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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放……放手……”
贺明渊被折磨得不成样,柳败荷残,云散流滴,抖颤着身子嘤嘤怏怏的抽气。
从没见过他这般煎熬的样子,萧应棠心里也不好受,说了不宠,又犯起了疼,觉得自己真是中邪了,怎会舍得这样欺负他。
情不自禁放缓了速度,吻着狼藉的脸,覆盖上冷白的唇,缠缚搅拌中松开手时,贺明渊猛挺腰际,玉露狂泻而出,溶溶暖暖射了满腹。
“混蛋!”
贺明渊挥开他的脑袋,紧跟着一脚踹上胸膛,萧应棠闷哼一声,顺势仰倒在地,又被贺明渊抓起衣领一拳又一拳打来。
萧应棠竟也不动,任凭他施暴,乱垂的黑发遮了大半张脸。
“畜生!你在强奸吗!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把我当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还要落下的拳也停在了半空。
视线落在萧应棠胸口染红的衬衫,顿时怔住了。
血……怎么会有血?自己刚才那一脚没有很用力才对。
再看萧应棠也面色苍白,虚弱喘息,满脸的冷汗把头发都浸透了。
发觉情况不对,扯开他的衬衫,出现在眼前的伤,让贺明渊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他认得这种伤,是戒鞭。
有好多,几乎满身都是鞭痕,旧伤叠新伤,有些才刚结了层薄痂,此刻痂破出血,怵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愣愣的问。
“……”
“说话啊。”
萧应棠也不看他,垂目沙哑地:“不是分手了么,还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这个畜生死了不正如你意,反正你连花圈都送了。”
“萧应棠你——!”贺明渊头昏脑涨,闭目深吸一口气,也不想和他废话,沉声道,“姜应竹他人在哪里。”
还是没有答复,贺明渊脸越来越黑,懒得再问,一把抓过衣服就要去找姜应竹。
“不是他,”萧应棠拉住他,踌躇了片刻,才闷闷发音,“是我自己。”
贺明渊一窒,难以置信看去:“什么,你自己?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简直委屈得不行了,萧应棠扑上来将他死死抱住,“还不是因为想你,想了多少次,就有多少鞭……”
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他就像变成了一个废人,什么事都做不了,成天魂不守舍,不是对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就是借酒浇愁,只图个不省人事,能在梦里见他几次。
结果没有梦到贺明渊,却梦见了师父,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了那句“当走不忧,当留不悔,勿求尽善尽美,但求无愧于心”,他惊吓着醒来,眼角还淌着泪。
贺明渊打破了他淡泊宁静的生活,分离有忧,留下有悔,相思有愧,惶惶不可终日,哪里还有半分萧应棠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好对不起师父。
顾影惭形,提笔舞墨,便拟下一条新的门规。
——画者,情之极也。不可恣心自放,不可堕身毁志。
但他仍是屡屡犯忌,屡屡受罚。
贪情无了,如猩嗜酒,鞭血方休。
听见这条门规,贺明渊完全懵住了,对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