    梁士宁皱眉望着面前的人,语气有些不善。

    这个是一个相对小众的拍卖会,拍品小众,拍卖的规则也不是那么......公开透明。

    梁士宁看着面前脸色明显不好的人,眉头越皱越紧。

    应淮并不知道梁士宁在着急什么。

    他不可避免地也蹙了蹙眉,但紧接着又再次扬起笑容。

    “来这里当然是有事了,梁先生如果有事的话不如也先去忙,没事的话不如让我离开一下,我先去忙.........”

    应淮一边说一边就想要撑着桌子站起身,下一秒,身子却又不可控地僵了一瞬。

    他默默又重新坐了下来,佝偻着身子按住胃脘:“........还是你先有事去忙吧,我等一会儿再忙.......也不迟。”

    梁士宁皱眉望着面前脸色苍白的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声音没忍住冷了下来:“你离开想要干什么?继续去和那些人喝酒?你就这么想去糟蹋自己的身体吗?”

    梁士宁没有注意到应淮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声音逐渐急了起来。

    “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还来这种地方。”

    梁士宁咬牙:“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那刚才我帮你把那个人赶走不都是白费力气........”

    “我好像没有让你帮我吧。”

    应淮忽然轻声打断他的话。

    梁士宁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神情间瞬间闪过一丝怒意:“你.........”

    “或者——”应淮没等他说什么,再次自顾自地开口。

    “再退一万步........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和我说这些话呢?梁士宁。”

    梁士宁的神情瞬间一僵。

    应淮依旧维持着半靠在桌旁的姿势,抬头望向梁士宁,轻轻勾了勾唇。

    “你是在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批评我?指责我吗?”

    梁士宁勉强回过神。

    他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都说了什么。

    梁士宁心中难得升起一抹烦躁。

    他明明刚才看着应淮无声无息趴在桌子上时,心中一瞬间慌的什么都不顾了。

    但此时话到嘴边,却又莫名变了一个意思。

    梁士宁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开口:“没有,我没有想要指责你,我只是想........”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了壳,神情间闪

    过一抹迟疑。

    但好在应淮似乎也没有在意。

    他忽然撑着桌子站起身,一瞬凑到梁士宁近前。

    两人的距离拉的极近,呼吸几乎瞬间交缠在一起,梁士宁神情同时一僵。

    他脸上几乎不可控地烫了起来,倏然偏过头:“你干什么........()”

    “没什么。?()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应淮歪头轻轻笑了笑。

    “我就是想让梁先生解释一下,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应淮盯着面前的人,轻声开口:“不是指责........难道是关心?”

    他话音刚落,便看梁士宁近乎慌乱地瞬间脱口而出。

    “不是!”

    梁士宁倏然抬起头:“我说了,我只是想要提醒..........”

    应淮神情间闪过一丝难掩的失落。

    他盯了梁士宁几秒,垂了垂眼,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

    他前倾的身子一点点站直,有些摇晃地后退了一步,近乎踉跄地摔回了椅子内。

    梁士宁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扶。

    但手指只颤了一瞬,却又倏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又落了回来。

    应淮没有注意到梁士宁的这个反应。

    他半靠在座椅上,低头按了按眉心,吸了一口气重新站起身。

    “那梁先生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径直侧过身,下一秒却感觉手腕微微一紧。

    “你干什么去?”梁士宁下意识伸手将他拦住。

    他话音刚落,却看旁边的人直接抬手,径直挣脱开他的手。

    “我干什么不需要梁先生管吧?”

    应淮偏过头,不紧不慢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微微笑了笑。

    “梁先生刚才不是说........只是想提醒我一下?”

    应淮瞥了他一眼:“现在提醒也提醒完了,我难道还不可以走吗?”

    梁士宁神情有些难看,却还是咬牙开口:“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到吗.........”

    “提醒我,是梁先生的权利,听不听这个提醒,就是我的选择了。”

    应淮捂唇轻咳一声,声音中依旧带着笑意。

    他看梁士宁还想说什么,先一步打断他的话。

    “毕竟梁先生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妈从小就教导我不要听信陌生人的话,不是吗?”

    梁士宁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应淮也不在意。

    他望着梁士宁,放下手腕,微垂下头,慢悠悠地做了一个鞠躬的手势。

    “多谢梁先生提醒,我先走了。”

    梁士宁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看着应淮的背影,咬了咬牙,赌气般猝然向相反的方向转过身。

    ·

    梁士宁再看到应淮,是在拍卖会结束的时候。

    ()    这个拍卖会分三轮,第一天只是一些相对普通的藏品,真正好的都是放在了最后一天才揭晓。

    因此,前两天的时间,基本是给这些高层权贵一个交换信息........或者交换权益的机会。

    梁士宁小时候听梁父讲过这些,对此还算清楚。

    梁士宁当时离开应淮后,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他表面装作不经意,但视线一直在人群中不停搜寻着。

    在看到不远处蜷缩在角落沙发上的人时,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应淮没有注意到梁士宁的目光。

    他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恨不得把手按进胃里。

    胃里仿佛有一把尖刀,来回穿插着,叫嚣般地疼。

    应淮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又瞬间闷哼了一声,身子更深地弯了下去。

    他缓了一会儿缓过这一阵闷痛,从兜里掏出药来迅速塞到自己嘴里,按了按自己的脉搏,无声地吐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胃疼,心率目前还算稳定。

    应淮疼的眼前发黑,苦中作乐地勾了勾唇。

    ——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这几年他心脏的问题不算特别严重,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被“某人”养的不错,更是将近半年都没有再犯过病。

    ——要不然他也不敢今天晚上来这里和人这么喝酒。

    应淮摇了摇头,将刚才下意识的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驱逐出去。

    他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揉了揉胸口。

    即便如此,胃里一阵阵翻涌着闷痛,让应淮原本还算安稳的心脏也隐隐此时有些不适起来。

    他又缓了一会儿,尝试着重新自己直起身,瞬间疼的眼前一黑。

    ——不但如此,连心脏都跟着有些急速地跳动起来。

    应淮老老实实地缩回沙发内,用仅剩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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