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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都没力气骂他变态,全身白里透粉,想哭又哭不出来,因为虞见深特别照顾他的感受,他一点都不害怕。虞见深想抱他,想换个姿势都会先问他的意见,温柔地叫他乳名,问他好不好,能不能。
程逸被问得特别害羞,就用脚踩上他结实的胸肌,白白的脚心有沐浴露的淡香,没有用力,脸红红的跟他唱反调,“不好,不能,不可以。”
连说了三个不,都软绵绵的没一个有气势。
也是这时候程逸才知道,全是骗人的,虞见深只是问问,他根本没打算听。
次日。
程逸声音沙哑地被送回学校,手里多了个白色的保温杯,杯子里是虞见深给他泡的蜂蜜柠檬柚子茶,能减轻他的喉咙沙哑。
大家都听出他声音不对,关心他是不是要感冒了,让他多加小心,还有人给他买了盒润喉糖和晒干泡水喝的罗汉果金银花,程逸谢过了但没收。
上完白天的课,程逸找地方躲起来画画,用的是虞见深送给他的油画画材,画的是虞见深。
这不是他第一次画虞见深了,以前也画过,画完就送给了虞见深,就是那幅时间不够,很多细节经不起细看,过于粗糙。后来他又在手绘板上画,虽然画完了但没多满意,不舍得删也没让虞见深看。
下星期虞见深过生日,他作为男朋友肯定要有所表示,总不能真给虞见深送一片叶子。而他在大概了解过虞见深的交友圈后,并不缥缈也绝非错觉的危机感就一直压在他的心上。
这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细想也根本无处感受,因为他的初恋是虞见深,他就没跟其他别的什么人谈过恋爱。
想着他又想起了丁俊一说过的那些话,当时他嗤之以鼻,清醒薄情,现在打脸了,他不仅没有办法跟虞见深分手,还似有疑心病开始作祟。
这让程逸很不好受,想起就会心事重重。
又过了几天,他在一个不那么好的状态里完成了要给虞见深的画,那时距离虞见深生日不剩两天。
他小心地把油画包起来,放在宿舍里不许任何人碰,然后开始发愁该怎么帮虞见深庆生。
他过生日都是先跟朋友提前庆祝,生日那天再回到父母身边,几乎每年都是这样,他不知道虞见深是什么习惯,心里是希望最好就他们两个人。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程逸还没来得及找虞见深商量那天要怎么过,就先接到虞见深的电话。
他走到宿舍的阳台上,反手关上玻璃门,听他说完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虞见深电话里跟他说的事情是沈桥钦在国内买了一个酒庄,还邀请了很多他们共同的朋友过去玩两天,赶上他的生日正好也能给他庆生。虞见深是问他想不想去,如果他不想去,他就回绝沈桥钦。
程逸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是纠结,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虞见深没有出声催促他,安静又耐心地等他考虑,好像他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
程逸不知道该不该去,就问他,“你想不想去?”
虞见深笑着说:“你想去我们就去。”
程逸的心情顿时有一点复杂,“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比较好吧,人家是问你,又不是问我。”
“可是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