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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郑柏叙长的很像时,季子漠沉默了好一会。

    因董寒玉有前科,那孩子是不是郑柏叙的,季子漠好奇过,那时年轻气盛,与董寒玉的针锋相对时问了出来,被郑柏叙听了个正着。

    此时再想,季子漠唯有深深后悔。

    安泰帝二十岁生辰次日,季子漠递了辞官折子,安泰帝拒接,气的不等下朝就起身走了。

    季子漠一连递了三次,安泰帝把自己关在房中,连早朝都不再上。

    季子漠气的捋袖子,安泰帝像个任性的孩子,递给他一个鸡毛掸子,昂着头讲理:“古往今来,你见过那个辅政大臣三十六岁就撂挑子不干的,你一走了之,以后后人还不得说朕不能容人?”

    “朕继位时大笙境内处处溃败之色,咱们君臣携手十几年,现在四海升平,绒敌打退了,西南王,平勇王坟头草都半人高了,先生难道还不信朕是真心信你的?”

    一手带出来的孩子最是糟心,无理搅三分尽得季子漠真传,两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终是商定等到季子漠四十岁时辞官。

    回到家,季子漠心塞的躺在榻上,齐玉哄了好半天才得他一个笑脸。

    深夜齐玉似梦似醒间,季子漠在黑夜里坐起身,嘀咕道:不会是我太尽心,他拿我当爹了吧?

    齐玉:......

    熬到四十岁,季子漠一天都未等,生辰当天就递了辞官折子,二十四岁的安泰帝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先生厌官厌到如此地步。

    文华殿内,季子漠得了安泰帝允了的话,一瞬间像是年轻了四五岁。

    安泰帝原是笑着,只是笑着笑着红了眼,似是离开父母,独自孤飞的苍鹰,嘴角委屈的颤动。

    季子漠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先生是打算离开皇城吗?”

    “是。”

    “去何处?”

    “走到哪里是哪里。”

    季子漠:“臣一路游山玩水,顺便浪里淘沙,给皇上淘一淘贤臣能将,到时候皇上就会知道,臣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此话安泰帝未回,君臣二人说了些离别的话后同时沉默了片刻。

    “皇上,草民告退。”

    空阔的大殿,安泰帝站在玉阶下,目视护他长大的先生一步步远去,再见不知是何时。

    “先生,你真的没信过那个挑拨吗?”心头的疑问压了许多年,安泰帝知道不该问。

    季子漠转身,看着安泰帝,脸上是少见的认真,沉默片刻道:“皇上,你是谁不重要,你只能是谁才重要。”

    醍醐灌顶,安泰帝豁然开朗,压在心头的石头碎成石屑。

    “爹。”

    季子漠:???

    ******

    清水河上,一艘二层小船顺流而下,破开波光粼粼的水面。

    季子漠躺在甲板上看日头渐渐升起,一条鱼儿从水中跳出头来,猝尔又落入水中。

    听到脚步声,他坐起身:“醒了?”

    伸出手接齐玉坐在他双腿上。

    齐玉似是还有些困,背靠在他怀中合着眼。

    季子漠:“怎么不多睡会?”

    齐玉:“想在你怀中安睡。”

    “我离开的时候,皇上还叫了我声爹,整的我还挺感动。”季子漠感叹道。

    齐玉一时不知该不该戳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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