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正在加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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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间湿漉漉的。

    一开始庄在是罪魁祸首,后来云嘉察觉到自己小腹的反应,她躺在枕头上,眼皮虚软地半敛着,口鼻要一同呼吸才能夺来足够的氧,疏散淤堵在心口的热。

    她的感官在一场多巴胺疯狂分泌的隐秘探索中,典当给另一个人,无法再由她自己控制,失控的春水似退潮的浪纹一波波沁出去。

    云嘉眼前有自己睫毛过长的黑影在晃,想到这些水分的去处,她周身一缩,好似被灼,只是两只腿依然不能脱离桎梏,庄在沉默着,以掌温和啄吻安抚她,将她分得更开。

    于是她抵抗不得,只能再度合眼。

    让掩耳盗铃的黑影将她淹没,不视物,能暂忘羞耻,却也让听觉和触觉更加敏感。

    即使预感到临界点犹如遭洪水入侵的堤坝,渐渐不承重击地出现随时崩溃的裂纹。

    她也无法叫停。

    出口的声音是落在高温铁盘上的脆弱水珠,坠落下去,滋一声,转瞬消失。

    “庄,庄在,可以了……”

    他仿佛回到读书时代,是个思辨绝佳的理科生,将自己的试验步骤了然于胸,即使是初次试验也做了详尽的准备,完全不受言语干扰,只看真实的,能听到,能看到,能摸到,可以被观察的反应。

    他将那道可能随时崩溃的裂纹分得更开,往紧闭的小口里刺进半根修长的指节。

    “湿了。”

    仿佛降水初停的雨林内部,烘热潮湿,紫外线一照射,分泌致幻粘液的植物很快会绽放靡艳的花,诱捕那些为香泽倾倒的猎物。

    庄在再度将彼此的距离缩到零,用唇舌滋润这朵花蕾,直到它绽放。

    庄在的手口离开后,云嘉迅速换成侧躺姿态,并拢双腿压制身体内的抽颤,她脖子红了,薄薄的皮肤下充血的青筋若隐若现。

    在她眼缝的狭窄视线里,只见穿着一套灰色睡衣的庄在几乎融于昏暗的环境里,以至于他的脸作为亮部,很容易被注视到。

    庄在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与场景适配的缱绻沉浸的神态,仿佛写完一张虽然有点超纲但仍然可以完成的卷子,一切都寻常。

    他舔了一下唇,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粘液,又看了擦拭过后的手背一眼,好似被试验中无害的液体试剂喷了一脸那样淡定,擦一擦,尝一尝,感觉还不错,试验成功就好。

    云嘉看不下去,抓来被角搭在自己身上,头皮发麻地挤出声音:“你别舔嘴了。”

    她真的快要疯了,以后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庄在了。

    她对他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庄在寻声看去,弯腰捡起刚刚被云嘉乱蹬下床的轻薄睡裤,抖一下,扔到床上,接着走到云嘉面前。

    他低下身,想要吻她,云嘉却慌忙躲开,脱口而出:“不要!好脏。”

    大部分都洇成床单某处的深色,刚才他已经擦过了。庄在很近地看着她缩在被子里,因这个姿势,露出的锁骨变

    得很深,他疑惑道:“怎么会脏,很干净。”而且甜腥的气味也跟他片面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以为可能需要一点适应心理,但实际他很喜欢。

    “你那里是剃掉了还是从来都没有?”

    明明跟小姐妹们出门泡汤共浴,也被问过多次,她一直大大方方接受小姐妹们用羡慕的语气说她不用修剪打理,直接避免了穿性感泳衣的一些尴尬时刻。

    第一次被异性问这样的问题。

    原来尴尬的时刻在这里。

    云嘉头皮发紧,摇头低声说:“……没有。”

    “像熟透了掰开的桃子。”他回忆品味一样,“吃起来也像。”

    云嘉手伸得不够快,等掌心按到他唇上时,每个字都已经发音完毕。

    她却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无法再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直至此刻,她想到他那样舔/弄,仍然觉得像个荒谬绮梦。

    但是被子里,她隐秘处的皮肤上,体/液蒸发后有待清理的微黏微凉的感觉,无法说谎。

    一切都是真是发生的。

    云嘉将手晾在床沿,咕哝道:“待会儿你要把我的手也洗一下。”

    “好的,公主。”

    在这件事上他完全占上风,现在又调侃她公主,云嘉不是很喜欢长久被动的感觉,硬着头皮也要调侃回来,声音扬起来几分:“干嘛要喊我公主啊,好生分啊。”

    “那你要我喊你什么?”他对她那股聪明坏劲识别敏锐,生怕被为难,好像随时招架不住一般,满脸迁就宠溺,跟她商量,“别太奇怪,好不好?”

    孟浪的事敢做,羞耻的话倒怕说。

    怎么会有这种反差?云嘉觉得不可思议,却又很喜欢他这种表里不一,甚至觉得此刻自己的气焰渐高,掌握了话语权:“不会奇怪啊,就是很正常的昵称。”

    他虚心请教:“是什么?”

    “桃子。”羞耻欲有时候就是比谁更能硬撑,云嘉故作淡定,有理有据道,“你就喊我桃子吧,你不是喜欢桃子吗?叫吧。”

    “可是……”

    庄在愣了一下,接着态度真诚,言辞如实,“我是今天才知道我喜欢桃子的。”

    要不是有一只手晾在外头,这一刻,云嘉恨不得从头到脚给自己裹成再也不用见人的木乃伊,庄在却拖她那只手,让她出来,哄着她说不要闷在里面。

    “抱你去洗一下好不好?”

    他先自己简单清洁,然后跟完成任务一样:“现在能亲你了吗?”

    云嘉点头,他才靠近,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隔着折了两叠的浴巾,云嘉坐在盥洗台上,金属龙头淌出温度合适的水,庄在握着她伸出的手认真清洗,揉出泡沫再冲干净洗手液。

    他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擦手巾,帮她擦。

    过去的画面在垂眼间从脑海里跳过——是城中村的春天,还有春寒余存,他用水瓢兑热水帮她洗手,也因此知道有人洗完手会干涩,需要擦手巾,需要涂润肤油

    。

    后来他进云众,去西曼做酒店升级,前期做了不少准备,大到智能电器,小到一瓶洗手液,带着团队亲自去供应商那里试品,听品牌方的产品介绍以及品牌理念。

    团队里有男员工开了眼界,直呼太精细了。庄在那时候在香氛缭绕的展览室,想起了云嘉,说有人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有个女员工接他的话说,不尊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赚得到这样的人的钱。

    最后选的是国外一家香氛品牌的洗护,总部在法国。

    也是那次,他有机会去巴黎见云嘉。

    见面之前他做了不少准备,因为完全不知道站在她面前该说什么话,他们这样的关系好像寒暄会比不寒暄更显得陌生。从黎家听来她的恋情,司杭认识了一个日本女生,让她陷入尴尬。

    他清楚自己没有过问这些事的资格,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最后也没有如他忐忑期待的那样应约见面。

    在电话里听到云嘉的声音时,他已经在她公寓楼下吹够冷风,仰头见月,忽然觉得,或许这就已经是和她之间最好的见面方式了。

    云嘉的声音打断他浅淡的走神。

    “待会儿快一点好不好?我有点困。”在他抬头看来时,云嘉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连手上沾到一点气味都要将手搭在床边,庄在顿了顿,以为她的“待会儿快一点”是指换床单,便答应说:“好,一会儿就好了。”

    他另取两条白色的小毛巾,将其中一条用热水打湿拧干,托在掌心,站到她身前。

    “腿分开。”

    “嗯?”云嘉愣了。

    掰她的腿,已经娴熟,庄在轻轻地将毛巾贴上去,恰到好处的湿热气蒸腾如温柔疗愈。

    云嘉疑惑:“为什么要现在弄干净,待会儿……”

    不是还要弄脏吗?

    庄在从便利店拎出来的塑料袋,回来后被云嘉带进洗手间,此刻放在漱口杯里的新牙刷就是她从里头拆出来的,这会儿,她又把袋子提过来,看了一下。

    “不做吗?”

    庄在用干毛巾再擦一遍,直接将她抱下来,她匆匆丢了塑料袋,哗哗一声响,只得双腿环腰,手臂搂紧他,下半身便一丝不/缕与他相贴,也察觉到他的反应。

    但她没有经验,又隔着他的裤子,并不能判定这种程度的反应是不是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而庄在没说话。

    等他把云嘉放到卧室的沙发上,云嘉才有机会看到他的脸,他并没有丝毫遗憾地说:“家里没有套。”

    一直单身,家里有这种东西才会奇怪。

    可是在便利店怎么没有买呢?女朋友要去他家里过夜,即使不是必然会发生什么,但他这样细心周到、做一步想十步的人,难道不会提前准备吗?毕竟连她的拖鞋他都会买两双不同色的来应对她的喜好。

    而且,那个东西一般都在显眼又顺手的位置。

    “你刚刚去便利店

    怎么没有买?()”

    “忘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云嘉等了一会儿,甚至以目光直视他,但真的没有后文了,国内的外送服务这样便捷周到,如果需要的话,会有办法,可他只说他忘了。

    成年男女之间,有些心领神会的瞬间是装不了傻的。

    最后一次和司杭去瑞士滑雪,之后会分手不在两人预料之中,是意外。度假的初衷是为了缓和矛盾、增进感情安排的。他们都邀请了各自的朋友,一行七八个人,司杭的朋友分房时想将他们分到一个房间,云嘉说要和自己的朋友住,司杭尊重她的要求,但也表现出迁就之下的失望。

    彼此很清楚同居一室这一步进行下去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愿意,在尴尬出现之前就会被规避掉。

    她二十出头就明白的事,不信庄在到现在都不懂。

    云嘉脸上的情绪变化被庄在看得清清楚楚,他俯身亲她,低声说以后。

    她也没有多期待这件事发生,本来就已经又困又累了,甚至连刚刚在床上发生的事都不在她今晚的预料之中,云嘉一直是奉行顺其自然的人,感觉上觉得可以了比决定好了可以了更重要,后者甚至往往会在临了时因感觉不对而终止,她在乎自己的感受胜于一切。

    可是察觉到他的不热切,却像皮肉里扎进一根不痛但也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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