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含营养液7k加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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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愈发紧张,每个星期都在考试,讲试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到高考临近的影响,詹鱼明显感觉到傅云青最近也不太正常。

    “我就回家拿个手机,你也要跟着?”詹鱼无语地看向走在身后的傅云青,“我是会走丢吗?”

    傅云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嗯,怕你走丢了。”

    詹鱼:“……神经!”

    最近几天,几乎是他走到哪儿,傅云青就跟到哪儿,前所未有的黏人,已经让詹鱼有种本人被魂穿了的既视感。

    这种情况,就连反应迟钝的陈博洋都察觉到了。

    “鱼哥,傅学霸这是怎么了?”陈博洋有些忐忑,玩游戏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刷高考真题,这真的非常影响杀气。

    哪怕是不参加高考的国际班,也被

    ()    高二的学习氛围搞得很紧张。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玩个游戏(),还要听到教导主任魔音穿耳。

    教导主任曾经担任过高考出题人①()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所以周末放假回家,老师都要求学生看主任的网课。

    詹鱼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知道,间接性抽风吧。”

    包间里只有陈博洋,兆曲,詹鱼和傅云青,肖译今天有比赛,陈夏楠去给他加油助阵去了。

    陈博洋犹豫了下,问:“鱼哥,你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詹鱼偏头,不太在意地说:“应该不会离婚吧。”

    期末考期间,詹家发生了一件半大不小的事情,临到年底,詹家开始大扫除,负责书房的云姨不小心撞倒了柜子,发现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女人,看着二十出头,不算是很惊艳的五官,但很耐看。

    书房平日里只有詹启梁在用,照片是谁收藏的,不言而喻。

    孙雨绵当场脸色就变了。

    在所有人眼里,她和詹启梁都是模范夫妻的典型,她陪着詹启梁从微末走到现在,孙家不遗余力地扶持詹启梁,詹氏集团才能有今天的成绩。

    虽然詹启梁现在对她没了以前的温柔缱绻,但她私以为是因为詹启梁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注重事业的人。

    当初她也是因为这蓬勃的野心,才对詹启梁另眼相待。

    但现在这个人的出现,好像是有人凌空甩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

    回家看到被撕碎的照片,詹启梁的脸色很难看,但没有任何辩驳。

    孙雨绵以为这是詹启梁养在外面的情人,但私家侦探却告诉她,这个人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生活很幸福,私下和詹启梁没有往来。

    “你真是下贱。”孙雨绵骂他,也是骂自己。

    这件事在詹家和孙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孙家第二天就宣布要退出詹氏的股份结构。

    作为和詹家密切往来的两陈家和兆家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虽然詹启梁按着没让消息流出去,但网上已经有了些细微的风声。

    不过詹鱼觉得,詹启梁和孙雨绵不会离婚,詹启梁不会让詹氏集团垮掉,孙雨绵嫁给他二十多年,更不会甘心就这么放手。

    她从来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输家,哪怕赢得不体面。

    坐在旁边的傅云青缄默,电脑屏幕上隐隐反射出他冷淡的面容。

    上次谈话,他以为詹启梁会处理了那些照片,但詹启梁没有,最后照片还是被发现了。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

    巧合的是,发现照片的人虽然换了个人,但身份却仍旧是照顾詹苏生的保姆。

    眉心不经意间蹙了下,傅云青握着鼠标的手背上青筋分明。

    这件事就好像是在告诉他,命运的轨迹即便是改变了,也会产生相同的结果。

    一局游戏结束,詹鱼站起身:“我去拿奶茶。”

    “我去吧。”陈博

    ()    洋跟着要起身。

    “不用,”詹鱼按了下他的肩膀,“我刚好透透气,烟味太重了。”

    虽然他们定的包间,但隔壁的包间里不知道是不是住了个百年老烟枪,愣是关着门都挡不住烟味渗透进来。

    “那行,你去吧,”陈博洋没有坐下,还是站了起来,“我去找老板,看看有没有其他包间了。”

    刚刚他们就去问过一次,但寒假期间,网吧的生意实在是好,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包间来。

    “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吧,”兆曲说,“夏楠和肖译估计也要过来了,别错过了。”

    詹鱼嗯了一声,往外走,傅云青关了网课页面,跟着他一起出门。

    走到户外,詹鱼吸了一口冷空气,顿时感觉身体发凉。

    朦朦的雾气从口鼻间弥漫而起,视野中,建筑和花草树木都裹上了一层冷色。

    “喂,好学生,”詹鱼一边往前走,一边和傅云青说话,“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送奶茶的外卖员等在路口,远远就能看到那明显的黄色工装。

    傅云青沉默了下,说:“热恋期的常规表现,分离焦虑。”

    詹鱼瞥他一眼:“以前你也说是热恋期,怎么不见你这么粘人?”

    傅云青低低笑了声:“嗯,以前想粘,没机会。”

    詹鱼盯着他看了会儿,收回目光,他知道傅云青没有说实话,但对方不想说,他也不会要求必须说,谁还能没点小秘密呢。

    就当他真是热恋期的分离焦虑好了。

    “一会儿我们去买点零食吧,”詹鱼想了想,“感觉想吃点辣的。”

    为了保护嗓子,他平时吃的东西口味都很淡,也就偶尔会换下口味,解解馋。

    “好。”

    两个人并肩走到路口,外卖员看到他们迎面走过来,就知道是他们的外卖,里面拎着奶茶小跑过来。

    “是你们的奶茶吧?”外卖小哥问。

    “是。”詹鱼嘴上说着,但手还揣在口袋里,没有要拿的意思,傅云青伸手接过奶茶:“谢谢。”

    外卖小哥笑了笑,又小跑回去,骑上电动车。

    “这天气是真冷啊。”一阵冷风吹过,直往衣服领口里吹,詹鱼冷不丁打了个颤。

    傅云青帮他拢了拢围巾,不让风灌进去:“先把你送回去,我去买零食。”

    “不用。”詹鱼把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两个人沿着马路往前走,因为詹启梁和孙雨绵的事情,他们俩放了寒假也没回詹家别墅,还是待在学校附近的房子。

    也经常会去詹老爷子那边,倒不是为了什么天伦之乐,纯粹是听说詹鱼准备报考华夏戏剧学院,詹老爷子又来了兴致,把人叫回来操练一番。

    这两天气温骤降,地面结了一层冷霜,又湿又滑。

    这个时间,学生都放假了,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时不时路过几个。

    詹鱼双手插在兜里,整

    个人冷成一只鹌鹑,锁着脖子往前走。()

    这个时候,也计较不上什么风度和气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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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走着,鼻尖突然落下一点冰凉。

    詹鱼一愣,抬起头:“下雪了?”

    只见天空中飘起细细密密的雪粒子,刚开始只是零星一点,风胡乱一吹,就变成了迷茫的一大片。

    “应该带把伞出来。”傅云青抿了下唇。

    倒是看到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会下雪,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雪花纷纷扬扬地下,只这么一会儿就在地面上盖上了薄薄的一层。

    “带什么伞,”詹鱼有些兴奋,伸手去接,雪花落在他热乎乎的掌心,很快就化成了水,“下雪天就是要淋雪。”

    扬城好些年没下过雪了,这次的雪出乎意料的大。

    还没等他们走到零食店,两个人的衣服和头发上就已经都是雪了。

    “下雪的时候,不管干什么都很高兴,”詹鱼的手摊开在接落下的雪,他乐呵呵地看向傅云青:“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傅云青垂着眼看他,伸手握住他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低低地嗯了说一声。

    街上没什么人,加上穿得厚,有衣服的遮掩,詹鱼也不抗拒,很自然地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

    狭小的口袋里,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十指相扣,冰凉的指尖再次被捂热。

    “你头发白了。”詹鱼眨眨眼睛,睫毛上也挂了雪粒子。

    傅云青偏头,称述事实道:“你也白了。”

    詹鱼挑了下眉:“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詹鱼笑得一脸促狭,“我在网上看到的,是不是很应景。”

    傅云青微怔,心口发烫,须臾,他无声地扬起唇角:“嗯,很应景。”

    说着,低头在詹鱼的唇上亲了下。

    也不知道是天气的缘故,还是有雪落在了唇齿间,这个吻都冰冰凉凉的。

    一触即离,又轻又浅的一个吻。

    “你他妈的,”詹鱼下意识捂住嘴,心虚地往四周看,“在学校门口,你不要命啦!”

    幸好附近没什么人,他们站的地方是一个废弃不用的电话亭,勉强也算是挡了一下,但这么光天化日的,还是让人心头发虚。

    “嗯,我的错。”傅云青承认错误的速度向来很快,态度还极好,让詹鱼找不出错处。

    “下次不准了。”詹鱼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每次他都说,真到了下一次这家伙还是要做。

    “教导主任要是知道了,我就举报你勾I引我早恋,”詹鱼语气威胁地说,“罚你去扫厕所。”

    虽然他是这起早恋的参与者,但发起人可是主任眼里的这位好学生,要罚也应该是罚傅云青,也不知道教导主任知道了,脸色得多么精彩。

    傅云青笑着帮他扫掉围巾上的雪:“那我们回家再亲。”

    詹鱼脸红了红,瞪他一眼:“能不能别把这种事挂在嘴边。”

    这个人都不会害臊的吗?

    “好,那我不说了,”傅云青伸手揽了下詹鱼的肩,“外面路滑,你走里面……”

    不等他把人往里带,就听到身后“嘎吱——”一声尖锐的声响——

    像是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刺耳。

    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傅云青直接把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詹鱼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人行道上,接连滚了两圈才堪堪停下。

    掌心擦过路面的沙砾,顿时漫上猩红一片,詹鱼拧眉,抬眼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呼吸一窒。

    “傅云青!”他翻身爬起来,腿软了下,差点没站稳。

    一辆卡车横在马路中间,车头撞在路边的电话亭上,因为剧烈撞击,车头已经严重变形,引擎盖冒着滚滚浓烟,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巨大的车厢摆尾在地面上拖曳出弧形的焦黑轨迹。

    电话亭已经不成形状,玻璃渣碎了一地,电话线吊着的听筒悬在半空中,来回摆动。

    不远处,刚刚还在和他说笑的人无声地躺在雪地里,身下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地上的雪。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落下,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那一抹红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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